好无言,吹花蕾。**里,捉迷藏。
一个男人同一个女人的携手并行,只有两条路:继续或放弃,是同走着并肩观望世间风月后的花好月圆,抑或是,看到风景更好的果断离散。
“母后,你真的就这样离开永巷?”是南雪不甘问道。
“是,我一定走。”我抓好了几件衣物扔进行囊,“你父皇每回都这样对我,每回都是。每次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想尽办法赶我走,难道我就是这样不经人事,不懂感情的人,生死关头一定要受他保护的弱者。又或是验证了那句老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父皇是想保护你。”南雪吃惊地问我,“那母后既然知道父皇的良苦用心,为何还要离去?”
“南雪,记住母后的话,好好照顾似儿。其实也不用多操心,他会好好看着他的宝贝太子的。”我负气决绝道。
“母后……”南雪小声地说,“儿臣觉得你和父皇都好孩子气呀。”
我故当作没听见,对着来监督我离去的小李子大声喝道,“回去告诉陛下,我这回是真真走了,绝不会回来的。”
小李子尴尬地站在原地,想走想留并不知下步如何是好?
闻着香气,傅以渐、霍莱和千卖婴三人神色紧张地走来。
“你们不用再劝我,我已经是废后了,你们不用再费口舌了。”我红着眼说。
傅以渐欲言又止,是千卖婴有礼一拜之后,“皇后娘娘,微臣不是来劝和的。”
霍莱补充道,“皇后娘娘,要是您不管这事,恐怕是要挪咋闹海——惊天动地了。”
南雪问说,“朝堂之中的三位重臣齐聚北宁宫,到底是何事?”
“静漫长公主在上,容微臣细细禀来。陛下登基之初就已经身中蛊毒,我们几位内臣早已知晓,微臣经过多年努力,一直以为这种蛊毒虽不能根治,至少能够缓解。可惜上月,陛下的病情突然恶化。”傅太医的话中有我似乎都听不见的哀伤,原来这就是他要我远去的缘由。
他自幼就喜欢独处,习惯了一个人风冷的世界,或许他的本性是向往似火的山林中云,可惜无人陪伴。
“然后呢?”我知道他们三人同来,必有下文。
“经过我们三人的多方打探,苦心求索,找出两个办法。”千卖婴到了此处,依旧是有条不紊的说话。
“既然有两个方法可以就父皇,为何不操手去做。”南雪紧紧地站起,忧心忡忡地说,“比起父皇的健康,儿臣更担心新建立的帝国会有任何风雨飘摇的可能性。”
“长公主是难得一见的有见识之人,”傅以渐道,“可这两个办法都极其难做到的。其中之一是要集齐蓝月族、血族、摩梭族和雪国、崇国五条链子中的回神药粉,而我们手中只有摩梭族和崇国的两条。”
链子?!我猛地想起什么,“这两条是吗?”我拿出姐姐和拓跋君送我的东西。
傅以渐小心翼翼接过东西,转开链子当中的机关,笑出声来,“是了,世间只有集齐这五条链子,方能解开百毒。”
“那差的是血族链子,母后,我们可以找归海叔叔要。”南雪提议,他一直对归海一剑十分有好感。
“不是还有个方法吗?”我见着找血族人救他们的仇人,怕是做不到的。
他们互相张望了下,又是千卖婴说道,“皇后娘娘,另个方子更难。是需要千年寒冰的体质铸药,以血铸药。”
“以血铸药。”南雪重复道,“那谁又是百年罕见的千年寒冰体质呢?”
以前的思路太浅,我将花好月圆也同时辜负了。
“是我,只有我一个。”我难看着笑,“苍天真是喜欢弄人,命中注定,原来是这层意思,我明白了,也知道该如何做。”
“皇后娘娘……”三人同时叫着。
亲身体验过,春去秋又来。情到至深时,乌发也浓白。
心底执着的信念为你存在。多遥远的路,都阻挡不住。
“母后娘娘,南雪愿意去找归海叔叔,一定找回血族的链子。”南雪跪地恳求,母女缘分是天赐的,今生有如此女儿,已经足够了。
“好,母后等你回来再做决定。”我拉起南雪。
傅以渐艰难地开口说话,“圣上的性命只有一个月左右。”
“我立即就走,母后,南雪定不负你所望,不负国家所望。”南雪跑着出宫。
我心湖荡漾着去见皇甫翼,花间迷藏的一虚承诺,全部作废,青萝小衫的风流也只是过去,如今只是天上人间的际遇会将我们分开。
“皇后娘娘……”是冯兰兰。
我见着她,“苦了你,陪着陛下一起演戏,一起成为永巷其它女人的肉中刺。”
“只是自己得不到心爱男人的爱意,至少让自己的丈夫得到。”她转身擦拭眼泪,“娘娘,你进去吧。”
他躺在床上,眼睛是闭紧的,也许在梦境当中,他依旧想着雄才伟略。
我拉着他往日里温暖的大手,将暖阳传递给他,小声在他耳边低语,“若你不在了,我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所以你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不到二十日,南雪居然带着血族链子回来,我问她如何做到的,她只是羞涩不答。
五条传国至宝合体,自然可以救回皇甫翼。
本以为花开花落的故事会在这里结束,没想多年以后,南雪告之我,她当时与归海一剑的交换条件是南雪下嫁与他。
震惊之余,自然不很愿意,我决意亲自找归海一剑摊牌,可南雪跪在地上求我,“母后娘娘,儿臣是这个国家的长公主,若是与血族王子结亲,以后的天下将再无战乱的导火索。儿臣从小听着看着和亲公主的故事长大,愿学昭君。而且儿臣是真的喜欢归海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