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白衣人兜兜转转的来到了主院,安然和安璟皓上次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是住在偏院的,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他们就没有来内院。
虽然内院有奇花异景,建筑风格也别具一格,但安然与安璟皓依旧走的泰然自若,完全没有那种初来此处的紧张和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好奇样。
路上也遇到不少穿白衣服的人,而且那身上所散发出的不善意味很是明显,但安然和安璟皓是什么人,他们的定力也非一般人能比的,所以,直接选择漠视,甚至比那些鄙视他们的人高傲的多。
穿过一片竹林,两成小楼形式的一幢建筑映入了眼帘,安然不得不承认,此处很是优雅,只是是她喜欢的那种清淡与闲逸。
“主子在里面,姑娘自己进去吧。”其中一个领路的白衣男子开口说道。
“恩。”安然轻应了一声,也不去看那白衣男子,很是泰然自若的牵着安璟皓的手走了进去,那模样一点不像是来做丫鬟的,倒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领路的两个白衣男子愤恨的看了安然与安璟皓一眼,随即消失在这竹林深处。
“来了,真慢。”夙殇那修长的手中正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杯沿,很是闲逸,可说出来的话确很是让人有想揍他的冲动,当然,不是因为话语的内容,而是那语气,那很是嫌弃的语气,让人听了就不爽。
“恩。”安然也不动怒,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自顾自的坐在了一边空闲的木椅上。完全没有一点来做丫鬟的自觉。
安璟皓是个好孩子,从来都是有一样学一样的,不但学者安然坐了下来,还在坐下来之前,径自到那桌上到了两杯水,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安然,那模样比安然还要闲逸。
夙殇面具下的那双琉璃一般的眸子闪过一抹趣味,真是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儿子,果真是一对有趣的母子,或许自己同意那个女人将这个小的带来也是不错的。真是一个好玩具,哎!自己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
“我这里不养闲人。”夙殇没有责怪安然与安璟皓,而是直直的看着安然,话说的很是意味不明。
“免谈。”安然很是不悦,她带儿子是来锻炼的,不是给他做奴隶的。
“送走。”夙殇也不打哑谜,直接就驱赶安璟皓。
“过分。”安然懒得和这种人讲道理,明摆着就是耍赖,早在琼山的时候怎么不说清楚。
“没饭吃。”留下可以,什么也不做也可以,那就不给饭吃,夙殇突然间觉得与这个女子斗嘴很有意思,不过,照几次接触下来,这个女人很是在乎她的儿子,不过这孩子的爹是谁,怎么没有瞧见,想到这里,夙殇觉得心底有些许的不舒服,但只是一瞬间,他也就没有去在意。
“吃我的。”这人幼不幼稚,安然很是怀疑的看了夙殇一眼。
“娘,没有关系的,我可以做些什么的。”安璟皓适时的开了口,他觉得现在的气氛很是诡异,而且现在还是在别人的地盘,娘亲明明交了自己要忍耐的,可娘亲自己是在做什么,虽然安璟皓知道安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但是安璟皓不想安然为难。
“好。”安然见安璟皓如此之说,很简单的就同意了,她知道,她有的时候是过于宠爱他了,不过她只是想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既然安璟皓自己都开口了,她也就不再强求。
一个好字,让夙殇很是疑惑的安然的做法,刚刚还和自己争来着,那小子一句话她就同意了,这前后差异也太大了吧,不过,由此可见,这小子肯定是这个女人的弱处,所以,他算是抓住这个女人就范的把柄了。
这厢刚刚谈妥,就听见一个很是火爆甚至有些刁蛮的声音响起,“殇哥哥,你怎么能随便让一个外人进来。”
随着话语的落下,紧接而来的是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安然不用看都知道,这个女的就是那个在琼觞城的燕子楼里很嚣张的扔银子的那一个。
就在那个白衣女子就要碰到夙殇的衣袖的时候,夙殇一个闪身让了开去,从刚刚坐的椅子上移到了另外一个椅子上。
白衣女子似乎习惯了一样,在原地跺了跺脚,随即狠狠的瞪向安然,厉颜道:“不要脸的女人。”
闻言,夙殇很是不满,只是还没有等夙殇出声,就听见‘啪’的一声。这一声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更过分的是,安然打完人之后还从怀中拿出了手帕擦了擦手,随即扔在了地上,还有意无意的用脚踩了两下。
“你敢打我。”反应过来的夙离很是恼火的大声尖叫,待看到安然那嫌恶的性的动作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怒气,直接就出手招呼了上去。
安然很讨厌这个不识象的女子,索性连逗她的兴致也没有了,一出手就是杀招,紧紧三招,三招过后,那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匕首已经抵上了夙离的脖子。
被生擒的夙离只是闪过一丝的慌乱随即又嚣张了起来,“臭女人,把匕首拿开,敢挟持本小姐,你不想活了吗?”不能说夙离脑残,只能说夙离有嚣张的资本,谁叫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而且,夙离自认为,夙殇是一定会帮她的。
安然对于夙离的嚣张恍若未闻,只是,那横在夙离脖子上的匕首往那雪白的玉颈上靠了靠,那白皙的皮肤上隐隐的显现了些许红色,很是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