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药好多了。现在里面嗖嗖冒凉风呢。”说起这茬,脑海中嘣的一下蹦出楚云赫给她上药时的情景。
该死,干嘛老是想他,要死了啊。或是自己再跟自己生气,唐果儿索性将脸埋在他怀里。
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虽不知她在气什么,可这般可爱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想笑。就是喜欢她这样的性子,率真直率不做作。像个孩子似地天真善良。
喜欢就是一种感觉,一旦喜欢了,便是爱她的所有。
温柔的手轻轻模着她柔顺的发丝,若是可以他真想就像这样一直拥着她到天明。可宫里头人多口杂,她的身份本就敏感,他实在不愿为她多添烦扰,落人口实。
窗外,寒风依旧刺骨,暗处那抹暗黑色的身影紧紧攥着拳头。
“皇上,您已经在这儿站了很长时间了,这大冷的天,您可要保重龙体啊,回去吧。”容常禄满是担忧的说道。
紧攥着的拳缓缓松开,暗沉的眸色中透不出一点心思,转身,渐渐走远。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再来陪你。”楚云迪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贴心的替她掖好被子,然后俯在她额面上烙上充满爱的一吻。
“嗯,”缓缓闭眼,唐果儿的嘴角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何为良人,他就是良人,爱如温润的泉水一般温暖的包裹着她,此生有他,她还有何不满足?
时光冉冉,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宫里的日子虽然安逸但也寂寞,每天无所事事,总不过是看着窗外的白雪发呆。
楚云迪来的少了。听下人们说,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要陪着皇上饮酒到天明,宫里的嫔妃各个是敢怒不敢言,借着太后的嘴向皇上抱怨,但却没什么效果,皇上就是皇上,依旧是我行我素。只是苦了楚云迪,身在曹营心在汉。
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是风平浪静,兄友弟恭,可唐果儿总是隐隐感觉不好。但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事情未成定局之前,她的心还不能完全的落下。
义父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这些日子也不见雷天昊过来找她,一切太过平静,异常平静,难道那晚在义父眼中看到的算计是错觉?
思及此,她的心更加不安了。安卉失踪会不会和他有关系?越想越觉得发寒,忍不住搓搓手臂,眼看到了三月,这天怎么还是这般的冷。
————华丽分割线————Pxxf。
在古代,二月二是祭祖的日子,作为先皇生前最宠爱的儿子,楚云迪自然要陪同皇上一起去太庙祭祖。这一去便是两天,好在大婚的具体事宜内务府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因此也不需要他过多的操心什么。
正好此次去太庙也可以去看看太妃。太庙艰苦,也不知道太妃在那儿住的可还习惯。
庙可可好。婚礼在皇宫举行,按着祖宗礼数,王爷皇亲的婚礼是应该在自己的府邸举行的,可楚云赫却说先帝在时一直挂记楚云迪的终身大事,可先帝终究没能亲眼见到他最宠爱的儿子成亲,所以,楚云赫下旨破例在皇宫举行他的婚礼,一来也算是告慰先皇在天之灵。
二来,楚云迪大婚是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件大喜事。自然要办的隆重些。众多兄弟中,如今只剩下楚云迪和楚云墨了,楚云墨年纪尚浅,楚云迪大婚,他自然是不能委屈了楚云迪。
虽然此事在大臣中颇有微词,但,有告慰先帝在天之灵这样的理由,大臣们自然不敢上书反驳。
规矩是老祖宗定的,老祖宗是谁?是天子!天子是谁?是皇上!因此一切还不是皇上说的算?看清这点便能想明白了。
楚云迪不是看中形式的人,但圣意难违。还是同意了楚云赫的提议,婚礼前,楚云迪暂住在皇宫,也方便商讨婚礼的细节。
夜深了,屋外寒气比白天又重了些,后院的梅花也渐渐凋落。满地花瓣看着也觉得伤感。
巧梅站在她身后,拿下她头上的珠钗,“小姐,您这阵子好像胖了些了。”
“是么?”看着铜镜中的脸,她模了模双颊,好像真的胖了好多。
“胖点好,小姐马上就要和七王爷成亲了。圆润点显得气色好,免得别人以为七王爷苛责小姐呢。”巧萍打趣的说道。
“你这丫头,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唐果儿笑笑,转念问道,“对了,还是没有安卉的消息吗?”想起安卉,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她的心总是无法安宁。
“没有。”巧梅摇摇头。眸色也不觉黯淡了些。“小姐莫要担心安卉,或是她现在已经在某个地方安静的过日子呢。毕竟我们这些做丫头的在这宫里也没什么大出路。能有离开的机会是最好的。大婚的日子渐渐临近,小姐莫要为这些事情烦心。免得伤了神。”
“但愿吧。”唐果儿叹了口气。但愿一切如她所想的那样吧,至少安卉是平安的。
站起身,巧梅开始给她更衣,“小姐,您还不知道吧,下午时奴婢听从太庙过来领月俸的姑姑说,太妃病了。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唐果儿一愣,连忙问道:“太妃身子一向很好,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呢?”
“据太庙的姑姑说,自从先皇驾崩后,太妃的精神便大不如前了,夜夜都哭。一来二去便熬坏了身子骨,再者说小姐或许不知,太庙那地方比冷宫还不如。环境艰苦。冬天比宫里要冷许多。而且炭火还不好,竟冒烟。听说太妃除了晚上点上些,其他时间屋子里基本都是冷的。时间长了,就是好人也受不了啊,更何况是太妃年岁渐长。”说着,巧梅压低了声音说道:“况且,这宫里的人各个势力,先皇在时,太妃受宠,人人都巴结着,如今朝堂上换了君主,谁还会在意一个过气的太妃呢?今时不同往日,想必,那太庙的奴才们也没少为难太妃。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