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雷大人这样说岂不生分了咱们的关系,你身子不适理应回去休息,如今皇上尚未醒来,就是让我们回去休息我们也睡不着。还是你回去吧。“
见状,雷均毅紧蹙了眉头,刻意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说道:“晚辈着实是难受的很,既然这样,晚辈就不与两位前辈推月兑了。等我好了些,再来换两位太医休息。”
“好,你快去吧。”刘太医朝他挥挥手。
“晚辈告辞。”说完,雷均毅反身朝门外走去。
永寿殿
夜深了,永寿殿也是灯火通明,房间还亮着烛光,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太后自然也无心入睡。
推开门,温佳馨大致扫了一眼屋内,丹萱也在场。
“参见母后,”温佳馨福身说道,面色凝重。
“妹妹参见贵妃姐姐。”丹萱起身朝温佳馨行礼。
“坐吧。”太后一脸凝重的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鬓角上也生出了几根白发。
“谢母后。”温佳馨朝丹萱点点头,落座。
去么么就。“皇上醒了么?”太后关切的问道。
温佳馨落寞的摇摇头,“还没。服过药后,皇上从下午一直睡到现在。臣妾离开时还未醒来。”
太后心头一紧,眉宇间隐隐露出担忧。问道:“可问过太医?”
“问过了,太医说皇上的脉象已经趋于平稳,许是这段时间劳累过度,体质较虚因此才没醒来。”
听着这话,太后的心安了不少。神色一凛,说道:“关于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温佳馨看了一眼丹萱,丹萱说道:“太后,臣妾觉得,即便是皇上曾经杀了她的孩子,但这也不足以说明什么,孩子没了虽然可惜,但只要跟在皇上身边还是会有孩子,以从前她在王府的受宠爱程度想要再有孩子并不是一件难事,可她的表现咱们都看到了,她根本无心皇上,倘若有心,又怎会为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对皇上耿耿于怀。所以,臣妾觉得,她在大殿上的话并不能全信。”
太后点点头,看向温佳馨,问道:“你怎么看?”
温佳馨想了想,说道:“臣妾也赞成萱妹妹的话,就凭皇上误杀了她的孩子这一理由还不足以成为她刺杀皇上的理由,想必这背后还另有原因,而且,臣妾听说,前些日子淑太妃病了,据说是被煤烟熏坏了嗓子,太庙那种地方本就荒凉不比宫里。天寒地冻的还感染了风寒,七王爷也知道此事,还派他身边的小厮暗地里去太庙打点了一番。即便七王爷与皇上手足情深,可看着母妃在太庙受苦,但凡有点孝心的人都不会忍心。而想要把太妃从太庙接回来,除非是皇上开恩,但这是不可能的,以太妃从前受宠爱的程度皇上没有下令她陪葬已是格外开恩,所以,眼下,要是想把太妃从太庙里接过来就只有一个办法….”说到这,温佳馨顿了顿,谁对知道太后的死穴是淑太妃,贸贸然的提起她,难免不会惹怒的太后,遂,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太后一眼,说道:“这只是臣妾单纯的想法,若是有说的不得体的地方,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点点头。并未不悦。“你说的这些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先皇生前最宠爱的孩子就是楚云迪,难保他不会有什么想法。母子连心,母亲在那种地方受罪,做人儿子又怎会袖手旁观。”
顿了顿,丹萱说道:“太后说的极是,其实,依臣妾看,咱们大可不必在这猜测,此时是不是与七王爷有关,只要把唐果儿带来一问便知。”
皇上遇刺,最紧张最心疼的莫过于静妃,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换做哪个母亲也无法平静,更何况他还不单单是她的儿子,更是皇上。
唐果儿她早就看着不顺眼了,当初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求得先皇赐婚,这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再加上那些日子她在王府的种种表现,更是让她很生气,如今,竟敢谋逆刺杀她的儿子,不管有没有别的原因,这个女人,她是断断留不不得的。
有她在一天,后宫就没有安宁的一天。遂,她开口吩咐道:“沛凝”
沛凝从外室进来,恭敬道:“太后。”
“带着哀家的口谕去牢房把唐果儿提来。”
“是。”沛凝领命离开。
牢房
一顿鞭刑下来,打人的奴才都累的气喘吁吁,可想而知果儿会是怎样一副样子。
大红的喜服没一处好地方,被打的一条一条的,隐隐露出白色的内里,白色内里上隐隐可见点点血斑。可想而知这衣服下的身子会是怎样一副惨样。
手被拶指夹过后,手指关节处顿时又红又肿,白皙的小手肿胀的像个馒头。十指连心。一碰就钻心的疼。那几个狱卒被温佳馨关照过,力道自然小不了,想必已经伤了骨头。Pxxf。
本就瘦弱的果儿被这一番酷刑折腾下来早就剩下了半条命,惨白的脸如死灰一般。嘴唇上全是齿印。
牢房里任何一个刑具拿出来都会让一个七尺男儿变色,更何况是果儿这样区区一个弱女子。
“你嘴还挺硬,好,既然这样,可就别怪咱们兄弟不懂得怜香惜玉。”说罢,李福将烙铁插进火炉里。面露凶光看着果儿。“倘若你不想皮肉再受苦就乖乖招了吧,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事了吗?皇上是天子,天子圣明,什么事能瞒得过皇上的眼。我劝你还是说了吧,把幕后主使供出来兴许皇上高兴还能留你一条贱命。”
“呵呵。”苍白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强撑着睁开眼,果儿喃喃的说道:“我…我已经…已经说过….说过很多遍了….是我自己…自己恨毒了他,并…并没有人…指使….你们….你们不信…我….我也没有….没有办法、”
“好,咱们好话说尽,姑娘不领情,可就莫怪兄弟们手下不留情了。”说罢,狱卒拿出烧红的烙铁一步一步朝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