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是这样说,可就是还生妹妹的气了。”温佳馨急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转而看向楚云赫,扑通一下跪在他身前,哽咽的说道:“皇上,从前在王府,臣妾待姐姐如亲姐妹一样,这是府里上下有目共睹的事儿啊,臣妾知道,姐姐是记恨臣妾昨日没有帮她说话,太后生气她刺杀皇上,臣妾就是有心想帮,也无从开口啊?”
“行了,起来吧。”楚云赫别过眼,淡淡的说道。
温佳馨微微一怔。楚云赫如此冷淡的态度令她感到不安。倘若他真的因为这事怪罪下来。那可怎么是好。
“是。”温佳馨应声缓缓起身,回眸间,视线不经意瞥见桌上的舒痕胶。瞳孔猛然一缩,心里咯噔一下。
可果儿却不打算这样便宜她,开口说道:“有心相帮?是啊,贵妃娘娘还真的是没少帮民女呢。民女这一身伤可不就是拜你所赐么?”
温佳馨惶恐,连连说道:“姐姐说这话妹妹可是断断不敢承受。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姐姐可不要血口喷人。”
反正狱卒都死了,死无对证了。即便是她说什么,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她。
“我血口喷人?”果儿激动的坐起身,却不料,扯痛了伤口,只见她轻呼一声,刷的一下顿时冒出了冷汗,狼狈的跌在床上。
“呃~~~~”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痛得她原本就苍白的小脸顿时变了形。见状,楚云赫连忙奔过去,上下打量着她,关切的问道:“伤到哪里了?别怕,一会儿太医就来了。”
咬着牙忍着浑身的疼痛,果儿一转头,躲过他伸来的手,转而看向温佳馨,咬着牙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问道:“侍卫把我送进牢房的时候,特意和狱卒说过,等皇上醒了要亲自审问我,为何,整个下午我都无事,偏偏你的丫头巧菊去了,他们就对我用刑??无缘无故巧菊为何要去那种地方??这外面还这样冷,好端端的牢房怎么就着火了呢?而且还是他醒来没多久就着火了。你说与你没关系,谁会信???温佳馨,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一口气说完这段话,果儿已是气喘吁吁,闭着眼靠在床头,心突突跳的厉害。
今天,她就要连本带利好好跟她算算账。Pxxf。
温佳馨心头一惊,她竟然忘了,巧菊去的时候她也在牢房,自然,巧菊的脸她看清楚了。眸底划过一丝慌乱。
她连忙跪在地上,爬到楚云赫的脚下,拉着他的衣摆,哭着说道:“皇上,您明鉴啊,臣妾一向与姐姐无冤无仇,怎么会叫巧菊去牢房呢?。”说罢,她哭着看向果儿,“姐姐,你也知牢房着火,狱卒都死了。死无对证,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天地为鉴,臣妾心胸坦荡,姐姐若是怪妹妹没有在太后面前替你说话,大可直接责罚妹妹,打妹妹骂妹妹,妹妹绝无半点怨言。何苦要用这死无对证的事情来陷害妹妹呢?”
过下下可。“哼,”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果儿冷哼一声。“天地为鉴??倘若真有天地,真有神明,你现在不知要被雷劈多少回了。”
“皇上…”温佳馨抱着楚云赫的大腿哭着这样伤心啊,“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指使丫鬟去牢房。这么多年,臣妾的为人旁人不了解,皇上还不了解吗?无论是从前在王府还是现在在皇宫,臣妾与姐妹们一向相处的很好,你何时听过臣妾苛责哪位姐妹了?”
楚云赫倍感头疼,一个咄咄逼人,一个梨花带雨。各不相让。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今天,他可是深深的体会到了。
就在楚云赫满脑袋乌云的时候,外面的门开了,容常禄进门,身后跟着刘太医,“皇上,刘太医来了。”
刘太医上前,恭敬道:“卑职参见皇上。”
“平身。”楚云赫长舒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温佳馨,“你先起来吧。虽然是死无对证,可这件事朕绝不会姑息,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此事真与你没关系,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跟随温佳馨一起过来的巧菊一直守在门口,听见这番话,心思一转,连忙快速朝外走去。
温佳馨哭的伤心,缓缓起身,站在一旁,不时用手帕擦着眼泪。当真是一副我见犹怜啊。
楚云赫看了她一眼,旋即拿起桌上的舒痕胶递给刘太医。“你看看,这舒痕胶里有什么成分。如实说来,倘若有半分假话,朕绝不轻饶。”
手帕掩面,温佳馨擦泪的手陡然一顿,隔着手帕警告的视线直直射向刘太医,刘太医是宫里的老太医了,妃嫔争宠的手段他心里清楚。拿着这舒痕胶,刘太医小心翼翼的看了温佳馨,收到她充满警告的视线,刘太医心头一紧,顿时全明白了。
打开舒痕胶,表面装着一副查看的样子,可脑子里却飞快的转动起来,一边是温贵妃,一边是皇上,两个人他都得罪不起。这该怎么办?
淡淡的香气入鼻,刘太医微微蹙眉,如果这香味没错的话,这舒痕胶里似乎含了麝香。但气味甚微。若是年轻的大夫一定察觉不出来。
气味甚微??思量一下,刘太医有了主意,遂开口说道:“回禀皇上,这舒痕胶没有什么问题。”
呼,温佳馨顿时舒了一口气。楚云赫半信半疑看着他,开口道:“你可查仔细了?”
刘太医将舒痕胶呈上,说道:“回禀皇上,卑职年迈,单闻这气味,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仿佛这样的局面早在果儿的意料之内,听完他的说辞,果儿淡淡开口说道:“事关重大,刘太医一人的话断不可信,素闻太医院的雷太医医术精湛,当日,巧茹被责罚,雷太医看过后,不出一个星期,巧茹便能下床走动,足以可见雷太医的医术是何等高明,你若不信,可以叫他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