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少帮主,咱们现在进去吧。”另一名乞丐声音急切的说道。
“兄弟们,跟我来。”少帮主一挥手,大声喊道,说完,便率先朝对面的风溪客栈走去。
他迈出第一脚,身后的人便呼呼啦啦的跟着朝风溪客栈走去,丐帮的气势大家也能想象的到,人人左手拿棍右手拿碗,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风溪客栈走去。
少帮主走在前面,砰的一脚踹开大门。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响。
刚将果儿从房间里抗出来的李二,听见这声巨响,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将昏睡中的果儿放在门口。然后快步走到二楼的围栏处朝大门口望去。
平时,也只是有三三两两个乞丐进来要饭,可却从未见过这么多乞丐。而且,看那气势,似乎也不像是来要饭的。为首的那个男人,虽然穿着破陋,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透出一股慑人的光芒。
“你们这帮臭要饭的,活得不耐烦啦?竟敢跑到这里撒野,识相的话赶紧滚出去,不然,可别怪咱们不客气。”心里虽然打鼓,可在气势上却不能输了。到底是在风溪客栈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混了多年,这股气势也学了个三四分像。
少帮主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不屑。其余的人听了这话,也哄堂大笑,纷纷散开四下坐开。掂量着手里的要饭棍子,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咱们也不是来闹事的,把你们掌柜的找来,不然,要是撕破了脸,咱们手里的棍棒也不是吃素的。”少帮主的声音中透着沉稳不容拒绝的霸气。
说罢,其余的乞丐也立刻回应他,纷纷举起手中的棍棒敲击着地面,一时间,大厅里热闹极了。
风溪客栈平时就是那些江湖人士混迹的地方,这种气势李二自然不陌生。心里暗暗诧异,区区一个乞丐竟然有这样的气场。
李二悄悄后退,朝掌柜的房间跑去。
不多时,掌柜过来了。站在二楼梯阶的位置看向下面,清了清嗓子,双手一抱拳。“各位丐帮好汉,这么晚了光临敝店,不知有何要事?”
掌柜的果然是掌柜的,说话比李二显然沉稳很多。起码是秉着做生意人的基本法则,看人下菜碟。
少帮主回以他一礼。说道:“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事情是这样的,白天,我有一个丐帮兄弟被一个身穿鹅黄色衣服的女人打伤了。我丐帮兄弟一路追踪到此,得知那个女人正在贵店休息。掌柜的,咱们只是想来带走那个女人,毕竟我得给我丐帮兄弟一个交代。实在是无心叨扰,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咱们带了人就立刻离开,不会打扰到掌柜的。”Pxxf。
鹅黄色衣服的女人?掌柜的与李二互相看了一眼,那不就是后面靠在柱子上那个女人吗?掌柜的微微侧目看向果儿,这样的姿色如果就这样轻易的送出去未免有些可惜,况且,听李二说,她身上还有一百两银子呢,就他这个小店,一百两银子等于他一个月的收入啊。
财与色,他哪样也不想舍弃。人心不足蛇吞象,他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地。
遂,他悄悄朝李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偷偷将她运走。这就是这万分小心的眼神泄露了他的小心思。
少帮主见状,眸色一冷,一挥手,大声喊道:“兄弟们,搜!!”
话音落,刚才还坐在凳子上的乞丐,纷纷起身,呼喊着叫嚷着奔着二楼而去。此时,李二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他们二人便被丐帮兄弟团团围在中央。
古长老眼尖,才朝里面走了几步便看见昏迷的唐果儿,他蹲,仔细确认了一下,遂,起身快速来到少帮主身边。
古长老指着果儿躺着的地方说道。“少帮主,那位姑娘在那。”
掌柜的很是不甘心,还想上前,却被围住的丐帮兄弟控制住。李二悄悄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丐帮好几十人,而他们就两个人,掌柜的纵使百般不甘,终也无可奈何。原本就不好看的脸顿时垮了下去。灰溜溜的瞄着果儿。
越过人群,少帮主径自走到果儿身边。蹲伸手探向她的鼻息,这是一双修长的手,平时遮在破陋的衣衫里,很难被人看见。
还有气息,少帮主的心稍稍放下些,回眸,若有所思的看了掌柜的一眼,想必是他给她下了蒙汗药。倘若今日没有他们,那她会是什么样可就危险了。
毫不费力的抱起果儿,少帮主朝楼下走去,在路过掌柜的身边时,少帮主微微停了停脚步,说道:“多谢掌柜的行方便,就是她,人我带走了。”
面也也掌。说罢,没等掌柜的说话,他接着说道。“兄弟们,走。”
人已经找到了,他们也无心纠缠下去,随着少帮主一声令下,他们也尾随在少帮主身后,呼呼啦啦的朝门口走去。
到嘴儿鸭子飞了,人财两空,掌柜的是又气又恼。狠狠的一跺脚,气的转身朝房间走去。
“掌柜的,等等。”李二连忙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以掌柜的地位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惋惜这个女人呢。”
“你懂什么。女人老子固然觉得可惜,可老子更可惜的是那一百两银子。”掌柜的一拂袖子。面色分外凝重。
仿佛他的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李二不慌不忙的说道:“那女人的背囊已经被我藏起来了,掌柜的放心。”
“真的?”掌柜的眼睛顿时冒出了两道异样的光芒,看向他。分外高兴的说道:“真的?藏哪了,快带我去。”
“是。”说罢,李二带着他朝里面走去。
皇宫
这几天特别忙,大齐拥兵压境。其狼子野心人尽皆知。楚云赫刚刚继位。这无疑是对他严峻的考验。
忙了一天,与大臣们议论了一天。此时的楚云赫眉宇间尽显疲倦。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下人房。
累了一天,宫女们早就睡熟了,不大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漆黑。
这条路不知走过多少次了,很多时候,果儿半梦半醒间的将信将疑都是真的,只不过是楚云赫不想让她知道罢了。人虽然走了,可那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却无法抹掉他来过的痕迹。
轻轻的推开门,楚云赫习惯性的朝里面望去。屋里一切未曾有什么变化。他依旧很熟悉。悄悄的走向床边,借着清沥的月光,他的眉渐渐拢起。床上似乎没有人。
越走越近,床上,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一点也没有动过的痕迹,人呢?脑袋里嗡的一下,楚云赫忽然一阵眩晕。这么晚了她去哪了?
四下看了看,楚云赫回身走到桌边,拿起火折子点亮蜡烛。不大的屋子顿时被照亮。桌上的茶壶早就空了,打开柜子,里面空空的,没有一点她的东西。像是她从未生活过一样,这间屋子忽然让他感到很陌生。没有了那股令他心醉的清香。屋子还是原来的屋子,却异样的陌生。
孙嬷嬷巡视了一周后,忽然发现果儿这屋的灯亮着,心中先是一阵狂喜,随即被满腔的愤怒所取代。
这死丫头终于知道回来了,她今天要不好好教训教训她的话,她的孙字就倒过来写。
门开着,孙嬷嬷握着跟藤条,蹑手蹑脚的进了屋。
她才进屋,楚云赫便警觉到。猛然回身,但是,再瞥见进门的人时,眼底那抹狂喜顿时被无限的愤怒所取带。
“怎么会是你?”低沉的声音透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声音,冰冷彻骨,令人不寒而栗。
“皇….皇上…”孙嬷嬷吓得舌头打了好几个节,手里的藤条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慌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声音不住颤抖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不知皇上来了,请皇上恕罪。”
楚云赫缓缓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黑眸中异常平静,平静的有些吓人。他缓缓地低子。薅住她的衣领,毫不费力的将她提起来。语气异常轻柔的问道:“果儿呢?”
“果…果儿她…她已经失踪两天了,奴婢…奴婢也不知…不知她去哪了.”孙嬷嬷吓得都要哭出来了。说话结结巴巴的。眼底充满惧色。
“失踪了?”低沉的声音,冰冷彻骨,楚云赫蓦地松开手,“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朕?”
说话间,眼底迸射出一抹杀机。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孙嬷嬷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他脚底下,头磕的像捣蒜一样,连连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楚云赫勃然大怒,上前就是一脚踹在她肩膀上。一下子给孙嬷嬷踹倒在地。“刁奴,竟敢骗朕,刚才你明明说果儿已经失踪两天了,如今又说刚刚才知道,你当朕是傻子吗?如此无用的人留着何用?”
说罢,他越过她身边,径自朝门口走去。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