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诩闻言,伸到一半的手停在门前。
“那女子来路不明,又牵扯到苏家一案,留在府中,有害无利……”
“是姨母你让她走的吗?”他转身,方才的愉悦心情凝结在眼角,看着院子里站着的尊贵妇人。
郡夫人也看他,她这外甥从来就没有让人省心过 ̄ ̄ ̄轩辕诩从小天资过人,三岁与朝中才子吟诗作对,五岁以一篇《天下赋》击败当年的状元郎,一时为百姓耳口相传,称为美谈。七岁划出乾逞国的扩张版图,将周边国家列为程乾下属郡国,皇帝按照他撰写的兵书,三年时间,当年被人看做不可能的扩张版图成为了乾逞地图。十岁那年,皇帝废除立皇长子为太子的惯例,破格立了排行第七且年幼的他为太子,朝堂上下,无一人反对。
就在世人都以为这位年幼的太子,将作出更为让人惊喜传诵的丰功伟业的时候,他却突然失去了光彩,再也无法作出一篇让才子们仰慕的文章,再也制定不出一个让武将们佩服的策略,人人都认为他先天聪慧散失,对他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甚至传出朝中有臣子建议,要另立太子。
只有少数人知道,这少年一事无成的九年时光,是如何熬过来的,别人举杯谈笑挥斥方遒,他装作江郎才尽藏智现拙,不能快意的挥洒少年的风采,只因为,深宫之中,那一声厚重寒凉的叹息。
“是。”郡夫人说道,“那女子是个明白人,我只稍微提了两句,她便就已经知晓自己的存在会给太子府带来麻烦,我并没有逼她,她自己愿意离开。”
他没有说话,转身沉默地走出院子,翻身上马,手中缰绳一抖就要离开。
“站住!你要去做什么?”
“找她。”
“不准去!”
“姨母,”轩辕诩坐在马上,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嬉笑,而是认真的一字一句道:“她不是你以往用来开道的那些踏脚石,更加不是苏府那些龌蹉人能随便抓来替代顶罪的,她善良,诚实,正直……”
“混账!”郡夫人怒然拍桌:“你自小见惯了那么多的阴谋,现在竟然跟我来说善良这两个字,别忘了,正是因为这两个字,你才落得今日这番忍气吞声的田地!”
轩辕诩面色铁青,手里缰绳握紧,骨节捏的寸寸作响。
“诩儿,”也许是知道自己的情绪太过于激动,郡夫人放缓声调:“姨母知道你年少,难免会遇到一两个看中意的女子,可是你要知道,皇家权势关系复杂,日后你身边的人,必须是对你有用的人,若是你真中意那女子,姨母帮你留意着,等你日后继承皇位,再纳入后宫,做个嫔妃,岂不皆大欢喜。”
她软硬都说了,诩儿向来听话懂事,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取舍。
当然,她也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那女子聪慧大方,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是说话举止都相当的有分寸,日后封个嫔妃,帮助诩儿打理,应该也是个好帮手。
“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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