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子殿下很喜欢你?”常仪郡主俯身看她,将身上染血的袍子一层层月兑去,然后慢条斯理的从座位下面取出干净的衣裳换上,又伸脚在座位旁边的死角处踢出一只灰色的死猫,做完这一切之后,这才伸手将自己的肩头微微扯开,精致的锁骨和滑润莹白的香肩,伸手在肩头用力一抓,五道红痕立即浮现,下一秒————
“救命啊!非礼啊!”轿子里面突然传出来女子娇柔呼救的声音,听得围观的群众都是浑身一震,这样的声音,断然不会是刚才冲进去的那胖子发出来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
众人还没有想明白,就看见刚才大声呼救的绿衣丫鬟身子扑向轿子里面,用比刚才还凄厉的声音大声嘶喊:“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软轿的帘子被丫鬟惊慌失措之下大力扯断,当先从里面滚出一个肥肿的人来,然后一道绯红色的身影狼狈跌出来,看见自家丫鬟之后,惊恐的抱着双肩,神情胆怯的躲在丫鬟背后,食指颤抖,指着地上捂着胸口的胖子,语不成句:“你……你……”
舒长歌捂着胸口,这女人一脚就将自己踢出轿子外面,刚才那凶狠样子,与现在梨花带水的模样判若两人,再一看她扯着衣裳楚楚装可怜,鼻子冷哼一声,盯着她看,看她能说出一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安在自己的头上。
“你这婬贼,当众借口救我家小姐,意图侮辱我家小姐的清誉,你!你等着我叫衙门的人来抓你入牢!”丫鬟叉腰护着自己的小姐,刚才哭着喊着叫救命的样子消失全无。
舒长歌先是一愣,愣完之后捂着胸口抱着肚子笑,婬贼?这主仆两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她一个女人,就算是当街掀了闺房小姐的轿子,又能如何?要对象换成个小正太,再说她是婬贼也不迟。
“我说这位姑娘,你刚才哭着喊着叫我救你家小姐,说出了人命,我进去救人,结果你家小姐没事,你说我是婬贼,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她翻身拍掉身上的灰尘,半坐在地上,仰视着那主仆两人的下巴。
“哼,刚才有贼人意图行刺我家小姐,利箭射入轿子里面,我以为小姐出事,所以才惊慌失措,叫人救命,哪里你知道你这贼人贼心比天大,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家小姐无礼!”丫鬟义正言辞,冷哼一声。
众人狐疑的目光投向丫鬟身后的女子,既然是没有受伤,为何不出声,还平白受人欺辱?
“我乃女子,生性不及男儿那般豪爽,利箭射入轿子里的时候,我吓得不敢说话,那箭虽然没有伤我,却伤了我的爱宠,可怜我那宠猫,为我挡住这一箭,我一见血,更加惊吓,昏了过去,等到清醒之时,就看到……就看到……”说到最后,那女子忍不住快要哭了起来的模样,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肩膀,露出鲜红的五指痕迹,配上主仆二人的表情,让人不由的相信,这就是一出良家女子倒霉被箭射,粗蛮小人趁机而入的悲愤场景!
“你这贼人,胆大包天!扭去见官!”有人上前,一脚提在舒长歌的手肘处,她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扭头看着踢自己的那人,一双眼睛里面森寒冷意。
那人一愣,退了一步,看着她,喃喃道:“是个女人?”
舒长歌默不作声,翻身爬起,重新拍掉身上的灰尘,背对着众人,迎面直视对面的主仆二人,“小姐既然是女子,那么想必是众多男人心中所爱慕的对象,对小姐有非分之想的人,也应该只有男人才是,不巧,我是个女的,如假包换的女人,对你不感兴趣,也没时间看你在这里自导自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针对我,抱歉,我不想奉陪,告辞。”
舒长歌觉得自己属核桃的,欠锤!这么多人围观,人人都没有伸手,偏偏她就正义心泛滥,偏偏她就见不得有人不幸。
被人说成是蕾丝,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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