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苏府被灭门的那段时间,朝廷忙着操心苏家的事情,边界的消息三天前才传回来。”
“行。”她抬头答应,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要去试一试,看一看,万一那河是她们穿越时空的时候造成,那么河里发光的东西,就很有可能是时光机,而萧大波同志很有可能会在附近出现。
又低头商议了一番之后,两人这才离开冷宫,并肩朝着皇城之中最高的宫殿走去,他们各怀心思,都沉浸在计谋与思索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刚才站立的残墙之后,出现了一双幽暗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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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长歌第一次见皇帝,未免有些紧张,跟在轩辕诩的身后,缩着肩膀担心问道:“我衣服得不得体,领口有没有翻好?”
“我见了皇帝,要行什么大礼,不三跪九拜行不行?”
“是不是不能像平常那样乱说话,得小心一点捡着好听的说?”
轩辕诩听她在身后一个劲儿的问,不免回头笑她道:“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都敢不怕死的直接冲进别人的轿子里面,皇帝面前说两句话,你就不敢了?”
舒长歌没有听出来他语气中的酸味,“这不同,怎么说一会儿见的都是你爹,我得注意仪表,不能给你丢脸。”
他听了之后,想了想,认真问道:“这算不算你说的,见家长?”
“呃……”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什么好的话来反驳,双眼瞪大看着他,愣是没出声。
“不要紧张,”他放慢速度跟她并肩走,垂下的衣袖擦着她的衣袖。
清晨宫中打扫修剪的宫人已经起来,行走匆匆路过之时,纷纷对着两人行礼,舒长歌知道,宫内不比宫外,宫外轩辕诩翻天覆地,上天入海,只要他不做什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没有人管的住他。可是在宫里不同,无数双眼睛盯着,就是步子乱了一点,都会有人说你心思不稳,心有旁骛。
“我不紧张,我就是怕给你丢脸,给你坏事儿。”她说的是认真的,今日一旦面圣之后,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关系到轩辕诩在朝廷中的风势。
轩辕诩没有说话,他袖子下小指轻轻的勾住她的指尖,“有我在,没什么好怕的。”
清晨爽朗的晨光之下,高墙红瓦深宫的某处,不远处的懿德宫磅礴气势,恢弘逶迤,仰着它巨大的头,用刚刚睁开的眼睛看着这一对年轻的少年人,很多年后,宫中的老人还记得这样一个清晨……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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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懿德宫内,舒长歌跪在懿德宫的汉玉白地板上,听着一道黄帘后面,皇帝沉稳冷静的声音:“诩儿,你举荐一个女子为官,朝廷之上,准备跟大臣们怎么解释?”
舒长歌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有戏,挪了挪膝盖,偷偷看了一眼轩辕诩。
“父皇,她双膝受过伤,能不能让她起来说话?”轩辕诩对乾裎帝的态度有些奇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一个很得宠的儿子,跟一个很慈祥的父亲之间,隔了一些什么东西,这种东西,你一时之间无法抓住其中的主心骨,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舒长歌就是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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