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温柔的低沉嗓音在她耳际响起,随即,她被拥进了坚硬却温暖的怀抱中。
清婉的脸颊贴上了男人**的胸膛,双手也圈抱住精瘦的劲腰。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熟悉到令人安心。
他的手指在她下巴稍稍用力,让她张开了嘴,随即舌尖被他吮住,交缠磨蹭,阵阵电流随之流窜。她闭上了眼,享受著火一般烧起来的激情。
“不想睡了吗?恩?”好不容易分开了,上官轩抵着她的红唇喘息,一面低问。
“抱紧我。”他拉过她的手,在掌心印下火热的吻,然后将她的玉臂拉到自己肩上,抛出了命令。
“下午我要和李欣冉和刘红去玩,可能会不回来,你就先一个人去玩吧。”清婉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总感觉很尴尬很无奈,也很纠结,到底是为什么呢?
罪与罚,也就是这样的味道了吧,清婉呢喃,再次沉沉睡去。
………………
那天,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夏日午后,结束了聚会之后,被李欣冉和刘红拖去逛街。
年轻女孩逛起冲来,吱吱喳喳的如小麻雀一般,逛了美妆店,又去看衣服,小饰品当然少不了,更别忘了喝个茶,吃点心……整个周日下午,她们逛得脚酸嘴也酸,不亦乐乎。
逛到了内衣店,清婉硬是被拉了进去。虽然她需要买新内衣,但……还是不好意思和朋友一起选购。
“看看嘛!你帮你爸、你哥哥都买了东西,怎么就没帮自己买?”李欣冉在一旁怂恿著,“没看过这么乖的女儿和妹妹!”
“也不是这么说……”清婉有点不知所措,李欣冉还是那样快言快语,刘红在一旁傻笑,清婉在里面叹了一口气,这是什么组合啊。Pxxf。
话虽如此,但看到那些精致美丽的内衣,清婉还是忍不住被吸引了。
她其实喜欢粉女敕颜色,样式别太夸张的,像鹅黄色或薰衣草浅紫的,搭配同色的小内裤,缀上简单的蝴蝶结,就让她爱不释手。
“喜欢可以试穿,现在有特价喔!”售货小姐也笑吟吟的来帮腔。
“走啦走啦,我跟你一起去,我也要试穿!”李欣冉一下就挑了好几套,勾著清婉和刘红就往更衣室走。
一试穿之下,原来的尺寸果然小了,紧得几乎扣不上;望著那被挤出的美丽,清婉忍不住脸红。
下一刻,隔开两间更衣室的布帘突然被拉开!
“小婉,你帮我看看……咦?!”
清婉被吓得尖叫一声,反射动作是抓起挂在旁边的上衣遮住胸前,大眼睛惊惶地瞪著冒失的李欣冉。
李欣冉也瞪著她……的胸口。
来不及遮掩的部分,白女敕如新鲜女乃油,可爱的鹅黄色包裹住高耸美丽的胸乳,上面有著明显的淡红痕迹——吻痕!如假包换的吻痕!
两人吓呆了几秒钟之后,李欣冉尖叫着冲过来,猛拉她遮掩的衣物。“那是什么!小婉,你有情人了?为什么都没说?让我看,让我看!”
“不、不要这样……”清婉的脸红透了,奋力护住胸口,试图逃离好友的魔掌,不让更多的春光外泄。
又叫又闹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挣月兑,清婉把一直大叫的李欣冉推回另一间更衣室,她迅速换回自己的衣服,靠在墙上直喘气。
被、被看见了!
好像被当场抓到做坏事,清婉的心儿跳得好快好快。
小心翼翼的遮掩,把甜蜜的秘密藏得好好的,没想到,还是被看见。
清婉落荒而逃,回到家,也顾不得把逛街采买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给上官轩看,一起评论闲聊了,她草草吃过晚饭,就推说功课忙,躲进了房间。
其实在放暑假,哪来的功课呢,有的功课也只是在预备的大学课程罢了,上官盛什么也没说,女儿大了,也有自己的空间了,他不会多加干预。
但别说功课了,她连好好坐下来写几个字都办不到,整晚都处在一种莫名的心慌之中,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没经历过的,不会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志忑、多难受。清婉一整夜都睡不安枕,仿佛一直没睡著过;又像睡著了,却一直在作梦,梦境不太清楚,依稀记得有人一直在追赶她,要把她的衣服扯掉,叫嚣著要检查。
不可以、不可以……那是秘密,她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醒来之后,她累得几乎像是没上床过。最惨的是,连续好几天都像这样,根本睡不好,老是上心忑不安,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煎熬啊!甜蜜和罪恶交相煎熬,直催人老。
周四早晨,清婉在微曦中醒来,又是一夜没睡好,她累得不想睁开眼睛。
清婉正躺在床上静听,一面困惑著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钤声划破清晨的宁静,把她吓了好大一跳,赶快扑过去床头,接起手机。
“小婉?吵醒你了?”是声音很疲倦,仿佛也是一夜没睡好的上官轩。
“怎么了?怎么这种时间打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睡之之著。“嗯……”
清婉只觉得自己心猛然往下一沉,她的预感成真了。
“到、到底怎么了?”她听见自己的嗓音在发抖。
“只是有点想你罢了,不用这么紧张,你继续睡吧。”上官轩挂了电话,清婉最近的精神很差,眼睛盯着天花板看,渐渐的,眼睛缓缓闭合,睡了过去。
…………
再度从恶梦中醒来的清婉扬起被泪沾湿的长睫,静静地望向坐在她床边的俊朗身影。
她还在作梦吧?要不然,眼前怎么会有他?
“又作梦了?”熟悉的嗓音低沉温柔。
“嗯。”清婉点点头,抬起手想触模他,确认他的存在。
小手被握住了。上官轩皱了皱眉,“手这么冰?你会冷?”
夏日清晨仍有凉意,她只盖著薄薄的小被子,加上刚刚作了恶梦,此刻真是有些发冷。
下一刻,她被有力的手臂给拉了起来,拉进温暖坚硬的怀里,密密圈抱住,他的脸埋在她发际,深深呼吸她清甜气息。
而清婉放松了,连睡觉都没办法松弛的情绪,在他怀中慢慢的舒缓。
“你现在只有紧张、压力大的时候才会作恶梦,怎么回事?”上官轩轻拥著她,大掌按在她后颈,温柔地按摩著她紧绷的肌肉。
他清楚她的个性,如此慌乱不安上定有别的原因。
嗫嚅了一会儿,清婉才困难地开口,吞吞吐吐说出之前和李欣冉她们去逛街、试穿内衣时发生的事情,以及从那之后,她一直无法摆月兑的恶梦。
上官轩当然一听就懂了,心底深处,清婉始终恐惧著有一天,他们之间的关系会被发现,会深深伤害疼爱她的上官盛和那个一直不喜欢她的柳凤,会让身边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可是,此时此刻,她实在没有余力解决这件事……
上官轩看着清婉惊慌失措的样子,竟然也会感觉可爱地惊人,嘴角不禁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
让他再温存一下下吧……让他保有著甜蜜的秘密,再一下下…
“梦到有人要月兑你衣服?怎么可以,除了我,还有谁能月兑你衣服?”上官轩轻笑著,以戏谄口吻想逗清婉笑。
夏日的穿著当然很清凉,清婉穿著细肩带连身睡衣,布料柔软地贴在她的曲线,他的手滑过她的香肩,拨开一边肩带,然后是另一边,睡衣轻柔滑落。
“被看到什么?嗯?这儿,还是这儿?!”长指轻点著她雪白的前胸,吻痕已经褪尽,他还是故意让指尖游移著,享受她柔女敕的肌肤触感,引发她轻轻的喘息。
“没……没那么下来,她看到……只是锁骨那附近……嗯……”清婉无力地闭上眼,在红润的蓓蕾顶端被长指揉拧时,敏感地轻吟出声。
“买了什么新内衣?”他咬著她的耳根,低低问,“给我看看。”
“不要啦……”清婉有点不高兴,上官轩太得寸进尺了。
“要,我想看。”自从清婉有点喜欢上他之后,上官轩的心情每天都很好,他虽然不知道清婉对她是什么感觉,可能不爱他吧,也可能对他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一时的冲动而顺从他,如果她认清了自己的情感,会不会……上官轩抛开了这个想法,他会努力把这个不稳定因素变成现实。
威胁利诱之下,清婉被闹得没办法,咬著红唇,怨怨地看上官轩一眼,还是从床边小柜里拿出了买回来还没穿过,用软纸包著的内衣。
打开来,他伸手拈起那轻薄内衣。鹅黄色蕾丝在他黝黑修长的指间,看起来格外煽情。
“很漂亮。”上官轩赞美著,炽热眼光又移到她身上,“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帮人家穿。”说完大胆的要求之后,她羞得躲进他怀里,滚烫的小脸埋在他颈侧,细细喘息。
清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让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果然和李欣冉相处长久了,自己的内心也开始变得闷骚起来了?
看著她那娇甜可人的模样,饶是铁打的男人,也被融化了吧。别说是帮她穿内衣,就算是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上官轩大概也立刻飞身去了。
又亲又哄了半夭,清婉乖乖坐直了,转身背对他,挺起纤腰,让男人有力的大掌为她穿上细致美丽的内衣。
冷酷淡定了这么多年,在紧要关头从不紧张,压力越大行事越发犀利的天神一般的上官轩,此刻,准备帮清婉扣上背勾的双手居然微微在发抖。
真是漂亮!他在心里赞叹著。虽不是他一向喜爱的黑色系,但鹅黄色配著她牛女乃般的滑女敕肌肤,清纯中有一种勾人的魅力。精致的蕾丝罩杯紧紧包覆丰盈的乳,美得让人头晕目眩,简直不敢直视。
要不是因为时间实在不太适合……唉。
恋恋地再吻了一下香肩,上官轩万分不舍地扶她坐好,并强迫自已那不愿合作的身体要离开。
“不能继续,爸爸应该快起床了,我该先下楼去。”他看了看腕表,暗自叹息,“等等把事情交代一下,就要走了。”
清婉晕红的脸蛋上,迷蒙如梦的表情淡去,她慢慢从缠绵激情中清醒。
真的有事发生了,要不然,上官轩不会这样风尘仆仆赶回来,又匆匆忙忙就得离开,只为了讲几句话。有话,电话不能说吗?严重到要这样赶来赶去?
“别担心,看你,又蹙眉了。”上官轩俯身吻了吻跪坐在床上、一脸担忧的人儿,忍不住失笑。“我知道,我知道,叫你别担心也没用,所以,你一起来听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乖乖的听,别想太多,也别乱担心,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听到没有?”
大男人本色真是发挥到极致,清婉只能乖乖点头。
在上官轩的诉说下,原来最近上官轩忙着写论文,论文什么的,在毕业之前写也方便点,虽然依他的本事论文根本不在话下,但是上官轩是什么人?要做就得做得最好,上官轩的本事就犹如天之骄子一般,令人不敢小视。
一个星期后……
上官家的家族原来分布在很郊外的山边,虽然上官嘉那一代就已经搬到市区了,但老家的房子都还在。改建过之后,其实相当舒适,上官家的人偶尔夏日会来避暑、度假。但大部分时间,房子是闲置的,偶尔有住在附近的亲友过来看看,如此而已。
浓密的树荫遮去了夏日的酷热,让山间总有可喜的凉意。这儿远离城市的喧嚣,循著车都未必开得进来的小路走上去,若不是很了解附近地形状况的人,通常会以为走到了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外。
但是,只要耐心继续走,绕过几个弯,甚至有一百八十度的回转之后,一栋造型典雅的屋舍便会出现,在浓浓林荫间,别有一番质朴风情。
清婉提着重重的两袋食物、书本,挥汗走在小径上。傍晚山间总会下起雨,让暑意全消,她要在下雨前回到房子里。
加快脚步走进屋里,空旷的房子里虽然简单的家具、电器都一应俱全,但静得毫无人气,令人心慌。
果然,她回来之后没多久,便开始下雨了。雨丝落在林间,发出温柔的沙沙声响,衬得只有一个人的室内更显孤寂。她帮自己做了简单的晚餐,一边吃一面翻著书,等待夜晚的来临。
其实她真的很怕一个人的黑夜,尤其在这荒山野外,每每睡不安枕,惊醒之际还是一片黑暗,心跳得好快好快,怕得要命;她仿佛回到了无助的童年,被恶梦吓醒之际,只能不停的帮自己壮胆,因为不愿惊扰孤单的母亲。
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不怕,她不怕……
夜色渐深,雨势渐大。这儿没什么视听娱乐可言,待在空荡荡的客厅有些怕人,她又不想到后面钢琴室去——那些音乐器材在黑暗中,个个都像怪兽——所以带了几本书到床上看,里在薄被底下,包得紧紧的,至少有点安全感。
读著枯燥的经济理论,清婉好不容易昏昏欲睡之际,突然,被陌生的巨响给吓得弹坐起来。
那、那是什么?轰然如响雷,在大门的门板上咚咚响起。
“小婉,开门!”冷然嗓音仿佛地狱来的使者,却又那么熟悉。
清婉只发呆了三秒钟,便冲下床,还差点被里缠在身上的被子绊倒。她跌跌撞撞来到客厅门边,一开门,便被紧紧抱住。
“啊!”她惊呼,身体却早一步辨认出对方,软绵绵的放松了,依偎进那湿答答、硬邦邦的胸膛,双臂也自动缠抱住劲瘦的腰际,搂紧。
“为什么来这边也不告诉我一声……”上官轩有点不满,他搞完论文就来找她了,谁知道她竟然不在,自己找了半天才知道她原来来了这里。
上官轩低沉恼怒的抱怨还没来得及说完,温软甜蜜的小嘴已经迎上来,堵住了接下来的种种不满言辞。
相思焚烧,吻越来越热,简直可以把上官轩身上的雨水给烧干。他是经过多年严格训练的上官家的继承人,善于使用精良的身体表达、沟通,此刻,满腔的焦躁、压力、渴望……全都化成火辣辣的**,想要马上把对方吞吃入月复。
“嗯……等、等一下……”点火的是她,被烧得昏头转向的也是她,微弱的挣扎毫无用处,马上又被制服了。
“真是不乖。”喃喃低语落在雪白的颈侧,他恣意吮吻啃咬的结果,便是留下一个又一个淡淡的痕迹,像是樱花花瓣落在白雪上。
“等一下……不、不要……”清婉还是没有放弃挣扎,她用力推拒著。
而只要她说不要,上官轩就会停下来,不管状况如何“紧急”,绝对硬生生煞车,从来不曾强迫过她一丝一毫。如此钢铁般的意志力,不知道是先天的遗传,还是后天严一可的继承人训练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