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丁湖看着在门外的临江,难以察觉地叹了口气。她最近一直在躲着他,而他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才好。是她执意要和他分手的,他也不能勉强她。但现在的情况有点尴尬,毕竟是一个学校,每天必须要碰面,而且次数也多。
她最近瘦得厉害,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惜,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用手模模冒出来还没剃掉的胡茬,苦笑一下。每晚她都要入他的梦中来,让他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这就是老天对他劣行的报应吧,他应该无条件地接受。
急着上课的人蜂拥而进,艾丁湖看看躲在人群后的临江,只好先乘电梯上楼了。
等临江到了教室,同学们都已经到齐了,班长对她说:“临江,今天数你最晚哦!”
任课老师过来关心地问她:“临江又生病了吗?”他知道临江最近老请病假。
临江抬起眼看他,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没有,睡晚了而已。”
任课老师看着她消瘦苍白的小脸说:“还是要注意些。”
班长笑着打趣说:“老师对临江还是很关心的嘛。”
老师的脸有点发红,他有点尴尬地说:“大家不都很关心临江吗?”
班长冲他做了个鬼脸,挤眉弄眼,一副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的样子。
老师瞪着眼睛,但眼里却并没有真正的发怒,相反的有着笑意和喜悦,他就是喜欢这种氛围,大家围在一起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临江低着头,并没有注意这一切。手机响了,她接起一听,艾丁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临江你来一下。”
临江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她站起身,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高慧君。
高慧君急忙摆摆手说,“别看我,改断和不该断的要看你自己,这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要慎重。”
今天清婉和李晓容没来上课,她感觉她的底气也没了很多。
临江叹了口气没有答话,只好一个人磨蹭蹭地到了天台,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把门推开了。
也许真该如高慧君说的,真要做什么,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以免后悔。
临江向天台走去,局促地握着自己的小手,半天才低声问道:“艾,艾丁湖,你找我?”她不敢抬起头看他,就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明明是他对不起她,但她每回见到他都发觉自己底气不足。
艾丁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临江。他问她:“你还好吗?”最近他和她的交流仅限于公式化,她一直回避和他单独相处,就算下课实在躲不了他,也要拖一个同学和她一起走。
他的眼睛从她纤瘦的身体转到她苍白的脸上,她没有答话只是低着头,他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扑闪颤抖。
他站起身来,走到临江面前,临江向后畏缩了一下,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他,却看见了她惊慌失措的眼睛和脸上斑驳的泪痕。他的心一颤,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好久没有这么抱着她了,他闻着她身上的清香,贪婪地感受着他熟悉的那种柔软与温暖。他在她耳边低声地说:“临江,你还好吧?”临江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滑落下来,她顾不上挣月兑出他的怀抱,心里突涌上来的一阵委屈和刺痛让她全身颤抖。
他将她抱得更紧,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痕,对她说:“临江,对不起,回到我的身边,好吗?”
临江身子一抖,挣开了他的怀抱,这个魅惑邪佞的男人,差点让她又掉进了情感的旋涡。她才刚刚挣扎着爬出来,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头,那种没有爱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她不想自己爱得那么痛苦与卑微。
她往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着距离,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她强自控制着自己,用颤抖的声音对艾丁湖说:“艾丁湖,请你自重!”
艾丁湖看着她,眼里有一丝痛楚,她真的放弃他了吗?即使他恳求她回头?!
临江缓步向后退去,贴着门边站着,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半晌她问艾丁湖:“艾丁湖,您找我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她实在没有办法用平常心来面对,不能!
艾丁湖没有回答,他默默地站着。
临江不去看他,强抑着让自己不再心软。她打开门走了出去,一到走廊上,眼泪就像开了闸一样,倾泄而出,她用手捂着嘴一路小跑到卫生间里,关上门,闷声痛哭……
临江平复了心绪从卫生间出来,在走廊里遇见了余天豪。
余天豪站在走廊转角,似乎在等她。
临江低着头不想被人看见她红肿的眼睛,想避开他走过去,却被余天豪拦住了。他柔声地问她:“临江,你怎么了最近?”
临江撇开眼光,低声地说:“没事,谢谢。”
余天豪看着她半晌说:“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是不是不顺心?”他看见临江从太太出来,以为是被艾丁湖甩了才哭的。
临江摇摇头,勉强地冲他一笑:“别担心我,余天豪谢谢你了。”她闪过他,要往旁边走。余天豪又将她拦下,鼓足勇气问她:“临江,今晚有空吗?”
临江抬头望着他,余天豪俊秀的脸上有一抹红,“这个,那,我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你……”
临江睁着迷茫的大眼睛一时有点困惑,余天豪见她犹豫,连忙说:“我看你最近好象有心事,所以想借吃饭的机会和你聊聊,能让你散散心也好。”
临江感激地看着他说:“余天豪,真的很谢谢你,可是今天我很累,想早点回去,改天好吗?”
“可以,可以。”余天豪倒也不失望,只要她愿意和他约会,等多久都可以。
临江朝他笑笑,回到自己的座位。
转眼到了下午,临江撑着有点发晕的脑袋,直盼望着快点下课。
近来她就像那首《失恋综合症》歌里唱的一样:“盖两床被子还是觉得冷,睡觉永远是凌晨闹钟响了后才开始,吃饭象嚼蜡,喝汤象喝水,痊愈的时间根据个体不同而有差异,最有效的药物就是下一次爱情到来,静静等待……”
正昏昏沉沉,突听站在门口的高慧君惊呼一声:“哇呀,超级大美女!快来看呀!”
教室里的人闻言一窝蜂涌到门口,高慧君急忙过来拉起临江,“临江,快来看,一个绝世美女。”
临江头正晕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拽到门口,果然眼前一亮,走廊里款款走过来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她三围突出,身材丰满,曲线明显,一头柔顺的大波浪卷发,是最妩媚最性感最有女人味的类型。一袭蓝色的长裙看似随意,却流露出穿着者的品位,优雅又艺术地散发着挥之不去的魅力,她漂亮得仿佛是上天的恩赐给人世间的精美艺术品。
所有人都被这个女人绝代芳华的光芒所震慑,只有临江在惊艳的同时脸色煞白,她认出了眼前这个美女正是那晚和艾丁湖拥吻的女人。
她悄悄退出人群,用手扶着桌子,全身像被抽空了一样无力,缓缓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那天晚上虽然距离很远,但那个女人的一头长长卷发和有着玲珑曲线的身段还是让临江过目不忘。那个女人确实出色,别说艾丁湖了,就连自己都会为她的风采所折服。
临江看着自己身上保守陈旧的衣服,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形象,她拿什么和别人竞争?凭她的平凡和寒酸吗?艾丁湖和那个美女才是相称搭对的,一股热泪猛地涌进了她的眼眶,她强忍着想哭的冲动,下意识地抓起了一只签字笔,紧紧攥在手中,心里泛起了苦涩和自怜。
涌在门口的那些人还在七嘴八舌:“这个大美女是谁?”“快看啊,她走到大四教学楼去了!”“是谁的女朋友吧?”……
临江充耳不闻,脸色煞白,刚好还没离开的余天豪觉察到她的异常,连忙走上前来问道:“临江,哪儿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临江含着泪,本就已伤痕累累的心此刻揪成一团,她无法阻止这种无依的伤痛,她看了余天豪一眼,思绪混乱地月兑口而出:“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余天豪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临江混乱地邀请他:“我请你吧?”
“好,好的,”余天豪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怎么老天开眼了吗?!他激动的忙不迭地说:“那你下课后等我,一定要等我……”
临江点点头,嘴角微微向勾起,心里却酸涩得无法抑制……她低着头微闭上眼,对自己说道:“临江,就当过去的你已经死了吧……”
……
KL站在艾丁湖的边上,星眸直盯着他的俊脸。最近他越来越不修边幅了,连胡子也不刮,但她更喜欢他现在的样子,虽然颓废但男人味十足。
艾丁湖对她的突然造访倒是有点意外,他一边忙着手头的事情,一边问她:“KL,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并喜欢别人打扰他。
KL嘟起嘴,撒娇地说:“人家想你了嘛。”
艾丁湖眉头一蹙,没有说话。KL走到他的身旁,用纤手替他按摩着肩膀,艾丁湖躲开她的手,说:“KL,你注意点!”
KL自尊心有点受伤害,这个艾丁湖简直不知好歹,她以前交往过别的男人哪有这样冷待她的?她收起手,转过身要走,不满地说:“既然你不喜欢我来,那我走好了。”
艾丁湖喊住她:“KL,抱歉,我最近心情不太好!”
KL转过身,美丽的笑容如花儿一样绽放,她说:“那你今晚得和我一起吃饭,就当道歉了!”
艾丁湖无奈地点点头答应,“那你要等我很久。”
“没事,反正我也不饿。”KL一双美眸痴迷地望着艾丁湖。
……
临江故意磨蹭了很久才和余天豪最后走出教室。
一是怕被人看见说闲话,二是她估计艾丁湖和美女已经离开学校了她才有勇气出来。她不想撞见他们结伴亲密的样子,即使她和艾丁湖已经分手了也不成。
她沿着长廊走到电梯口,余天豪怀着兴奋和喜悦的心情陪在她身边,天知道他盼望这一天有多久了!从那次见到她的第一天,他就被她的温柔和娴淑所打动,只是一直没有勇气约她,而且她是艾丁湖的女朋友,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平日他只能默默关心她,在心里暗暗喜欢她。没想到今天她肯答应和他一起出来,激动得他一颗心砰砰跳。
临江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黑,差点跌了一跤,余天豪连忙扶住她。
她站住了脚,定定神,刚刚大病初愈加上心绪郁结,她的身体还很娇弱。她看见余天豪焦急的脸,虚弱地朝他笑一下:“没事,可能饿得有点头昏。”
余天豪关切地说:“那我们赶紧去吃饭吧!”临江点点头。她想挣月兑余天豪的手,但一阵眩晕袭来,她只能靠在余天豪的身上,她无力地说:“对不起。”
余天豪摇摇头,只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但这美妙的感觉没能维持住多久,余天豪就感到背脊发凉。他当然知道谁才有这么冷冽的目光,战战兢兢转头一看,果然背后站的就是他朋友——艾丁湖!
只有情敌才能发出这样的冷冽光线!
临江忍着头昏,随着余天豪转过头,也看见了艾丁湖和他后面的KL,她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
艾丁湖冷眼直盯着余天豪扶在临江腰间的手,余天豪被他看的有点胆怯,想把手放开又怕临江倒了下去,便只好讪讪笑着:“丁湖,你也这么晚还没走?”
艾丁湖冷漠地点点头,目光转到临江苍白的脸上,一丝担忧从他的俊脸上掠过,但更多的是妒忌与恼怒。她这么快就找到接替他的男人了吗?!他看着她如小鸟一样偎依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一股无名的妒火直窜胸口,却忘了自己的身后也站着一个KL。
临江只觉得头痛欲裂,摇摇欲坠。她揪住余天豪的衣袖,低声说:“余天豪,我们快点走吧。”余天豪应道:“好的。”正好电梯也来了,余天豪扶着临江进了电梯,艾丁湖和KL也随后进去了。
余天豪一直温柔地看着临江,轻声问她:“会不会很难受?”临江摇摇头,回他一个感激的微笑。艾丁湖从电梯中的光滑镜门中看见了他们的亲密,俊脸冰霜冻结。
KL看了看丁山,发觉他情绪不对,不由疑惑地看了看电梯里的其他两个人,一双美目最后落在了临江的身上。细心的她从镜面里觉察到艾丁湖也直直盯着那个女孩,不由多打量了几眼临江。这个女孩朴素的衣着掩盖不住她的清丽,尽管脸色苍白,但仍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KL感受到了一种威胁,她站在艾丁湖的身后,贴着他的臂膀,有意无意地挡住了艾丁湖望向临江的视线。艾丁湖身子一动,想闪开KL紧贴过来的身体,但KL却将他搂得更紧了…….
临江低着头,不想看前面两个偎依在一起的身影,心里还没愈合的伤口又被撕扯开来,鲜血淋漓。她逃避地将头埋在余天豪的背后,换来余天豪受宠若惊的眼神…….
…….
酒味,烟味,震耳欲聋的音乐,令人眩晕的霓虹灯构成了“High”迪吧的热闹纷杂的场景。
“临江,别再喝了,你会醉的!”余天豪拉住临江的手急切地要阻止她。
临江甩开他的手不理他,端着一杯红酒仰头一口干掉,桌上的两瓶红酒已经见底了。余天豪叫苦不迭,早知道这个女人是出来买醉的,他怎么也不会跟着她来迪吧。饿着肚子晚饭还没吃不说,先陪着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他拉着临江的胳膊乞求着她说:“临江,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啊,非要喝这么多酒干什么?再说你的身体还不舒服呢!”
临江睁着醉眼朦胧的眼,看着手里的酒杯,低低地说:“你不知道,不喝酒我心里会痛的。”
“痛?什么?”余天豪被震耳的音乐声吵得没法听清临江说的话。
临江笑了一下,身处这样的纷杂环境竟让她的孤独感减轻了不少,感觉受伤的心也没有痛得那么厉害了。她带着酒劲有点歉意地看着余天豪,是她痛极乱投医硬把他拉着来陪她。虽然她隐隐感觉到他对她的好感,但是不可能的,一个艾丁湖就够她受的了,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还是越少越好。对不起了余天豪,你是个好人,我可不想伤害你,她在心里暗暗说道。
酒精加上动感的音乐以及热情疯狂的人群,让她感到有点热,她慢慢月兑掉了自己的外套,里面是件黑色紧身的小吊带背心,她没去注意余天豪张大嘴惊艳的神情,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就往舞池中走去。
余天豪赶紧也跟着站起来,拉着她问:“你干什么去?”
临江笑着说:“来这能干什么?当然是跳舞去呀!”
余天豪看着酒后的临江俏脸晕红,紧身的衣服将她美好的身段尽显无遗,他四下里望去,身边的好几个男人的眼神都在她身上停留,他直觉到了一种危险。他哄着临江:“临江,别去跳了,我带你回去吧?”
“我不要回去!我,要跳舞!”临江摇晃着身子笑呵呵地说,她就是要放纵一下自己,为什么男人可以寻欢作乐,视女人如衣服,一天换一件,女人就不可以?她受够了自己温婉淑女的样子,今晚她也要High一下,就像谁说的一样:女人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临江挥开余天豪的手,婀娜地进到了舞池,余天豪想拦住她,但此时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提示着来电。他掏出手机低头看了一下,竟然是艾丁湖打来的!就在余天豪愣神的那一会儿功夫,临江已经进入到了人群中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了。
临江随着音乐刚开始扭动着身体,身边就围了不少的男人,他们靠近了她,冲她吹着口哨。若换成是平日,她一定早就被吓跑了,但今晚也许是在酒精的驱使下,也许是她潜意识里想报复和赌气,她甩开头发,
曼妙的身段象蛇一样地轻柔扭动,动作优雅妩媚,女人味十足,她那光洁的皮肤在灯光的抚慰下晶莹剔透,眼波娇媚诱惑,瞬间“秒杀”了周围的男人,他们一个个望着她,眼里充满了**。
临江无视这些男人贪婪的眼光,酒精已将她的情绪燃烧到了顶点,她跟着动感的煽情音乐摇动着身体,仰着头,她闭上了眼睛,一股酸涩的感觉滑过她的心间,为什么即使这么放纵了自己,艾丁湖那个男人的脸竟然还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临江,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了。
红酒的后劲上来,本就头疼的她更眩晕了,她趔趄一下,踩在后面一个人的脚上。她连忙回转头说:“对不起。”背后的男人笑着说:“没关系。”
此时音乐声变得舒缓起来,那个男人向临江伸出手说:“能请你跳支舞马?”临江犹豫一下,昏暗的灯光下这个男人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在微笑着,脸上是友善的表情,他长得还挺英俊有气质,至少没让她觉着恶心。
她把手递给了他,他拥她入怀,两人随着音乐在轻轻踱着舞步。
陌生男人问她:“小姐贵姓?”
临江没有回答。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作声了。
音乐很是轻柔,临江将沉重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嘴里低喃着说:“对不起,借我肩膀靠一下……”
陌生男人笑着回应说:“当然可以,求之不得。”
他将她搂近了些,让她靠得更舒服。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临江半闭着眼、面色酡红,让人恨不得直接亲上她娇女敕柔软的小嘴,她的腰肢在他掌握中柔若无骨,他不禁心里在暗想这个端庄兼妩媚的女人有主了吗?假如有的话,是哪个笨蛋男人由着她出来展露她的妩媚?没看见多少男人对她虎视眈眈、垂涎欲滴?!
不过看她一副忧郁的样子估计有什么心事,是失恋了吗还是在发泄情绪?最好她名花未有主,她可是第一个他在迪吧这类场所看上的女人…….
他在黑暗中露出一丝面对猎物志在必得的笑容…….
他的手在临江柔软的腰间移动,顺着她美丽的曲线轻轻抚模着她,将她慢慢贴近了自己。他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醉美人吐气如兰,不禁向她凑过脸去,吻上她幼滑的唇…….
临江没有抗拒,任由着这个陌生男人亲吻着她,她的内心充满了报复的快感……黑暗中两人紧紧相拥,陌生男人越吻她就越想得到她,他将她紧贴在自己身上,火热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临江昏昏沉沉,陌生男人的吻也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让她想起了艾丁湖第一次吻她的霸道和邪佞……
一行热泪从她紧闭的眼中落下,陌生男人尝到了咸咸的味道,他的动作迟疑了下来,慢慢松开了她,他轻声问她:“你,怎么了?”临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他怀里哭出声来……哭声里有为自己行为的羞愧和强忍着的委屈……
陌生男人轻抚着临江的后背,说:“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这样会好受点。”
临江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直哭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
场内又换成了动感音乐,迪吧的舞池内人多了起来。陌生男人揽抱着临江,将她带到一个较僻静的角落里,用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温柔地问她:“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为你出气去!”
临江摇摇头,用纤手捂住了脸,凄然地说:“没有人能帮我……”
陌生男人拿开她的双手,低声地说:“让我帮你吧。”
临江避开他炽热的眼光,说:“不用了,谢谢。”她摇摇晃晃地挣开他,想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去找余天豪,她走开有好一阵了,余天豪应该在到处找她了吧。
但陌生男人并不着急松开手,他直直望着临江,将她逼到后面的墙上,她的娇弱和美丽激起了他想要她的**。他用手摩挲着她晕红而光滑的脸庞,低声说:“你叫什么名字?”
临江躲开他的手不敢看他,求饶般对他说:“先生,请你放开我好吗?”
陌生男人笑了一下,把手放下,临江如同大赦一般,挣月兑出他的怀抱,踉踉跄跄地沿着过道跑走了。这时一个随从模样的男子走到陌生男人的身边问他:“少爷,要跟上去吗?”
陌生男人盯着临江远去的背影,笑着说:“先不用了,有缘自然会再相见的。”
……
临江慌不择路地回到原来和余天豪待着的地方,眩晕和羞愧让临江有点失措。过道边上有一个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低声道:“请让一让。”男人一动不动。
“对不起,请——”临江话说一半,突然瞪大眼睛,用手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即使她已有七八分醉意,但还是一眼认出了面前熟悉的身影。
艾丁湖冷冷地看着临江,临江清晰地感觉到他全身都散发着怒意。她畏缩地想往后躲,却被他如老鹰抓小鸡般轻易抓住,将她带入了怀里,他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从紧闭的牙关里一个一个迸出字来:“你玩够了没有?”
当她在舞池里妖媚地起舞,当她肆意地挑逗着男人,艾丁湖正在角落里看着她!妒火已经快要将他烧成了灰烬,当他看见她和别的男人深深拥吻,差点要冲上前去将她拉开,但最终还是握紧拳头咬着牙忍住了,她已经和他分手了,现在有选择男人的权利。
临江泪水盈盈地看着他,不发一言。就像她没有权利去过问他的事一样,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管她的私生活。酒壮了她的胆,她睁着大眼睛看他,回敬他说:“艾丁湖,我们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吗?我玩我的,与你何干?”
她冷冷推开他的手,意带讽刺地说:“艾丁湖,早点回去吧,您的女人该等急了。”话说出口,一股酸楚涌上她的心头,她急忙转过身去,掩饰自己要掉出来的眼泪。
艾丁湖看着临江,一时语塞,眼里有着一丝狼狈,她戳到了他的痛处。
沉默了半晌,他哑着嗓子说:“临江,跟我回去。”
临江摇摇沉重的头说:“不!”
艾丁湖逼近她,俊脸上有频临爆发的怒火,他压低嗓子再问她:“跟不跟我走?”
临江含着眼泪拒绝他:“不,我,不会跟你——啊!”她尖叫一声,身体腾空已被艾丁湖抓起扛在肩上,她用双手握成拳头胡乱捶着他的肩膀,叫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艾丁湖没有理她,扛着她便往外走。余天豪在一旁看得呆了,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临江和艾丁湖之间关系不一般。艾丁湖冷冷回头看他一眼,说:“拿上她的东西,走!”
余天豪回过神来急忙拿着临江的外套和手提包跟上前去。
……
艾丁湖将挣扎中的临江扔在车子的前座上,不顾她在车里喊叫拍打关上了车门,他看着尾随来的余天豪,接过临江的随身物品,问他:“自己开车来了吗?”
余天豪连忙点点头:“是的,是的。”
艾丁湖说:“那你自个儿回去吧!”说着拉开前车门便要坐上驾驶座。余天豪看着临江在车内求助地看着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拦住了艾丁湖:“艾丁湖,你要带临江去哪?”
艾丁湖看他一眼,说:“回去。”
过个个上。余天豪说:“你不能带走临江!”
艾丁湖哦了一声,淡淡问他:“为什么?”
余天豪说:“临江是我带出来的,我得负责她的安全。”
艾丁湖笑了一下,余天豪却感觉到一股冷气从脚底下窜起,这种微笑是艾丁湖发怒前的征兆,他战战兢兢地看着艾丁湖,却听得艾丁湖低声说了一句:“我自己的女人,我不能保护她的安全吗?”
“你,你的女人?”余天豪吃惊地嘴都闭不上。
艾丁湖没有再说话,对他说:“让开,我要带她走了!”
余天豪下意识地闪到了一边,不过直到艾丁湖的车子开出去老远,他也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艾丁湖将车子开到了自家的楼下,转过头问临江道:“你是要自己上去,还是要我扛着你上楼?”
临江不言语,转脸看着车窗就是不肯下车。艾丁湖下了车,拉开车门就要去抱起临江。
一直沉默着的临江终于爆发了:“走开,走开,不要碰我!”她胡乱地挥着手,长腿乱踢,委屈的脸上已是泪水纵横。
艾丁湖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用力抓住她的手和腿,怒声喝她:“我不能碰你,难道别的男人就可以碰你吗?”酒吧里她和男人的接吻一幕还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竟然那么刺疼。
临江哽咽着说:“那你呢,你不是也和别的女人亲热吗?”
艾丁湖如电击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手。他望着临江那张受伤害的小脸,不由轻叹了一声,声音缓和下来说:“我知道我不好,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临江蜷缩在车座上,只是流泪。艾丁湖直起身,又对临江说:“下车!”
临江看着他不容置疑的神情,只好慢吞吞地从车里出来。还没有站稳,她就被他一把抱起,直直上了楼。
身后的门刚关上,艾丁湖便放下临江,将她压在门板上,深深吻她……好久没这样抱着她了,他发狂地吻着她的眉毛、眼睛、嘴唇……临江躲着他如狂风骤雨般霸道的吻,想推开他,但他的力气是那么大,酒后无力的她根本无法和他相对抗……
艾丁湖辗转吮吸着她的唇,直到她快无法呼吸了才松开她,他用手指抚模着她红肿的双唇,低语道:“不准别的男人再碰你。”临江无力地喘息着,她快被他吻得窒息了。
艾丁湖的视线往下移到她剧烈起伏着的饱满柔软的胸部,眼神一暗,正要重新将她抱进怀里,临江却捂着嘴挣开了他。
她脸色发白,一整天了她没吃什么东西又喝了不少酒,胃里翻山倒海,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卫生间,对着抽水马桶就吐了出来,吐出来的胃液酒气冲天。
她吐了一阵,身子一软,滑坐在了地上。艾丁湖上前轻拍着她的背,她虚弱地挥开他的手,不让他靠近她,怕他看见污物。艾丁湖却不以为意,蹲来将她抱起,临江全身软得像一团棉花。
他将她轻轻放在浴缸的边缘,让她靠在浴缸后的墙上。然后他往浴缸里放水,准备让她洗个热水澡。
临江睁着迷蒙的眼,看着艾丁湖的一举一动,她有点不太习惯他这样的温柔。她闭上了眼睛,不去再看他英俊的侧脸,怕自己再次身不由己地掉入他无形中织就的情网……
艾丁湖放好水,用手试了试温度正适宜,便轻唤临江来洗个热水澡。
临江靠在墙上已快睡着了,她不胜酒力,头脑还是混混噩噩,听到艾丁湖叫她,她下意识地起身便跨进了浴缸里……Pxxf。
当她坐在浴缸里,听到艾丁湖的笑声才睁开眼睛迷迷登登地看着他。她沿着他的视线往身上看,才发觉自己没月兑衣服在泡澡,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急忙扶着墙羞怯地站了起来,但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贴在她的身上,尽显出诱人的曲线。
艾丁湖的笑声嘎然而止,湿透的衣服让临江黑色的小背心变得透明,她内里穿着是米色胸衣,因为布料薄透,显出了她整个美丽高耸的胸部轮廓,他甚至看到了她隐约忽现的胸前凸点。
他看着她那美丽的**,**如火苗迅速窜上了他的心头,他向前一步,将她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临江沉吟一声,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要阻止他的猛烈进攻,但娇弱无力的身体承受不了他火热的亲吻,她身子直往后仰,为了怕跌倒只好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但她的身体依然往下坠,终于连带着艾丁湖也随着她一起滑落进了浴缸……
扇形的按摩浴缸,宽大而舒适。
临江坠带着艾丁湖滑进了浴缸,滑进了一片水的世界。
她从水中探出头来,张开湿漉漉的眼睛,惊慌地连忙伸手攀着艾丁湖的肩膀,想要挣扎着起来。她不会水,害怕自己会完全滑落水中,他的肩膀是她唯一的依托。
艾丁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满意地看着她紧紧搂抱着他。酒后的临江俏脸酡红,星眸低垂。他黑色深邃的眼睛燃烧着**,手和唇带着火,在她湿滑的身体上游走……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间,轻舌忝她的耳后,接着慢慢往下,移到她穿着内衣的胸前……他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她湿透衣物下敏感凸起的蓓蕾,用舌头在上面划着圈,引起临江的娇喘与颤栗。
临江用残余的意志力想挣月兑他的怀抱,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亲密关系,但身体被艾丁湖紧紧箍在怀中,他紧贴着她柔软的身体,透过彼此薄湿的衣物她能感觉到他健壮的身体烫得惊人,而他的腿间的昂扬正坚硬地抵着自己……她推他不开,只好无望地闭上了眼,她知道她从来都逃不过他强势而邪佞的诱惑……
他低下头,用牙齿咬开了她的胸襟,她雪白的双峰随之欲出,峰尖上的蓓蕾嫣红诱人。艾丁湖低吟一声,吻上了她饱满美丽的胸,他吮吸着她的**,握住她的**用力揉搓,临江在他身下辗转扭动着身体,嘴里溢出了细碎的申吟声,昏沉中她为自己对他的反应依旧那么热情而脸红,她不是该恨他吗……
艾丁湖看着她娇羞的小脸,重重地吻着她娇女敕的红唇,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探进她漂浮在水中的裙子里抚摩着她修长结实的大腿,接着慢慢往上托住了她圆翘的臀,他惊诧于手下圆润幼滑的触感,不住地触模揉捏着她的娇臀……
临江虽然有醉意,但还是羞不可抑,她挣扎着想推开艾丁湖阻止他,两条长腿在他的身下不住蹬踢,溅起了朵朵水花……艾丁湖用自己强壮的身躯压制住她,他狂野地亲吻着她,手在她光滑的身体上不停地肆虐……临江只觉突然一松,她的贴身内裤已经被他月兑下漂在了水面上。
“别,别这样——”临江挣扎着,突然身体突然一僵,艾丁湖修长的手指已经探索到了她的神秘地带,然后在她的花径里长驱直入抽动了起来……“不,不要,求求你——”临江弓起腰,低喘着求他。
“求我什么?”艾丁湖英俊的脸上挂着一丝邪佞的笑,坚硬的手指地加快了抽动的速度,“求,求你——”临江想说求他放了她,但在他手指的狂野肆虐下抱着他的肩膀语不成声。她身体往后缩,想让他的手指退出,但却遭到他手指更猛烈节奏和幅度的惩罚……
身下的临江在氤氲水蒸汽中更显粉女敕柔美、娇媚可人,艾丁湖看着她曲线毕露的身体,的坚挺早已按捺不住,要冲出桎梏,代替手指去重温她温暖而美妙的**滋味……他在水中解开了衣物的束缚,同时抬起向前一挺,深深进入了临江的身体里……
临江闭上了眼睛,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膀,承受着来自他勇猛的冲击,她申吟着,指甲深嵌进他背上的肌肉里……两人在水波中沉浮着,水波被他们的激情荡漾得水花飞溅。氤氲的水汽如云如雾,他们被湿热的气息包围着,在感官极致愉悦的境地里缱绻缠绵……
……
浴缸里激烈荡漾的水波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艾丁湖抱着临江翻了个身,让她躺在他的健壮的身体上。
他抚摩着她滑腻的肌肤,闭上眼,平息着自己剧烈的喘息。他对她的渴望程度超越了自己的想象,自从她离开后,他的心里象空了一大块角落。一直以来他以为他的心是被KL占据着,但没有临江的日子他想得更多的却是临江。也许他该好好审视自己的内心,理清所有的思绪,只是他还需要时间……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临江的,他怜惜地用手指轻抚着她美丽的脸庞,将她更用力地抱在了怀里……
临江伏在他的身上,缱绻的感受着他的味道。按摩浴缸里热水冲缓着她紧张的神经、疲乏的身体,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等着时间在慢慢流逝,她的眼睛慢慢有点湿润,永远和他在一起,对于她来说,只是一种奢望……这个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她不是远离了他了么?可他为什么一直要把她拖进感情的泥沼呢,他明知道她跌进去了,便是万劫不复。
艾丁湖轻吻着临江的额头,在她耳边低语:“在想什么?”
临江动了动身体,轻轻摇了摇头,不发一语。
艾丁湖将她散落的秀发归拢到一边,说:“搬回来住好吗?”
临江身体一僵,从艾丁湖的身上起来,跨出了浴缸,她拽过一条浴巾,将自己裹住。艾丁湖欣赏地看着她袅娜的身姿,还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又问了她一遍:“临江,回到我身边好吗?”
临江站在洗手盆的镜子前,用手抹去上面的水蒸汽,镜子里出现了她那张美丽却哀愁的脸,她对着镜子苦涩地一笑,像在低低耳语,又像是在回答艾丁湖:“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艾丁湖从浴缸里出来,他没有裹浴巾,**的男性身体健美强壮。他走到临江身后,从背后抱着她,轻舌忝着她的耳垂,说:“还没想好吗?”
临江低着头,摇了摇头。
艾丁湖一愣,“还不肯原谅我吗?”
临江抬起头来,望着镜子中的艾丁湖,半晌,她终于问他了:“艾丁湖,你,你让我回来,只是想让我当你的情人吗?”
艾丁湖抱着她一凛,没有说话。他还没有思考清楚,也给不了她任何承诺。
临江凄楚地笑了一下,他的意思如此清楚,她永远只能当他见不得人的女人。原来他要想的,只是她的身体而已,可怜可笑的她,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过来。他的情与爱都不属于她,只属于别的女人。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她仿佛听见自己心底深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心碎了也好,让她终于彻彻底底断了所有爱他的念头。
她掰开他环绕在她腰间的手,木然地说道:“我想先去休息了。”
艾丁湖抓住她的胳膊,说:“临江——”
她站住了,回过脸来,脸上挂着一丝奇异的微笑,她看着他说:“今晚我不会离开的,我本来就是你的情人。”
艾丁湖看着她,俊脸上有着迷惑。
临江直直回望着他,眼里有着泪雾,“你,不是已经付给我钱了吗?”
这个夜晚,是属于情人的夜晚。
夜深了,伴着深夜寂静清冷的空气,临江无望的爱不停地在盘旋着…….
咖啡巧克力的大床上,艾丁湖和临江身体交叠,紧紧相贴着,仿佛世界末日到来似的极尽缱绻缠绵……
临江双目迷离,曼妙曲线迸发着诱惑,她搂住艾丁湖的脖子,生涩而温柔地吻着他,柔软的身体在他身上扭动,今夜她是他的女人,所有的迷乱与颤抖,只为这个她第一次爱上的男人……
无论他是好还是坏,无论是温柔还是邪佞,天亮后一切将成为过去。既然没有办法让他爱上她,那么就让她用身体记住这个属于他们的夜晚吧……
她直起身将自己的长长秀发归拢到脖颈一侧,艾丁湖用欣赏和渴望的眼神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虽然她还是那么娇羞,但此时无疑是他所见过的她最大胆最魅惑妖媚的一刻。她媚眼如丝,慢慢低下头,用舌头舌忝遍他的全身,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张开樱桃小嘴含住了他早已坚硬如铁的昂扬……
艾丁湖全身一颤,又是惊异又是难耐地喊出声来:“临江——”他扶着她的肩膀,感觉到她的小嘴正和他的**在零距离地接触着,她的舌先是迟疑地在他挺直的角兽上逡巡,接着便开始灵活地挑逗撩拨着他那不听话的它,他想挣开她,但又舍不得那极致难以言语的奇妙滋味……他闭上眼,忍不住申吟出声……他全身的细胞亢奋得处于要爆炸的境地,他将她从胯下拉了上来,一个翻身将她重重压在了身下,一个猛挺,又急又快地贯穿进了她的身体里……
他咬着牙,疯狂地在她身上驰骋,而她也抬着身子,迎合着他猛烈的撞击,艾丁湖惊讶于临江如此热情的配合,这种飘然欲仙、**蚀骨的感觉更让他月兑缰的野马,狂野地在临江身体里律动……临江在他身下辗转申吟,她的纤手抱住他的头,狂乱地揪着他的头发,他的寸头很短,从她手中滑开,她抱住了他强健的肩膀,张开嘴,咬了下去……
艾丁湖丝毫没有感觉到痛苦,他用力在她体内抽动着,汗水从他身上不停滴下,落在她光滑似绸缎的肌肤上,分外性感撩人,艾丁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妩媚的临江,他呼唤着她的名字,而她睁着迷乱而沉醉的眼睛,低柔地回应着他,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似乎天生就该属于彼此……
**的喜悦如海浪轻轻拍打着海岸,一浪高过一浪,终于漫天盖地席卷而来,她抱着他的宽厚的背,扭动着腰肢,手指深深掐入了他的肌肤里,全身颤栗着尖叫出声……而他在几记重重的抽送之后,也在她的身体深处释放……
有时侯,情人会因为绝望而缠绵。以为身体的交缠可以躯散内心的寂寞,可以忘记不再相爱的尴尬,可以唤回曾经的甜蜜。而事实上,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即使身体还在一起,心早已相隔千山万水。
咫尺天涯,是人世间最难逾越的距离,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你在我身边,却不知道我爱你……
微弱的灯光下,艾丁湖和临江不知疲倦,依然在抵死缠绵……是她撩拨着他,还是他舍不得她?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见证着这对情人的缱绻与缠绵……
临江如风中的柔柳,随着艾丁湖猛烈的律动而摇曳,她犹如濒临窒息的溺水者紧紧缠绕着艾丁湖,汲取着他身体的温暖。两个人申吟着,紧紧拥抱着,共赴天堂般的颠峰……
只是临江在迷乱热情地回应着艾丁湖的同时,在深深看着艾丁湖,一行行泪悄然从她美丽的眼眸中流下……
……
天亮了,临江起身,一夜的缠绵让她全身酸痛。
在清晨的光线中,她神情专注地看着睡梦中的艾丁湖。她伸出手,用手抚摩着他刚冒出来的胡茬,她轻轻低叹一声,将手抽回。
夫妻没有隔夜的仇恨,小别胜新婚,两人将会走的更远。
…………
在清婉和李晓容得知他们复合的消息,提着的心终于落下去了,这两个别扭的人儿啊,可是让她们操心了,清婉想起和李晓容不去上课商讨的对策全部白费了!
清婉想上官轩欲求不满的眼神,李晓容望了望清婉,同病相怜啊…&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