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中计:王爷与“调包”王妃 杭州一游

作者 : 柳下有约

今早看日头正足我们便相约到杭州最负盛名的清河坊街逛逛。

元清自幼在江南长大,江南元氏的生意除了南京本家便数杭州最多了,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

我难得离家逃开诸多繁文缛节的束缚,他一相请,我便欣然赴约了。顺便带上一群和我一样自幼便被高宅大院深锁的丫头们,一则让她们长长见识,二则便是避免孤男寡女的尴尬。

虽然我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但是以免闲言碎语,我还是一身清爽简装出行。至于初云则换上了日常的衣衫,远远走在后面。我嫌弃护卫们跟着反而让人觉得我们一行人过于扎眼,便吩咐他们暗暗跟在后面即可。

要如何说杭州的清河坊呢?正是:秦腔汉曲翻新调,一笛梅花报好音。百店千门挂彩幡,唐风汉货色斑斓。无怪乎有人以“八百里湖山知是何年图画,十万家烟火尽归此处楼台”①一联写尽这清河坊的荣华。

“小姐,这清河坊真的很热闹,快赶上天京城了!”燕语还是不改她活泼直爽的个性,脆生生的叹道。

我和元清都不约而同笑笑。

此时,燕语在我耳边轻轻说:“小姐,听说这杭州是清河王封地,是以这清河坊便以他为名。以前可不见如此富庶的,是改名之后才变成这样的。你说这清河王自己恶疾缠身不见好转,但是这清河坊却日渐兴盛,是否有些邪门?”

不经意提起他,我霎时笑意全无。

莺歌见我的神情,便拍拍她的脸笑道:“既来之,则安之。”

说到这里,原本在前面带路的元清转回头看看我,笑道:“我当什么使得你们走得这样慢呢?原来是说清河王呢,他一个病秧子确实无需畏惧!”

他这声音是不大不小,虽然不是扯起嗓子说话,但不少周围的百姓还是被他这样不敬的话吓了一跳,都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抚着额头,无奈解释道:“大家请勿见怪,刚才这位口中的人,姓卿名和旺,是我们家乡一位屠夫,平时仗着点武艺,经常欺负乡邻,最近他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我们便不再畏惧他。”

听得我此番说法,周围的百姓方连连“哦”,继续自己的忙碌。

我走到他身旁,掐了他一把,道:“元大公子,你可别忘了我们此刻可是在杭州哦。我知你们元氏也是杭州有头脸的人家,但终究富不与官争,你何必编排别人?何况他不是你的表亲么?”

他皱皱眉,撅着嘴,委屈的说道:“就是表亲才无须拘礼啊。我只是顺口一句而已,而你都把人家堂堂清河王编排成一乡野屠夫了还掐我。你都不心疼么?”

我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放开他,自己大步走向前,任他一人插科打诨。

往前几步便看到人群中跪着一头插草标披麻戴孝的年轻女子,面上凄然,双眼红肿,眉清目秀的很是招人怜爱。我走进一看,她身旁还躺着一位双目深陷脸色蜡黄的老妇人。细看之下,竟似刚刚逝去不久,最让人揪心的便是“卖身葬母”四个大字。我一一扫去,发现围观者同情感叹的多半是普通百姓,哪里有什么闲钱买这女子回去。我见那四个大字写得挺清秀的,便问道:“敢问这四个字可是姑娘亲笔所写?”

那女子点点头,道:“奴自小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但求好心人能厚葬家慈,奴定会做牛做马报答此恩。”

我无意中看到初云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边,眼睛看着她,满脸的痛苦,像是忆起自己的身世,难免有点惺惺相惜。

我心一软,便道:“初云,拿五十两银子给这位姑娘。让她厚葬母亲。至于剩下的就给她做盘缠,投奔亲族吧!”

初云大喜,马上从荷包中掏出银子来。那女子也不接银子,只是朝我正正地磕了三个头道:“碧荷此生便是小姐的人了,待葬下家慈后,奴定来相随小姐!”

“你叫碧荷吧?不用如此多礼,快起来吧。我只是怜你孝心一片,并未曾想累及你这一生。你不必来找我,好好生活便是。”

“奴已无亲无故,若小姐不把碧荷留在身边,奴便不起身。”她很坚持。

“那就留在元家吧!正好锦绣庄的账房缺个通笔墨的丫头。”元清道。

我心想这也好。毕竟随便带个丫头回慕容府还真有些不便。便道:“这位是江南元氏的当家公子,也是你真正的贵人。你就跟着他到元家吧。”

那女子有些不甘,但最后还是认命的点点头。元清便着人安排她的去处了。

她走前,仍对我道:“小姐今后有事尽管差遣。碧荷永不忘小姐恩德。”我笑笑,朝她挥挥手,她才三步一回头的随着元清的侍从走了。

等那女子走远,元清便打趣道:“慕容小姐可真大方啊!一出手就是五十两。你可知够一大家子吃上七八年呢!难怪别人大姑娘追着你跑呢!”

“江南元氏不是自称天下首富么?怎么元大当家如此小气?不就是五十两银子,我就算拿五十两金子对你来说不也是九牛一毛么?最可恨的是银子是我花的,可人不是被你给带走了么?果然说无商不奸,你就是那天下第一奸商!”

“呵呵,我不是想她在慕容家还是在元家都一样么?反正迟早都是一家人嘛,何必这样斤斤计较。”

“我姓慕容,你姓元,谁和你是一家?哼!大不一样!”

“好好好,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一切都听你的。其实我改姓慕容也不错哦,慕容清,慕容清,连名字都一样呢。真是绝了。哈哈!”

“如果你也变成女子岂不是更绝?我好像记得某人曾说任我处置,从容就死。死就算了,但我突然发现你若扮作女人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哦。”我凑近他,皮笑肉不笑加色迷迷的说。

他打了个冷颤,道:“那就不用如此麻烦了,阴阳相隔,呃,不,是男女有别。还是保持原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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