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川并不挣扎,只是紧紧盯着怡笙的眼,“范怡笙,你终于知道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了吧?”
怡笙一愣,没有光彩的眸子看向慕少川,“慕少川,我恨你!”
慕少川的指尖已经收回,放在他另一只掌心里,怡笙无间中瞧见,他的智慧线很长,几乎划过整个掌心。
像他那样老奸巨滑的商人,倒是长了一双漂亮的手,只可惜了那双手,有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主人!
殷红的血迹在他掌心里晕染开来,像是豇豆红瓷器上的胎红,又像是落在她床单上的那抹处/女红,怡笙的心被塞的满满的,涨涨的,几乎要爆裂开来。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收购一凡吗?”
他没有关注自己的手,冷漠的眸子仍然停在怡笙脸上。
“自己去问许亚怀!”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挺括的衣线很快消失在茫茫人/流之中。
怡笙怔了好久才让脑子清楚一些,慕少川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要做什么?
许亚怀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导演的?
不!
她宁可相信这一切都是慕少川的阴谋,也不会去怀疑许亚怀什么。
三年的感情,不可能这么一文不值。
她相信她的许亚怀,正安静的站在那里,正等着她。
怡笙不愿意再去想,即使是知道了真相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让她自己更加看不起自己罢了。
范怡笙啊范怡笙,慕少川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么许亚怀的话你要不要信呢?
她终于还是掉转身。
无论是许亚怀又或者是慕少川,她都不想去面对,伤痕累累的身子再经不起任何风雨。
她宁可窝在自己的小窝里,一辈子不去想那些龌龊肮脏的事。
夜风吹来的声音,像是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在幽暗的光线里,听起来那样动人。
范怡笙病了,从那天起,她就感冒了,来来回回折腾了几个星期,也不见好,万紫妍很是心疼,死缠烂打拖着她去了医院,挂了几瓶吊瓶才算退烧了,人到是渐渐消瘦下去了。
万紫妍很知趣,从头到尾没有提过慕少川一个字,连跟慕少川有关的花边新闻都没有提起过,慕少川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公司来了电话,要怡笙亲自去公司一趟,怡笙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咬咬牙,从床/上爬起来,勉强打足了精神。
入了冬的云海市来旅游的人明显少了很多,怡笙包得像个熊一样,摇摇晃晃走在马路上。
不是她矫情,是万紫妍怕她再病上加病,特意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才让她出门。
来到公司门前,女经理笑嘻嘻的看着她,“来啦,身体好了吗?”
怡笙笑笑,她已经请了将近一个月的病假,经理不但没扣她薪水,反而还主动关怀她一个小虾米,这让怡笙很是感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感冒,休息了那么久,早就好了。”
嘴里呵出来的丝丝白烟打着旋儿的飞走,怡笙的鼻尖被冻得红彤彤的。
“好了就好,快进来坐。”女经理把怡笙拉进屋,关了门,又替怡笙倒了上了热水。
“怡笙啊,这回你发达了。”经理笑的神秘兮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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