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 第九章:当一切都在改变

作者 : Abbyabbie

自从那一件事的曝光…学院里几乎每天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没一刻停息。谣言不断更新,更成了人们无聊时的笑话。

是的,笑话。

支持恩幼的人总会道

那可恶的谣言,真他妈的去死。

然而,恩幼她只是无所谓的笑笑。装作不在意,忍着泪,笑得好狼狈……好狼狈。

往后的日子里,恩幼才渐渐明白。原来月兑下那耀眼的光环,自己,什么都不是了。对于,他们来说…曾经有这光芒的她是宝。现在遗失了那光芒的她是发臭的垃圾,令人作呕的垃圾。

十月一日的下午,黄昏时寂寞而温暖的光线把教室照射得悲伤。

恩幼挽起衣袖,掂起脚。手拿着无比肮脏的抹布往教室里看似廉价的玻璃窗擦了一遍又一遍。同恩幼值日的女生,盯了她很久。并非是厌恶,而是一丝丝不忍的同情。有时,一些可笑的想法曾出现过在那女生的脑海里:申恩幼,你,是谁?。你到底在想什么?脑子里又装着什么?

其实,恩幼是知道的。旁边的女生在用悲伤、哀悯的眼神看着她。只是她依然平静地干活。当一切还是如白纸一样洁白。可那污点明明就离她自己那么近,那么清晰。或许是她不想认命又或许是为了某人。

教室外面…站着一个充满哀伤的人。是谁?…其实,早就很清楚。曾,恩幼对着他说过:不要让我看见…像你这么美好的少年,不应有哀伤出现在你身上。所以,不要让我看见,不要让我知道。

而,多年以后的今天。那痛苦而又哀伤的神情又再次出现。不过,他守住了…恩幼她既没有看见又没有知道。那个承诺。他守住了。

恩幼用冷漠代替悲伤、用平静代替不爱的心、用沉默代替哭泣、用不在意代替憎恨的心、用苦笑代替嘲笑与失望。……

静静干完话后…她又提起脚下那装满污黑的脏水的木桶。往讲台走去…接着恩幼弯下腰,利用抹布在桌上用力的擦拭。

另一边…那女生振惊的笑了笑,低喃着:啊…哼…真是…

过了半小时后…实在令人看不下去了。那女生忍着心中的愤怒。然后,快步走过去。果断夺去恩幼手上的抹布,似是想让停止这永无止休的干活和劳累。此时,恩幼的手终于空闲了。

恩幼抬头望向女生。眼眶通红,只剩的是泪水没落下。当看到那一双饱含无限悲伤的眼晴,女生的确是吓到了,印象里…在中国有过这样的一句诗…是李清照的《武陵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大概是这样的意思了。因为以前,她总是弄不明白…也因为中国的古诗文太难懂了。

“你在干嘛?”

恩幼不紧不慢的说道。依旧是平静的语气…

“申恩幼,你听着…我这是在帮你。如果你还想像刚才那样拼命干活的话,那就请继续吧。这次,我决不拦你…”

女生生气的吼着…之所以会生气,或许是她那傲慢的态度。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我是可怜你”

话毕,女生快步离去。

恩幼看着女生离去的背影…轻轻的笑了…笑出了声。

“和千夜一样。一样,的话。”

她闭起眼睛。看见了那些缓慢游动的白色光点。她用手碰触着模糊的光线…不过是一瞬间…就己经密密麻麻地纵横在黑暗的视界里。

天空逐渐进入漆黑时,恩幼才开始慢慢整理东西。准备离开。她从未笑过…这么多天过去了。只是沉默再沉默,心里全被绝望与痛恨填满…可,眼神却是那么的哀伤。她不敢表露出恨,所以,只好用哀伤代替它。

教室里很寂静。没有灯光,窗帘更是紧闭着。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样的环境的?她似乎忘了,日期或是说时间。

恩幼在教室里坐了很久,而令人可笑的是现在她在坐的座位正是千夜的。

是你做的吗?千夜是你,对吧。

恩幼在黑夜里,轻轻低语。

这件事。究竞,什么时候…结束?

外面漆黑得令人看不见的某一角落里。那个人还在…他慢慢的把头靠在光亮的墙壁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漫漫长夜。有我陪着你、分坦你的痛苦、陪着你…一起…挨着、痛着、受着。…

跨出教室的门。恩幼揉了揉湿漉漉的眼晴…画面一片的模糊似乎还夹有黑色的幻影在不断闪烁。开始发现不对劲的她,机械般地抑起头…感觉视网膜似是蒙着一层什么东西。不过,唯一的事实。是确定的了…那便是,她失明了,看不见了。然而,全身的细胞也像受到了红色信号一样。锐利的刺痛感冲破保护膜……慢慢蔓延至,心脏。连同她的世界一起,漰溃,腐烂。

当第三次再尝试的时候,却突然清晰了…是否幻觉?…她看见那背影了。那日日夜夜都想念着的背影…

在一个失去氧气的黑色空间里。唯一,只有樱花树的存在,而旁边则是恩幼的妈妈。她的背影看起来那么的孤单!神情是那么的痛苦!

恩幼在看见这一幕的一刻起。她仿佛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量,甚至连哭的勇气也没有了。因为,哭干了也或是不哭泣代表着更加的令人痛苦。

“天国里的妈妈……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呵呵……”

一声声凄凉的呐喊,划破了周围的寂静

那女子仍然不言一句…像是一具只不过是没腐烂的尸体一样活着。

“妈…您怎么了?回答一下我…可以吗?”

尽管呐喊是疼痛的,尽管里面埋藏无限思念。但,那女子却仍是一副木然和冰冷的脸…显得艳丽而苍白

“在看樱花,凋落…”

女子冷漠的笑了笑。

接下来,一切的消失…

黑夜里闪过一抹影子,往教室外面跑去…

随后空气里瞬间弥漫一阵又一阵令人作呕的油漆味…

是谁?

又怎么有这种气味?

……

当一切都在改变…也是否改变了我们的最初?。 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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