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启正走了,没有留下来吃饭,安染染虽然人在左家,可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仿佛左启正走的时候,连她的心也一起给带走了。
现没没就。一顿饭下来,她有多心不在焉,左沐阳都看在眼里,之前原本还想再努力的心,现在已经彻底变凉了。
晚饭一结束,左沐阳便把她送了回去,可是半路上,她突然接到安志杰的电话,说是付文静来大姨妈了肚子痛,而他现在要做一个剖宫产手术没法过去,让她帮忙去看一下。
安志杰和付文静可谓是青梅竹马,从上学的时候两个人就偷偷谈恋爱,一直到上大学都选择一个学校,甚至安染染都怀疑哥哥选择妇产科也是跟付文静有关,因为这丫头娇气,就连来个例假都会痛的要死要活。
安染染去了付文静的出租屋,见她痛的脸色蜡白,小脸上都是泪,整个人无助的蜷缩在床上,不禁跟着心疼,想都没想便让左沐阳帮着把她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安染染找了医生给她看完病,又陪着打完针,直到安志杰做完手术出来,她才回去,却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了。
回去的路上,左沐阳几次看向安染染,似乎有话想问,但一直没有开口,最后是安染染发现了,白他一眼,“有事快说,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左沐阳抬起手捏她的脸,“你哪只眼看哥像娘们了?我告诉你,我爷们的很,我……”
说着,左沐阳就顿了下来,而安染染也发现这样的静谧空间,他们两人也实在不适合讨论这样的问题,“你到底想问什么?”
“咳!”左沐阳不自然的轻咳,安染染瞧着他怪异的模样,又思索了片刻,似乎明白他想问什么。Pxxf。
“你不会是好奇付文静为什么会那么痛吧?”安染染问的时候就笑了。
说实话,左沐阳确实就是好奇,因为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女人例假会痛成那个样子。
“痛成那样,应该是病吧,”左沐阳问道。
却是听到安染染低叹了一声,“她这是落下的病……其实文静的命运特别坎坷,她六岁的时候妈妈就死了,后来跟着爸爸过,结果在她十岁的时候,爸爸也去世了,后来就一直跟着叔叔婶婶过……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篱笆幛子不是墙,婶子大妈不是娘,文静过的日子你可以想像的到……你也知道女孩一般在十二三岁就发育了,她第一次来例假是冬天,偏巧婶子家又添了小孩,就让她天天洗尿布,那么冷的天,一点热水都没有,她就是那个时候落下了病根……”
左沐阳听的抽了口冷气,最后喃喃了一句,“怪不得,阿杰那么疼她!”
“是啊,哥对文静都比对我好……你也知道的,我和文静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每次过生日,他都是让文静先许愿望,第一块蛋糕也是给她……唉,我那老哥简直就是典型的有了老婆忘记了妹……”
听着安染染孩子般吃醋的语气,左沐阳笑了,“阿杰做的对,老婆是自己的,妹妹是别人的,当然要疼自己的老婆了!”
“左沐阳……”
“我说的没错啊,你看我多疼你……”
“左沐阳……”
“我知道我们分手了,但是分手了,并不代表我不能疼你!”“……”
已经进入深秋了,夜里的风,凉的入骨,安染染下车便不由打了个寒颤,左沐阳跟下来,将自己的外套月兑下给她披上,她不要,他却说她不要,他就不走。
她拗不过他,只得披上,左沐阳对她的好让她无以回报,所以她只能在他走了以后,默默的看着他,祈祷他也能尽快找到属于他的爱人。
左启正站在楼上,将这一切清晰的尽收眼底,他们温情的你侬我侬,还有左沐阳都走了好久,她还依然站在原地,仿似多么的不舍和眷恋。
他从左家回来,就来了她这里,一个星期没来了,其实他是故意的,一是因为他发现她那晚的疯狂纯粹是为了刺激关佳琦,他有种被她耍的感觉,二是他想想看看自己在他心底到底是什么位置,她会不会给他打电话,结果他没等来她的电话,却是等来她和别人十指相扣出现在他的面前。
对于这一点,他也可以原谅,因为为了哄老爷子,他们有可能在做戏,可是从吃完饭到现在已经有四个多小时了,她居然才回来。
他们去哪了?要知道四个小时,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一想到左沐阳搂着她,那样公然恩爱的样子,他的心底就像是有无数只猫爪子在挠,挠的他生疯。
安染染在楼下站了好一会,感觉到腿麻了,才揉揉发紧的鬓角上楼,却是在打开房门的瞬间,被浓重的烟味呛到,她一惊,披在她身上的男式外衣掉落。
她没想到他会来这里,一个星期他都没来了,她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
空气中飘浮的浓重烟味告诉她,他来了很久,抽了很多烟。
短暂的惊愕后,安染染恢复了镇定,抬手打开房间的灯,正要去捡掉在地上的外衣,却是触及到左启正如狼般狠戾的眼神时,生生的止住动作。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指尖还有半截未吸完的烟蒂,仿佛是顿化的雕塑,可正是这份看似平静的纹丝不动里却蕴藏着巨大的气场,他在生气,甚至连每个毛孔每根发丝都透着骇人的怒意。
其实左启正真正动起怒来,安染染还是很害怕的,她紧张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半天才想起一句话来,“你,你吃饭了么?”
正是这一句话仿佛催活了他僵挺的身子,只见他蹭的起身,两个大步过来,便将她罩于他的阴影之下,安染染顿时觉得空气稀薄起来。
“去哪了?”他声音响在她的头顶,却像是罩了口彌钟,让她头皮一阵发麻。
安染染咬唇,内心涌起一股丈夫审问出轨妻子的惶然,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她的丈夫,便硬硬的回道,“你管不着。”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捏住,他强迫她对上他的眼睛,那暗深的眸子就像两个巨大的漩涡,吸卷着她而入……
“安染染,才一个星期而已,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冷冷的音调满是讥讽,就连他那双黝黑的眸子亦是流出鄙夷的光条来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