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染走的很快,甚至走出好远,还能感受到左启正那要将她灼化的目光,一想到刚才在电梯里,他对她做了那些事,她的脸不禁又红的像是熟透的柿子。
“干什么坏事了?”伴着戏谑的声音,安染染的视线里多了一张大脸。
安染染看都不看,直接抬手推开,“你才干坏事!”
“啧啧,还不想承认,我刚才都看到了哈……法式舌吻,够辣的啊!”肖雅那嘴只要是张开,绝对是哪句不戳到你骨子里,她都不说。
安染染快走,实在不想和她一大早就讨论这种让她颜面无存的话题。
“话说这个小正正的确正点,和他接吻的感觉一定很震撼吧?”肖雅追上来,那花痴的模样,几乎口水都流了下来。
“想知道?”安染染冲她露出个标准六齿笑。
肖雅小鸡啄米的点头,有些迫不急待,“快说,快点用你毕生所学把那感觉给我描述出来。”
安染染头晕,第一次听说要把毕生所学用到这个方面,不知道那些教了她十几年的老师,听到这话会不会气吐血?
话意意着。不过话说,她和肖雅也是老师吧?
暗自吐了下舌头,安染染勾住肖雅的肩膀,“真的想知道?”
肖雅吞了下口水,不算太大的眼睛刻意的睁大,一瞬不瞬的盯着安染染,似乎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安染染冲她勾了勾手指,肖雅把耳朵凑过去,“和他接吻的感觉就是……”安染染故意拉长了音调,肖雅贴的更近一些,“就是你亲自和他法式舌吻一次,不就知道了?”
呃?
肖雅反应过来,安染染已经跳开,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肖雅追着她要打,却是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一声轻咳,转头,对上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平校长?”肖雅立马变得恭恭敬敬。
不远处的安染染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也恭敬的叫了声,“平校长。”
“肖老师,你去忙吧,”平校长说完走向安染染,在看到肖雅走后,才问道,“有苍宸的消息了吗?”
安染染一顿,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说是不仅见了,还照顾他一夜,平校长会怎么想?可要是说没有,估计今天谁也别想消停。
平校长见安染染迟迟不答,失望的摇摇头,“小安啊,要是再找不到苍宸,恐怕会连累的你也……”
听到这话,安染染不由的想起苍正看自己的眼神,不禁后背一紧,连忙说,“平校长,苍宸他没事,他只是不想上学我正想……”
没等安染染说完,平校长已经激动的打断,“你见过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快告诉我,我打电话告诉他父母。”
“平校长,”眼看着平校长已经掏出电话,安染染叫住他,“苍宸应该不愿意他父母找到自己,所以你只要告诉他们,苍宸平安就好,至于他来上学的事,还是有机会你找他谈吧!”
思忖了十几秒,平校长才点头,目光停在安染染的脸上,多了打量的意味,安染染明白平校长看她的含义,解释道,“我和苍宸真的没什么,昨天是在我,我家附近见到了他……”
后面的话,她的声音低了很多,安染染撒谎了,她不敢说是在苍宸以她名义买的房子里见到了他,因为这样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
平校长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说“让他尽快来上学吧,有什么问题可以商量解决的,这样不来上学会有不好的影响……再说了,会惹人胡乱猜忌,还有,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这句话的意思,安染染当然明白,她笑笑,说出想了好几天的决定,“平校长,我要求调换带课班级……就是最好别让我再带苍宸那个班了……”
平校长一顿,遂即便明白安染染的意思,并没有回答,只是说他要考虑考虑。
因为之前请了几天的假,安染染这一天几乎就没闲着,不过这样倒也充实,让她没有时间去想其它的事,甚至觉得身体的疲累让她有种精神的轻松,可这种精神的轻松在她刚走出校门时就被打碎了。
“晚上再收拾你!”这是早上他离开时,左启正对她说的意味深长的话,她和他之间早已不是清汤寡水,所以‘收拾’这两个字的含义她懂,甚至一阵耳热心跳。
其实就算没有这句话,安染染每次见到左启正,心,还是会像要随时会跳出胸腔一般,让她无法气定神闲,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毒药,五年前,五年后还是。
左启正见她迟迟不上车,按了两声喇叭,安染染一惊快速的拉开车门,坐到他旁边的副驾驶座上。
“不想我来接你?”她的迟疑让某人不高兴了。
“没有,”安染染别开眼,看向窗外随车后退的风景,一颗心却随着这风景越退越快,也越来越紧,直到车子停在了她熟悉的停车场。
听到车子熄火的声音,安染染的心猛烈的一颤,快速的打开车门,只是才走几步,手就被一双大手握住,耳边响起他戏谑的声音,“你比我还急?”
“……”她一顿,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脸顿时像火烧一般的红。
瞧着她这个样子,左启正勾了勾唇角,却是在目光触及停车场的火红跑车时,神色一敛,“明天搬家!”
呃?
安染染有幻听的错愕,“你说什么?”
“明天搬家!”难得他肯重复一遍,俊美的脸没有丝毫异样,仿佛搬家于他来说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可是安染染却心里打了鼓,他说谁搬家?他还是她,或者他们一起?但短暂的疑惑后,她就有了肯定的答案,他确实也该搬走了,毕竟他和她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她不是他的未婚妻,也不是他的女朋友,如果非要给他们的关系定位,用他说过的话也就是情人。
“我晚上帮你收拾东西,”她低低的说道,胸口却已经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异常难受。Pxxf。
握着她的手明显一紧,就听到他开口,声音重了几分,“是让你搬家!”
什么?
安染染顿住步子,一双如水似雾的眸子满满的不可置信,却是瞧的他生不气起来,听到她那句给他收拾东西,他真想掐死她,因为他的理解就是她想赶他走,然后和那个苍宸双宿双飞……
一想到苍宸那狂妄的挑衅,想到苍宸说的那番让人遐想的话,左启正的黑眸便暗了下来,“干嘛,不愿意?”
安染染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大抵已经想通他为什么要自己搬家,不过她在这里住了五年多,所有对他的思和念都在这里,她还真不舍得,“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月兑口而出的话让某人彻底恼火,“是挺好,有小男生陪着怎么会不好?”
赤.果果的醋意……
“看来我说的话,你总是记不住,”他又丢过来一句后,她便被他连扯带拽的向里走,安染染仿佛闻到了怒气的血腥味。
电梯内,狭小的空间,让人更加憋闷的厉害,安染染借着梯壁的反光偷偷看了眼左启正,他的脸阴沉的吓人,像是要有暴风雨来了一般。
总是心虚,因为昨夜,也因为苍宸……
在电梯到达他们的楼层时,她妥协的说了句,“晚上我收拾我的东西!”
她特意强调收拾她的东西……
他看向她,目光中带着打量,眉眼间的紧皱却是渐渐舒展开来,她的手又一紧,他将她重新握住,一起出了电梯。
开了房门,安染染月兑掉鞋子,只是还没穿上拖鞋,就腰上一紧,她整个人被一股重力反转,密集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急骤而又强烈,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欢爱对于他们来说早已并不陌生,所以便不需要过多的前奏,甚至有些直奔主题的迫切,她的衣物被他一件件的剥下,像是剥洋葱一般,直到将她剥的只剩下一片雪白……
刺眼的白在昏暗未开灯的房间,强烈的刺激着某人的眼球,安染染听到他的呼吸一下子就粗了起来,她的心也似被上了紧箍,紧的她觉得一呼吸就会碎掉。
虽然房子里的暖气十足,可这样的冬日,还是冷的,她瑟缩着颤抖,因为凉也因为接下来即将的欢爱,大概是他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他放轻了吻的力道,将她更紧的收于怀里,却是并没有停止其他的动作。
大手如点火的抚触着她身体的柔软,只有他们的房间,静寂的仿佛可以听到手掌与肌肤摩擦发出伶伶俐俐的细碎声,愈发的让人心慌意乱。
他的长舌在她的口内卷逗着她的,让她闪躲不开,仿佛她是一条鱼,而他的舌就是收鱼的网,安染染不禁想起早上肖雅说的法式舌吻……
大概是她的跑神,左启正感觉到了,在她身上点火的大手忽的探入了她的腿间,还没来及躲开,他的手指便刺了进去——
“啊——唔——”安染染惊悚又敏感的尖叫。
他邪肆的一笑,“宝贝你湿了!”
湿了?
安染染短暂的怔愣后才明白他的意思,又羞又恼的捶,“流氓……”
身体却因为他的这个意外举动而紧绷,骨子里有种叫做痒的东西四外散开,她本能的扭动,分不清是阻止他的侵入,还是渴望他再侵入一点。
“小妖精……”左启正的手指被她紧窒的柔软绞的发痛,头皮也一阵阵发麻,早就呼啸的渴望再也按捺不住,他快速的褪掉自己的束缚,瞧了眼自己早已高高抬起头的小小正,搂住她的腰就要蓄势而入——
却在此时一道极煞风景的声音响起——
“叮咚、叮咚……”
是身后的门铃在响,而且响的很急,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左启正……”安染染紧贴于他,仿佛担心外面的人会随时破门而入。
他的脸黑的像是与这房间的昏暗融入一体,却在下一秒,将她整个的拦腰抱起,直奔卧室的大床……
他这是……
她被丢在床上,他便急切的压了下来,任由门铃响的叮咚……
可是门外的人似乎也较上了劲,听不到回应,便把按门铃变成了敲门,甚至是砸门……
“左启正,”她推着他,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他能继续,请原谅她也无法配合,因为她总觉得门会随时被推开,而且她很好奇,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了?
难道是苍宸……
一想到可能他,安染染就更无法继续了,“左启正……”她推他。
安染染只觉得耳边‘嗖’的闪过一股冷风,接着便听到拳头捶打床面的声音,急急的几下,安染染早已吓的双眼紧闭,不敢看他,直到感觉压着她的身体离开,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吐口气睁开眼。
外面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还有陌生的说话声——
“先生,早上是你砸坏了电梯的监控吧?”
安染染听到这个声音,便不由想到了早上那一幕,接着听到外面又说,“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破坏公共设施罪,我们可以控告你并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但考虑你是这小区的居民,本着和谐社会,和平共处的原则,所以,如果你愿意私下调解……”
“要多少钱?”左启正的拳头一直是握着,在他披上睡衣出来时,准备的就是要给在关键时刻害他急刹车的人几记拳头,当听他们这样一说,他才压下了揍人的念头。
“这么多,够不够?”不等他们回答,左启正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掏出钱包,拿过一沓钱递过去。
几个保安相互看了眼,连忙点头,“够了,够了——”
“够了,还不滚?”左启正的声音提高,扔掉手上的衣服,手又重新握成拳头。
保安一惊,目光落在地上,只见男女衣物混乱的扔了一地,瞬间便明白了什么,笑着后退,那笑带着猥亵的污秽,“我们,我们这就滚,滚……”
房门被重重关上,躺在床上的安染染再也憋不住的哈哈大笑。
外面还浑身紧绷的男人,听到这笑声,脸阴的更厉害了,大步的走回卧室,却见安染染笑的在床上打滚——
“笑什么?”他的怒气在看到她笑的如此放肆时,也烟消云散,只是他一直紧憋着的小小正却难受的像是快不行了。
安染染摇着头,笑的说不出话来,甚至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你,你……”
她想说,让你在电梯里耍流氓,让你砸监控,活该了吧?
“还笑?”左启正也被她笑的尴尬。
安染染的捂着嘴,却还是憋不住,直到某人扯掉睡衣,扑了过来,“小妖精,都是你害的,你居然还好意思笑?”
说着,某人的手又开始一通胡模乱抓,边模边骂,“这帮子混蛋,早不来晚不来……还TM的说什么和谐社会……”
这是安染染第一次听左启正骂人,不过,也正是这一点说明,人被惹急了,什么风度都是狗屁。
不过左启正骂的好像没有道理,其实人家保安来的刚刚好,应该是看着他们前脚进门后脚就跟来了,是他猴急的不是时候,还怪人家?
“明天,马上,必须搬!”左启正像是又下了决心。
明天,还是马上?
这句话有毛病吧,其实是某个人在关键时刻被迫紧急刹车憋出了毛病。
“呵呵……哈哈……”安染染越想越想笑。
“笑,一会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再笑?”左启正恶狠狠的对着她胸口的红果果用力一吸,双腿强势分开她的,早已突突跳动的小小正迫不及待直直刺了进去……
“啊——”硕大的胀满和充实,让安染染止住了笑,脸上迅速蒙起羞赧的红晕。
左启正早就忍的不行,几乎不给她适应的时间,便握着她的腰快速的抽送起来,一波一波,在她的体内掀起一阵紧似一阵的滔天巨浪,直到她的身体瘫软化水成泥,就连眼波都是软的,他才重吼一声释放……
激烈的情潮过后,交付全部体力的两个人紧贴着相拥,一切看似平静,却又还在继续……
灭顶的情潮还在体内眷恋的徘徊,心跳仍旧急促,就连呼吸也是粗嘎不平……
安染染枕着他的手臂,紧搂着他的腰,这几天亲人离世的痛苦让她觉得再多的计较都不如真实存在重要。
“左启正……”她轻唤他,气息仍旧不稳。
“嗯!”他应,声音里还带着过度疲劳的倦意。
“我们结婚吧,”这句话说的那么自然,连安染染自己都一怔,可是她好想和他在一起,就这样永远的不要分开。
他没有动,粗喘的呼吸却是停了数秒,才又恢复正常,“女人求婚,你还真不害臊!”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不是害臊的人,难道他忘了?
她将脸往他胸口贴了又紧一些,虽然她知道他们之间有很多的问题,甚至每天他们的情绪都在喜怒无常中度过,可以在前一秒恨的对方咬牙切齿,也可以在后一秒就又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对方的水乳交融,但是哪怕如此,她还是想嫁他,想和他这样一生一世,天长地久。
“你原不愿意吧?”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不答,良久才听到他低低的一声叹息,似无奈似挣扎,安染染的心在这样的气息中慢慢变凉,她的身体似乎从他怀里慢慢抽离,反转过身,背对着他。
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柔软的光线落在她的乌黑的发丝和光果的身上,熹光溢流,给她镀了薄薄一层辉光。
不知是冷,还是她又受伤,她一点点蜷缩着自己,最后缩成一团,头埋于自己的臂怀之中,像极了某位画师的精典之作。
这样的背影,在这样的清冷的光华里,如锥子扎进左启正的心窝,他听见血肉被刺穿的疼痛在心底绽开……
“安安……”他向她靠近,手抬起,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却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
她想要的,他暂时给不了,而他的怀抱,她必定不稀罕。
可是,他在不能确定,不能保证她不会受伤的情况下,他真的无法许下承诺,尽管他很想答应她,很想告诉她,他爱她,他想娶她,想和她一生一世。
只是暂时还不行,他说过的给他时间,所以只能委屈她再等等,等等……
“安安……”
“安安……”
他每唤一声,她就把自己再缩一分,身体也离他越来越远,眼看着她就要把自己缩到了床边,他终是不忍,手臂一捞将她圈进怀里,“求婚也该我来说,你说的不算……”
她似不相信的猛然回头,他却一下子含住她柔软的唇,唇舌又缠绵了一会,他咬住她的鼻尖,“还没真见过你这么不害臊的女人!”
“左启正……”
“……”他以吻封缄。
夜色薄寒,室内却春色温暖,一波又一波的,像是怎么都要不够似的不知厌倦,当他们共同攀上**的高峰时,安染染对自己说,哪怕他是迟疑的,可终还是答应了,不是吗?
不管怎么样,她爱他,这辈子都只爱他,所以她愿意为爱搏一回,哪怕做一个他说的不害臊的女人也无所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付出多少,她都愿意。
清晨,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左启正睁开眼,而身边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他知道她应该又在练瑜珈。
披上睡衣,他去了阳台,只是意外竟没有她的身影,心头蓦地一紧,折身回到客厅,听到厨房有声音传来,心才落地。
她系着围裙,头发束起,露出雪白的鹅颈,上面隐约还有他留下的吻痕,不由的想起她的甜美,左启正只觉得下月复又是一热。
“你醒了?”安染染回头,看到倚在厨房门口看着自己的人,脸上的笑淡淡的,却透着幸福。
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难道是和昨晚他同意她的求婚有关?
想到这个,左启正只觉得有愧疚在心间升起,他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是她主动求婚,要一个女人抛却羞赧,抛却矜持,说出我们结婚吧,那该是怎样的勇气?
走过去,将她自身后拥住她,“怎么没练瑜珈?”
安染染愣了半秒,想到早上在阳台苍宸看着自己的样子,撒谎道,“累,就没练!”
左启正挑眉,“你在怪我?”
“……”
“怪我昨晚累坏了你?”
“…”——
你们发现了木有,其实咱家安安很勇敢的说,只是她能一直这样勇敢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