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恳请一切支持,兄弟们请给力……)
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刘富民,方瑞想扶他上床去睡,又不知他床在哪里,索性就抱着可乐瓶子出了门,窦桂花母女正在坪里晒着月光聊天儿,方瑞就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窦桂花就道,“小瑞吃饱了吧?”
方瑞点点头笑道,“伯娘你这手艺,能不吃饱吗。”
窦桂花笑道,“我还手艺算啥,还不是托你提过来的黄鳝跟鸡的福……对了,小瑞手里那瓶子里装的是酒吧?”
“嗯,是那梅子酒,支书老伯太热情太大方太让人感动了,非要拉着牵着扯着把这酒灌着塞着给我,我实在是却之不恭啊……伯娘你不会舍不得给我吧。”方瑞笑呵呵的扯道,反正问刘富民要酒时,没其它人在现场,刘富民又是醉醺醺的,等他酒醒后他记得个屁哦……那个支书大人阿马沙里,带了你一回笼子啊。
“嘿,我怎么会舍不得呢,我还巴不得他全给了你呢,你看他把酒当成那宝贝的德性……”窦桂花说着,听到堂屋里传来鼾声,就皱了皱眉道,“老家伙喝死了……”
醉酒伤身,刘富民喝高了,方瑞颇有些过意不去,刚想表示几句歉意的话,却见窦桂花的脸上流露出几许狡笑,方瑞还没来得及琢磨她为何狡笑,就只见她回了堂屋里,扶刘富民上床休息去了。
方瑞跟刘兰聊了会儿,得知她嫁在省城,目前处于休业状态中,这次回来一是为调养孩子的身体,因为省城的空气环境实在太糟糕了,二是回来看看家里,顺便看看有啥创业的机会没……
…………………………
月色浓浓漫洒大地。
公路上犹如铺了一层白霜。
方瑞独自走在星辰点点的夜空下,脚步显得有些蹒跚。
那梅子酒方瑞就喝了那一大杯,可能梅子的香酸甜味掩盖了酒味,喝时没觉得啥,现在后劲来了,倒也让人扛不住。
走着走着,脑袋愈发地沉重,方瑞就在路边坐了下来,眯着眼睛刚要打盹,手机响了,一看是老扁打过来的。按下接听键,老扁问他回来了没,是不是迷路了。方瑞回了句在路上马上回来就挂了。
刚要把手机兜起来,又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是秦小凤。
方瑞顿时觉得头更重更大了,犹豫了片刻,不过还是接了电话。
“瑞子吗?”秦小凤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嗯,小凤啥事?”方瑞怕说错话了,强打起精神道。
“没啥事,过几天我来你家。”秦小凤在那边忸怩道,听得出来她的羞涩。
“哦……”方瑞不知说什么才好,这几个女孩的问题还真是让他头痛。
“是不是不希望我来?”女孩的心思都是敏感的,尤其是这遮遮掩掩期的女孩更为如此。
“没,咋会呢……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方瑞赶忙违心道。
“嘻,到到时你再陪我去趟狼牙润,没问题吧。”秦小凤在那边乐道。
“这没问题,我老早就想再去一趟了呢。”方瑞是真想去,只是一直没抽出时间来,狼牙涧悬崖下那潭中的那几道黑鱼的身影一直在方瑞的脑中挥之不去呢,以前听老一辈说,阴河底下上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这黑鱼估计就是好东西。
又扯了几句,闷闷地收了线,不知是想着三个女孩对自己感情的问题,还是酒力发作了,方瑞只觉头脑开始阵阵发痛,强忍着往回走着。
回到家,丫头两睡了,屋里拖拉机对战正酣,方瑞没精力理会众人,把酒藏了,也懒得收拾啥了,来到屋外的帐蓬中,倒头就睡了。
……………………
晕晕乎乎地睡了不知多久,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方瑞爬起来掀开帐门一看,一阵强烈的光线直射过来,方瑞伸手拦住阳光,眯着眼抬头一瞅,太阳都老高了,回到帐中一看手机时间,都十一点了。
靠,自己一觉睡了竟有十三四个小时。
“小瑞,小瑞……”外面的喊声又传来了,仔细一听竟是村支书刘富民,只是显得有些焦急。
方瑞从帐篷中钻出来,刘富民已经来到跟前,方瑞挠了挠头笑道,“支书老伯,大清早的啥事啊?”
刘富民瞟了眼半空,翻了个白眼,“看看日头都爬到哪里了,还大清早的。”
方瑞不搭这茬,笑了笑道,“老伯是不是地的事情村委会研究好了?”
刘富民点点头道,“研究好了,批你两亩地,另外卖四亩给你,一亩地算你八千块,这价钱算公道的了,你知道上柏镇政府开采煤矿征的那些地吧,补给老百姓的就这个价……下午你去村部找我,咱把合同签一下,然后我再带你去划地。”
“谢谢老伯……你还没吃中饭吧,待会我亲自下厨,一定好好感谢感谢你……”方瑞听了大喜,价钱便宜点贵些都无妨,关键是六亩地搞到手啊,加上自家那近两亩地,共计八亩地,够折腾的了吧。
“那个吃饭倒是不必了,那个,那个……”
刘富民环视了眼走廊上正看着自己这边的老扁一干人等,憋红着脸,那个那个了半天没那个个所以然出来。
方瑞一看他这样,会意地嘿笑道,“老伯我明白,你先到堂屋里坐会儿,等我一会儿。”
刘富民诧愕地看着方瑞,“你真明白了?”
方瑞笑眯眯地摆摆手道,“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不可言传,只可意会,哈哈……”刘富民咧着几颗黄牙打着哈哈道,“你小子,鬼精鬼精的啊……好,我就在这里等你一会儿,你马上去给我弄过来。”
方瑞自以为心领神会地回了屋子,简单洗濑一番,去了后竹林子里,先逮了两只鸡,又去鳝池里捞了两斤黄鳝,看着网子里大的已然达到三两之重的一条条黄鳝,方瑞又想到了昨晚上这鳝肉味道跟空间鳝味道相似的问题,到底是咋回事呢?
想及此,方瑞就弄多了几条黄鳝,待会中午整着吃,仔细地辨别一下。
…………………………
“支书老伯,拿。”方瑞捉着鸡提着黄鳝递到刘富民跟前。
“小瑞你这是啥意思?”刘富民疑惑地看着方瑞。
“别不好意思,这不算贿赂的啦,而且那些都是我的朋友,你把地的事帮这么大个忙,他们同样感激着你呢。”方瑞乐呵呵地道。
“小瑞你会错老伯的意思啦。”刘富民苦着个脸道。
“会错意思了?那老伯你是啥意思呢?”方瑞嘟着嘴吹了吹气。
“这个……这个……”刚刚是那个,这下刘富民又开始这个了,本来就被太阳晒得红红的脸显得是更加通红。
“这个是啥意思?”方瑞一看他这难为情的样子,心里就晕了,不会这老头是向自己讨要梅子酒来了吧,话说你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吧,那坛里剩下的少说还有两斤多呢,咱就分了你五分之二不到好不好?
“这个,小瑞啊,昨晚上老伯兴奋得喝过头了,说了很多胡话吧,你可千万别当真,别往心里去啊。”刘富民绕着圈子先打起了太极。
“哦,原来老伯你是在说胡话啊,我不当真,我不往心里去……”方瑞笑这样说着,刘富民就连连点头,殊知方瑞话语一转,又道,“我还以为老伯你这些这支书当得真辛苦,当得真无奈呢,原来是逗我玩的啊……”
刘富民一听方瑞拿这话来挤兑自己,急道,“这话是真的,是真的啦……”犹豫了少顷,似鼓起勇气般,“这个,那个,这个小瑞啊,那梅子酒,你能不能送还老伯个两斤?”
“啥,梅子酒送还你两斤?”这下轮到方瑞疑惑了。
“两斤还不到一半吧,老伯很地道的啦。”刘富民讨好地笑道。
“这个,那个,这个老伯你没搞错吧。”方瑞晕了,自己昨晚才从刘富民手中忽悠到一斤多些梅子酒,这老头咋能向自己要回去两斤呢,就算当成都高利贷也没这般离谱吧。
“哪能搞错呢,那一坛子酒我还没开封呢,你喝了一杯,我喝了两杯半,加起来就一斤多二三两吧,坛子里还剩下四斤多呢……这样一算,老伯让你送还两斤,不过份吧。”刘富民很认真很痛心地掐着手指算起了数。
“问题是,你才送到了半可乐瓶酒给我啊,两斤还不到呢。”方瑞听他这么算着,更郁闷了,这老头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半可乐瓶子?我想想……”刘富民拍着脑袋思索了会儿,自话自说着,“可我记得好像说了要把整坛子酒都送给你啊……只是,怎么好像又给你用可乐瓶子装了酒呢……”
方瑞看这老头犯迷糊的样,就点醒他道,“你屋里还剩半坛吧。”
刘富民苦着个脸道,“半坛?不是坛子都送给你了吗?”
“坛子都送给我了?”方瑞要崩溃了,看这酒忽悠的,烫手啊,明明是半可乐瓶子,竟成了半坛子……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方瑞回到屋里,把那可乐瓶子抱了出来。刘富民拿着一看,可乐瓶子是自家的没错,看了看瓶中的酒,真的只有半瓶多,这老头就更郁闷了,“你这里只有半瓶,那剩下的酒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