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阎炙打开门的一瞬间,看见门口站着的一个黑衣保镖,脸色黑的跟炭似得难看。恶狠狠的威胁就已经溜出嘴边了。
“老板,是——是杜医生要我——”保镖大哥委屈的开口说道,都是这个无良的杜医生,明明知道老板肯定是在做“重要”的事情,居然愣是把他给推到风口浪尖上,要他来承受老板欲求不满的怒火。
要知道刚才他是站在那犹豫了良久都不敢敲门的,虽然房子的隔音设施很好,可是阎炙的房门却并没有完全关严实,里面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声音传来,可想而知,他真的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结果杜医生倒好,直接几个响亮的敲门,敲完了之后就溜到一边去了,就留着他在这百口莫辩,他甚至怀疑老板会不会就此记恨上他呢?
“杜医生?”阎炙惊讶的回到,本还想再训斥的声音也停了下来:“他在哪?”
“在那。”保镖大哥怯生生的指了指自己右侧不远处的沙发旁,阎炙随着他的指向,果然看见了那个无良医生的身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的好事了,哈哈——”杜医生嘴里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笑眯眯的仿佛很是开心回来的太是时候,破坏了阎炙的好事。
“哼——不过你不是明天才到么?怎么今天就回来了?”阎炙冷哼一声,知道他是故意的,不过也拿他没办法。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和欲火,有些好奇的问道。
“本来是明天的,不过已经摆月兑了那些人,而且这个药的保存太难,我都是用特殊的方法才得以将它带出山区,以免再出变故,导致药效出问题,我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敛下了开始的嬉皮笑脸,杜医生严肃的说道,这时候倒真有那么几分样子。
“那就是我爷爷有救了?”阎炙激动的说道,声音都抬高了几分。
“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还是要试一试,毕竟我以前也没用过。”杜医生郑重的点了点头,他只是原来见过那种毒,也知道解方,但是这方法究竟是否有用,他也是第一次试,不能完全确定。
“那你就尽快的给爷爷治疗吧!”阎炙满怀期待的说着,能不能成功就看这次了,如果连他也没办法的话,那么基本上爷爷的这个毒就已经算是无解了。
“嗯,我这就去着手准备,不过时间可能要比较长,你要不就先去休息吧。”杜医生点了点头,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没事,我在这等一等。”阎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坐到了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杯红酒抿了一口。
杜医生没再说话,直接带着助手进了阎霸现在所在的房间。
“杜老头回来了?怎么样,阎爷爷的病没问题吧?”夏子涵在卫生间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头发,知道感觉看不出来后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在卫生间似乎也隐约听见了杜老头的声音。
“嗯,他已经进去了,应该是没问题的。”阎炙看着夏子涵,紧张的心情也缓解了很多,虽然将衣服,头发都整理好了,可脸上那抹红晕却依然挂着,让阎炙不由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阎炙可疑的笑容,让夏子涵又想起了刚才脸红心跳的一幕,不由的有些恼了,锤了阎炙一拳,看起来像是惩罚,实则却有些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阎炙笑了笑,一把拉过夏子涵,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将脑袋埋在她身前。
“有你在真好。”
看着阎炙偶尔露出来的那份孤单,像孩子一般的无助,夏子涵刚想要吐出来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只是那样抱着她不说话。
杜医生所说的要很久的时间一点也没有虚言,知道天空出现鱼肚白,太阳渐渐升起,他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窝在沙发中守了一夜的两个人立刻站了起来,阎炙看着杜医生,没有开口询问,只是以眼神询问他。
“还好,虽然过程不算很顺利,但结果是好的,阎董事长的大脑皮层已经开始活跃起来,相信要不了几天他就会清醒过来,只不过他体内的余毒为清,恐怕还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杜医生的话让阎炙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带给自己的是个好消息。只是杜医生话里的那句余毒未清让夏子涵的眉头拧了起来,阎炙并没有告诉她,阎爷爷并不是因为病而是因为毒才昏迷的。夏子涵猜想中间恐怕是有什么隐情吧,不过她并没有选择去问,有些事情未必就一定要刨根究底。
“行了,你们也都够呛的,去休息吧。”杜医生说完自己打了个哈切,晃悠悠的走到楼下自己临时的小房间里先补起眠来,这几天的辛苦工作可把他累坏了。难怪他一直都胖不起来,怎么吃都胖不了,要是向他这么辛苦工作还能胖的起来,恐怕也是奇事了。
“阎炙,你要不要去睡会儿?”夏子涵抬着头问阎炙,她昨晚还迷迷糊糊的躺在他怀里睡了一觉,阎炙是真的一夜没合眼,两只眼睛都媲美熊猫眼了。
“要睡一起睡罗。”得到了好消息,阎炙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笑眯眯的对着夏子涵说道,拉着她往房间走去。
“不行啦,我要先回去的,要不然会穿帮的。”夏子涵叫着,她昨晚可是爬窗户出来的,到时候洛禹翔他们一天看不到她人影,肯定会怀疑了。
“穿帮就穿帮吧,反正现在天都大亮了,难道你还真开着车子回去故技重施啊?不被发现才怪呢。”阎炙无所谓的说道。
“那倒也是。”夏子涵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点了点头,似是同意了阎炙的说法。
走进房间,阎炙直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两只手还抱着一旁的夏子涵。打量着睡梦中的阎炙,夏子涵发现他一贯冷漠严肃的脸也可以看起来那么纯净安详。
————
夏子涵和阎炙确实是你侬我侬,阎家却已经是闹翻了天。
洛禹翔本就觉得这几天夏子涵的行为反常,总感觉怪怪的,却又不知道到底怪在哪。今天一大早他去敲门叫她起床吃早饭,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夏子涵还在睡懒觉,但是越想越不对劲。
“姐,你有没有觉得小涵最近特别奇怪?行为举止?”洛禹翔立马向他姐姐洛雅请教。
“有什么奇怪的?”洛雅嘴里嚼着鸡蛋卷,无所谓的说道。小禹的手艺还真是不错,要不是这小子太不听话,留在家里天天给她做好吃的也很好嘛。
“以前她可没有这么贪睡,晚上天还没黑就进房间睡觉,早上要很晚才会起床,晚餐也吃得很少,进了房间之后怎么叫也叫不应,真的很奇怪。”
“谁知道她啊,说不定她压根就不在房间。”洛雅下意识的回答道,话一说出口才反应过来,两姐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在房间?那在哪?阎炙也不在家——
难道,两个人?!
“走,赶紧去看看!”
两姐弟屁颠屁颠的跑到楼上去,敲了半天门也没反映。
“小涵?起床了么?”这是洛禹翔的声音。
“夏子涵你这丫头装死呢?”洛雅火爆的叫声。
没反应,还是没反应,果然有问题。
“阿猛,你赶紧给我过来。”洛雅一个电话打给了阿猛,叫他找个专业开锁的人过来。
二十分钟后,阿猛带着一个开锁的锁匠来到了阎家。
“快点,赶紧把这个房门锁打开。”
“您稍等,我这就来开。”锁匠畏缩的回了句,手忙脚乱的拿出工具。实在不能怪他紧张,一大早还没开业,就被一个黑衣壮汉带着几个一身黑西装的保镖将他给拎了过来,他要是不紧张那就神奇了。
开锁匠忙乎了几分钟,就在洛禹翔他们焦急的眼神中,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两姐弟还没来得及冲进去,就听见一个慵懒的仿佛没睡醒的声音响起。
“你们这一大早是干什么呢?让不让人睡觉啊?”夏子涵打着哈欠,眯着仿佛还没睁开的眼睛,看着眼前一群人,不高兴的说道。
“小涵,你在房间啊,那怎么叫你那么多声,应都不应一声?”洛禹翔急匆匆的抓着她的胳膊问道,这里最紧张的莫过于他了。
“我睡沉了,哪里听得到,你不知道房子的隔音设施很好么?”夏子涵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到,其实心跳早已经超过了正常跳动速度。
本来回来的她准备从大门进去的,装作是从外面运动回来,谁想到一眼看见阿猛带着一个提着工具箱的人冲进了大门,夏子涵心想不好,肯定是被发现了。开锁匠房门从里面还是外面关的可是清楚的很,这下打混也不行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夏子涵从窗户口处爬了进去,急急忙忙的拿起睡衣冲进了卫生间,匆忙的换下了睡衣,装出一副被吵醒的样子从里面打开了门。
“哦,我还以为——”洛禹翔如释重负的笑了笑:“没事了,阿猛你带着个师傅出去吧,记得把钱给他,姐你吃早餐去吧。”
“疑神疑鬼的家伙。”洛雅鄙视的瞟了眼弟弟,继续下楼奋斗自己的早餐。
“你也收拾一下下来吃早餐吧。”洛禹翔稍微的靠近了点夏子涵,说道。
“嗯,知道了。”夏子涵轻声回了句,转过身关上了房门,靠着门板拍了拍小心肝,还好还好,混过去了没被发现。笑了笑,吹着口哨去换衣服去了。
而在夏子涵关上房门的一霎那,洛禹翔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刚才看到夏子涵的一瞬间他还以为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只是在洛雅他们都下去的时候,他才发现似乎真的不是他多想。
夏子涵身上传来了微微的蛋香,她才刚刚睡醒,怎么可能会有蛋香味?于是洛禹翔故意稍微凑近了一些,那股蛋香味更加明显,而且夏子涵身后的窗户大开着,风从外面吹进来都有些凉意。现在可是九月底十月初的天气,谁会没事还没睡醒就将窗户开的那么大?
而更让洛禹翔确定了自己想法的是,他凑近夏子涵的时候无意中在她脖颈处看到的一抹红痕,很淡很淡的痕迹,或许在平时他也不会在意,但是这所有的一切一起发生,只会让他想到,夏子涵在说谎,她根本就不在房间。
阎炙这几天也不在,那么说,他们两个这几天一直在一起么?!
手掌缓缓的握起拳头,洛禹翔眼中缓缓的出现一抹不甘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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