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舟岛天界山上,行云回来之后,被师尊天界仙师说了几句,倒没有责怪他太多。天界山规矩很多,其中就有武功没有练成之前,不准私自下山这一条,好在行云是接了任务的。
山上弟子倒是不多,只有八个,行云是最小的那个。本来应该是十个的,行云听说,大师姐和三师哥两人偷偷下山,被师尊逐出师门,大师姐下山时,竟然还偷了师尊的药书,好在师尊没有牵连另外几个徒弟。
除了练武,还是练武。从前,行云觉得练武很快乐很有动力,自从下山回来后,没有了折磨行素姐姐的目的,他感到练武真的很是枯燥,一个招式要练习千百遍,还不一定能练成,确实有点让人烦燥。
无聊时,从怀中掏出那张画有行素姐姐的寻人启事,别说,这画师画的还挺像,细长的丹凤眼好像在笑眯眯的看着行云。
“笑,就知道笑,快成了笑面虎了。”行云掏出行素送给他的毛毛球吊坠,放在行素画像的脸上滚动着,想着真人痒痒的样子,不由笑出声音来。
“云儿,什么事这么开心?”天界仙师七八十岁了,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她听说行云这几天练习都有点心不在焉,就飘来看看,却见他一个人在傻笑,有些不悦。
“师尊!”行云忙从凳子上站起,恭恭敬敬的施礼。
“云儿,你下山一趟,怎么还没把心收回来,你二师姐说,你在练功时老是走神,这样下去你能练出什么来?说说这是为什么?”天界仙师看着垂首而立的小徒弟,没有忍心大声斥责。这个小徒弟,根骨还是不错的,六七年来,都是刻苦的训练,武功已经小有所成。仙师不在意的转脸,却看到桌子上一副女人肖像,她脸色一变,拿在手中仔细看着。
“云儿,这是谁?”
“师尊!我、我…”听着天界仙师严厉的声音,行云有些嗫喏起来。天界山规矩之一,凡武功没有达成师尊规定的要求时,弟子不可私下有男女之情事。
“说!”天界仙师好像有些怒了,声音很是让人压抑。
“师尊,她、她不是我的情人,她是我姐姐行素。”行云见师尊真的怒了,他快速的说出来。
“你姐姐?”天界仙师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的,师尊,这是我姐姐的画像,前段时间,我和姐姐一起出去玩,她夫郎不知道,以为她失踪了,就到处贴满姐姐的画像找她,你看我姐姐很值钱呢,姐夫竟然愿意出一万两银子来找她。”行云指着画像一边的小字给师傅看。
“你这个孩子,一定是你贪玩,把你姐姐绑跑了,才让你姐夫着急寻人的吧?”天界仙师好像有些开心,她应该是相信了行云的话。
“你姐姐今年多大了?”仙师问。
“姐姐比我大五岁,应该有十八岁了吧。”行云想了想回答。
“十八岁!”自己的那个孩子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吧,找了他们父女(子)这么多年,一点消息也没有,约好十八年前的十一月份在溧阳万安寺相见,可他们父女(子)却没到。怎么突然出现一个和夫郎如此相似的孩子?难道她和自己的夫郎有关系?自己是否要出山去看一看,天界仙师陷入了沉思之中。
“师尊、师尊!”行云看老半天师傅都不说话,小心的叫道。
“哦!你自己练习吧,不要再三心二意了。”天界仙师交代了一句,飘然离去。
“皇上,舒贵人病了,吃不下饭,还一直咳嗽。”小侍一函来到御书房前,请求,听南回报给女皇东方青凤。
“让太医给瞧瞧。”女皇看着手中的折子,稍微停顿一下说道。
“回皇上,太医说舒贵人身上还有余毒未清,她们没有相对的药来医治,只有行医师才能制出解药。”一函小心地回道。
“我还就不信了,除了那个行素,就没有人能治好舒贵人。传旨,谁能医好舒贵人重重有赏。”女皇也有点生气。
“皇上,舒贵人现在已经起不了床,太医说,贵人的情况不能往后拖了。”一函跪求道。
“听南,宣行素给舒贵人医病,如果不能治愈,直接砍了。”女皇呼出一口长气说。
十来月份的采石场还是一片的酷热,这里位于京城西部六盘山的半腰处,石头大部分都是青石,主要成份为碳酸钙及粘土、氧化硅、氧化镁等,开采出来的青石板质地密实,强度中等,比较易于加工,用于园林中的地面、屋面瓦等地方。
行素已经可以跟随囚犯一起采石,吃过早饭,就在看守的看护下,来到采石处。
“行素,马上跟在我后面,和我一组,不要搬大块的,先从小的开始,不行,我帮你,每人一天要采到一定的数量,要不,看守就会打鞭子。”阮云溪背着两个框子,边走边交代行素。
后面的几个女人挤眉弄眼的看着悄悄说话的二人,不怀好意的笑着,但没有人找事。
别看这些女人在通房里都是些欲求不满的家伙,到了这里,还真不含糊,都非常认真,负责打桩的打桩,抬石的抬石,有的把大石从山体中翘出,有的把大石打烂,然后有人开始运石块,太小的碎石给堆到一边,把符合要求的石头放到后面比较开阔的地方,准备整成大小接近的块状。
行素带上手套,开始整理碎石,阮云溪给她一个框子,让她把碎石放入框中,然后自己一手提一个走到远处倒在碎石堆中。
行素见她把两个框子一起提走了,就到一边搬起一块较大的石头,想要和其他人一样把石头搬到后面开阔的地方,她刚弯着腰抱着石头走了几步,就见阮云溪拎着两个空框子跑到她跟前,把框子丢在她脚边,石头给接回去,朝后面走去。行素有些无措的看着走的挺快的阮云溪,捡起地上的框子。
一声长长的口哨声从身后不远处响起,伴随着几声调笑声。
“我说软家伙,你也不带这样心疼妻主的,她一个女人累一点又能怎样,你一个男子逞什么能?”一个很轻松抱着石头的高大女人在阮云溪的身后大叫到。
阮云溪偷偷看行素一眼,没有吭声。行素自然不会理会无关紧要之人的叫嚣,拿起两个框子,开始装碎石。
阮云溪红着被太阳嗮黑的脸又提起两个装满碎石的框子,行素握住了框绳,止住她。阮云溪脸色一白,有些心虚的看着行素。
“哪能老是让你一个人受累,你看,”行素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一米多长的棍子,“咱们俩一起抬,至少你可以省点劲。”
阮云溪看着如春风般温和的行素,黑宝石般的眼睛闪着光亮,露出白玉般的牙齿笑着点点头。
行素这几天从阮云溪的眼中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情意,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她没有看不起她,也没有躲避他,因为她的眼神虽然痴迷却非常的纯洁无暇,没有色的成分,就是男人对女人的心灵上的依靠。虽然行素不喜同性之恋,但对于一个仿佛大海中将要沉溺之人突然发现一块木板的阮云溪来讲,她愿意做那块木板。没有身体上的交融,只有精神上的无声支援。
滴血认亲
用过晚饭,行素浑身散架似的躺倒在床上,第一天干活都会这样,感觉很累,慢慢肌肉习惯了就不痛了。
“行素,谢谢你!”阮云溪犹豫着还是坐在行素的床脚处,她轻声的说道,行素能看到她背过身去的一刹那流落在脸上的泪水。一个自小认为自己是男子的女子,面对母亲的丢弃,妻主的愤恨,世人的嘲笑,她到底用了多少勇气、忍了多少眼泪才活下来?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的维护,我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保持一些尊严。”行素坐起,想了想还是伸出臂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云溪,你是一个让我佩服的人,你很坚强。不管别人如何看你,只要你问心无愧就行了。你没有做错什么,是别人不知道珍惜。以后你不会再孤单,如果你不嫌弃,我愿做你的朋友,不离不弃。”感受着阮云溪颤抖的身体,行素小声的在她耳边说。
“谢谢你!行素。”阮云溪流着泪,只会说这几个字了。
“别多想了,你也在我床边守了多个晚上,白天还要干活,今晚就不要坐在这里,和我一起躺着睡吧。”行素说道。
阮云溪刚开始还以为行素要赶她走,后来却愣住了,她不怕周围的人议论吗?
“睡吧!”行素把有些愣神的阮云溪推了一下,自己躺在床的一边,给她留下半张床的空间。
阮云溪在行素的目光下有些懵懂的躺在她身边,紧张的身体很是僵硬。
“睡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在我身边,我也能安心一些。”行素说的是实话,阮云溪警觉性很高,又有武功,如果没有她在身边,恐怕行素一夜都要处于防守状态。
“行素小姐,你可以回去了。”中午,行素正流着大汗搬着石头,看守甲来到采石场地,恭敬的对行素说道。
“啊?为什么?”行素有点模不清状况问道。一边的阮云溪更是一身的紧张,肌肉都有些颤抖着。
“恭喜行素小姐,皇上有旨,让您赶快回京入宫。”看守甲好像自己要回京一样欢喜。
舍予宫。
透过纱帘,女皇看着躬身行礼的行素,见她除了黑一点之外,好像更有精神了。更是特别注意了她那双微微上调细长的丹凤眼,还真与自己有点像,不知怎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感到她很是亲切的感情,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涌向心头,心中微微对把她下入大牢有些后悔。
病倒在床上的舒贵人,更是强支起上身,眼睛一眨不眨的从行素进殿就开始看着她,她和自己的小罂粟一点都不像,倒是很像自己现在的面容。舒贵人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下子倒在床榻上,脑中一点点的闪耀着不连断的画面,好像突然多出一部分不知属于何人的记忆,脑袋真真撕裂似的疼痛。
“羽儿!”女皇的视线还没有从行素身上收回,却被舒贵人细碎的申吟声惊住,见舒羽痛苦面色苍白的抱着脑袋,她吓坏了。
“行素,快看看羽儿怎么啦?”女皇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一把把纱帐推开,急忙呼喊行素过来。
行素抚上舒贵人的脉搏,脉象很是不稳。
“皇上,小民请求,快让人把小民的银针带来。”行素急切地要求到,女皇立马让人去取。
“舒贵人脑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刺激他,很有可能,从前他被人下过失忆的毒,现在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已经被破坏的那部分脑子发生了病变,他很可能控制不住,会导致脑部瘫痪,变成白痴。”行素一边诊断一边说着。
“还说什么,快想办法呀?”女皇气得想要踢她几脚,唧唧歪歪的说这么多做什么,没看到羽儿已经在抽搐了。
“我要和病人、病人家属说明病情,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万一…”行素还是坚持的说着,不过已经准备救助。
“万一个屁,有万一老娘就踢死你这个不孝女。”女皇看行素还是啰里吧嗦的,不由爆出了粗口。
行素站起用手按摩舒贵人头上几个穴道,用来减轻他的痛苦。这时暗一已经取回银针,飞回来了,还是暗卫头头的效率高。
行素拿起银针,心中底气多了几分,很熟练地手起针落,扎入几个大穴,舒贵人也慢慢平静下来。女皇和行素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见舒贵人平静下来,行素安心地为他好好的号着脉搏,不知不觉中,身体丹田内的那股气感,顺着行素的手指好像进入到舒贵人的体内,行素感到自己似乎能够看到那股微弱几乎没有什么感觉的气息,沿着舒贵人的脉搏,走向他手臂的筋肉血管之中,随着她的意动,慢慢向他脑部移动,脑部病变的部位是那样的清晰可辩,好像只要自己轻轻移动一下那几根有病变的神经就能把它们恢复正常一样,她确实也忍不住这样做了,等做完,才感觉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事情,忙又一点点的把气感撤回体内,挣开一直闭着的眼睛。
收掉舒贵人头上的银针,见他没有不适的反应,行素才放下心来。看来刚才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难道学武功还有如此功效?
再看舒贵人平和下来的面容,行素发现自己长得真的很像他,难道自己真的是这个男人的孩子吗?
“来人,取一碗清水。”女皇吩咐。看着行素和舒贵人相似的面容,看着她刚才那专注的表情,真和自己还有几分相似,但她还是不能确定,她不想自己再胡乱的猜想下去,不想委屈了自己的爱人还有孩子,她要和行素滴血认亲。
让暗一取出一把非常锋利的匕首,女皇率先割破手指滴入一滴鲜血,然后让暗一抓住行素,划开她的手指,也挤出一滴鲜血入碗中清水之中。
“你要干什么?”行素正在观察舒贵人,不防被暗一抓住,被女皇放血,使劲的挣扎起来,还没等她反抗,暗一和女皇已经完成所有动作,行素呆愣愣的不知所以的看着二人。
两滴血在碗底慢慢融合,女皇盯着碗底,感觉自己想哭,原来这个被自己下入大狱,送往采石场劳教的孩子才是自己嫡亲的骨血。
暗一看着融合在一起的鲜血,慢慢融入到黑暗之中。
“孩子、我的孩子!”昏迷的舒贵人突然睁开眼睛,大喊起来。
“羽儿,没事了,没事了。”看着恐惧慌乱的舒贵人,女皇心疼不已,是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爱人和孩子,让爱人被下毒,孩子流落在外。
“凤儿,我想起来了,有人要抢走我们的孩子,我们第一个孩子她被人抢走了。凤儿,她被人抢走了。”舒贵人惊恐的抱着女皇,一直喃喃的说着。
那年是凤历二百三十二年的十一月份,舒羽已经怀孕是十八个月,再有两个月,他就能产下皇子,本该在宫中待产,可他的爹爹临死前交代他,在二百三十二年的十一月三十日,他的母亲舒问会来到溧阳万安寺接回他们父子二人,这是失散多年的母亲当初和父亲的约定,除非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的他,虽然已经嫁给了女皇,但渴望得到母亲的爱护,这可能是今生见到母亲唯一的一次的机会,所以她不顾身子沉重,还是千里迢迢的来到万安寺。
之所以没有告诉女皇真相,因为父亲说过,母亲是被仇家逼走了,仇家非常强大,让他发誓,不见到母亲,就不准对任何人说出母亲的下落。
可他到万安寺之后,竟然出现滑胎的迹象,但他没有准备接生公,恰巧,隔壁住的也是一个孕夫,和他一样也是怀孕十八个月,也有滑胎的迹象,但他是本地人,而且还带着一个接生公,就给他用上了。
舒羽安全地产下皇女,听说隔壁那男子也产下一个儿子。这时,产房突然来了一个非常冷艳的女人,那一身的寒气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寒冷,她是飘进产房的,可见她武功非常高,皇上派来的护卫黑衣凌,与她是认识的,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她竟然俯首帖耳地接过她给的药,让在场的小侍和接生公都一一服用,还强迫地给舒羽服下,几个人按住舒羽,把他的女儿抱走,换来一个刚刚出生的男婴。后来他就忘记了很多事情,十天后也就是十一月二十六日,女皇派人把他们父子接回。
他忘记了在自己月复中停留了十八个月的女儿,忘记了产房里发生的一切。
“羽儿,没事了,我们的女儿已经找到了,她现在就在我们身边。”女皇安慰着舒羽,知道他在为忘记自己的亲生女儿后悔不已,她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是悔恨交加。到底是何人要如此对待她们的女儿,为什么要下毒害舒羽,女皇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无耻小人。
“凤儿,千万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明晓,他是一个好孩子,如果知道自己不是您的儿子,他要多伤心,您一直疼爱他,他也对您亲厚,要不,我们就说当时生的是双生子,不过姐姐被人抱走了,直到现在才找到,这样他就不会疑心了。”舒羽突然想起那个一直喊自己爹爹的那个男孩子,养了十几年,他舍不得他受委屈。
“都依你!”女皇宠溺的看着这个心善的爱人,原来他一直都是她的夫郎。
行素看着这夫妻两个黏在一起,一会哭一会笑的,整个大殿里就她一个看客,那个听南早就吩咐所有人不得靠近大殿百米之内,自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皇家的秘密还是少听为妙。
舒羽还想起来抱住行素心疼一番,被女皇制止。
“那个,皇儿!”女皇这声皇儿叫的有些别扭,行素听着也别扭。
“皇上,您还是喊小民行医师吧,算了,直接喊我行素就行,等小民考核上医师的身份才是医师。”行素说的是实话,女皇听着却很不舒服。
“皇儿,你还生母皇的气吗?是母皇不对,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把你打入大牢,那不是因为母皇不知道你是朕的孩子吗?”女皇理亏,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汗颜。
“皇上,这次真的有些过分了,我听说,那个刑部尚书还打了素儿十五藤条,把素儿的脊背都给打烂了。”舒羽说着又要流泪了,孩子是爹爹的心头肉,打在儿身,疼在爹心啊!
“哼!那个陈三扁太过分了,竟敢打朕的大皇女,明日早朝,我让人给你出气。”女皇听舒贵人话,也气愤了,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人都能打的?此时她忘了,听说行素被打的消息后,她可是舒服了半天。
“这不怪陈大人,是小民触犯了国法。”行素替刑部尚书解释。
“皇儿,明日早朝,朕就昭告天下,说找到失踪多年的大皇女。皇儿,你说吧,怎样才能原谅母皇,说什么母皇都答应。”女皇这时怎样看行素都顺眼,怎么看她就像自己,想起暗一调查的结果,痛恨那个行野是什么眼神,这么善良贵气的孩子,她还不待见。
“皇上,您还是饶了小民吧,我只想做一个好医师,要是当了大皇女,谁还敢找我医病?如果皇上真要小民提个条件,那我希望明日太医院给我考核,给小民一个行医证明,那样我就可以继续治病救人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到太医院的藏书阁看看。”行素只想做个医师,看女皇这样热情,她连自己的称呼都不知该如何说了。
“可你就是朕失散多年的女儿啊!对了名字也要改一改,行家给你气的名字不好听,还是母皇给你起一个,你两个妹妹一个是明珠、一个是宝珠,要不你就叫东方珍珠如何?比你那个行素好听多了吧?”女皇有些得意自己的文采。
“皇上,您还是给小民几天适应的时间,让小民想想在说,如何?”行素有点受不了这个热情的母亲了。
东方宝珠这么多天还是没有醒过来,方贵人急了,求皇上让行素过来给瞧瞧。
“皇上,贵人,小皇女腿部受伤,伤口处理的很好,没有感染的迹象,只是她失血过多,导致严重的贫血,一直没能醒来,饭食更是没法吃好,血液恢复的速度过慢,这样下去,对她的身体成长非常的不利。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至亲的血补给她一小部分,她就能很快苏醒,只要按时吃饭,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行素(皇上已经给她改名为东方行素)分析着说。
“皇上,臣夫的血含有毒素,不能给皇儿补血。”方贵人一听要把血补给女儿,他眼巴巴的看着女皇说。他的血是有些微量的毒素,是年轻时自己捣鼓毒时留下的。
“我来吧!”女皇倒一点也没有犹豫,她很喜欢这个肉呼呼的小女儿。
“皇上,小皇女还小,用不了多少鲜血。”行素还是安慰她,有些人一听要出血,就很恐惧。
看着女皇的血流入小皇女体内,暗处毒圣的脸都绿了。师弟口口声声说这个孩子是她的,可为什么只有至亲才能互用对方的血液,女皇却能给这个孩子,而师弟却是一点也不犹豫,只能说明师弟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她的。师弟,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骗我?难道师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女皇?
毒圣觉得自己的天好像已经塌下来。
母女相认
早朝散去,官员们心中都很是震惊,女皇下旨,确认行素为大皇女身份,赐名东方行素,封逍遥王,封地占时还没有。
太女松了一口气,凤朝皇室规定:凡是被封为王的皇女,就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了,看样子行素真的对皇位没有兴趣。
刑部尚书提起了一口气,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听皇上的话,把大皇女给打了十五藤条,看皇上的样子,好像惦记着自己了,这边也被大皇女嫉恨着,倒霉催的!
子夜时分,一个浅蓝色衣服的人影,飞速的在太女府行进着。
“什么人?站住。”几个护院在后面猛追不舍,那人却不闻不问,只顾朝前快速的穿行着。突然前面的护院挡在那人前面,挥刀砍去,那人一个闪身躲过,又向后院方向掠去,速度比刚才还要迅疾,转角不见了踪影。
“快来人,抓刺客!”护院大喊起来,太女也被惊醒了,在护卫的保护下,一起搜索这那个夜半闯入者。
“在这里!”后院的护院发出警告,太女带着护卫飞速赶到,之间一个浅蓝色衣服的女子在众多侍卫的包围下,身体灵活的转来转去,没有一个侍卫能够伤得了她。
“住手!”太女看出女子根本没用全力,她好像在逗着侍卫玩耍一般。
众侍卫住手,那女子接着朝一个方向走去,那是朝慕容夕照住的寝殿的路,太女此时才发现女子竟然如此的熟悉,她试探着叫道:“皇姐!”
女子回头一笑,不是东方行素是谁。
太女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皇姐大晚上的到这里找她的夫郎来了。既然如此,“都散了吧!”一场虚惊,可太女还是感觉不太对劲,猛地想起,行素不会武功啊,她是怎样翻过太女府几米高的院墙的?她又是如何躲避侍卫的攻击?又一想,可能皇姐本身就会,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不想了,睡,明日还要早朝,可不像皇姐,去不去上朝都行,人家是逍遥王嘛!
慕容夕照躺在床上浅浅的睡着,刚才的吵闹声离他休息的寝宫很远,没能惊动他。一个人影从窗外飘来,站在慕容夕照的床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睡姿。突然,那人把手轻轻抚上他的身体,慕容夕照早已惊醒,一个飞腿踢向那人下阴,却被来人一把抓住细白的脚丫,并用手逗弄几下。
“混蛋!”慕容夕照收回脚,另一条腿随即而至,还是攻击那人下阴。
“照照,你就这样欢迎你妻主的?”来人又握住了他的脚丫,并戏谑的亲了一口,痞痞的声音才说出口。
“你!素素?”慕容夕照听到声音,不敢确定地问。
“照照,难道你还有别的妻主?那我可要伤心了。”行素贴向慕容夕照,小舌挑逗的在他身上飞舞。
“素素,你怎么来啦?”慕容夕照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浑身瘫软下来,他柔声的问。
“照照,我想你了,想的快要发疯了,今晚,我要和你在一起。”行素一边挑逗,一边说着。
“可我现在名义上是你妹妹的侍夫!”慕容夕照一边回应着她,一边提醒。
“太女都已经和我说好啦,你只能是我的夫郎,谁也拦不住。”行素抬起头,眼中闪过丝丝霸气。像受他的话刺激一般,撕拉一声,把他的亵衣给撕碎,直奔主题。
慕容夕照被行素露出的霸气惊了一下,但随即被她刺激的热烈起来。
寅时行素穿好衣服飞速奔出太女府,回到她的庄园里。
破晓时分,行素起床,每日这个时候她都要晨练,打半个时辰的太极拳。可今天她感到自己好像没有睡好一样,浑身都有点痛,她没有在意,还是坚持了半个时辰的晨练。
早晨,慕容夕照醒来,身边已经不见了行素的踪影,心中有点失落。
“花花,和阮云溪以前的那个女人谈的怎么样了?”行素想尽快的把阮云溪从采石场给无罪放出来,她不想一个纯洁的人被那群女子给污染了。
“基本上已经说通了那个女人,她现在也有些后悔,不该那样对待阮姑娘,毕竟她也是受害者,把她丢到采石场后,女人就后悔了。我一去说,她就愿意撤销诉状。我想,过两天就能接她来庄园了。素素,你不是真想娶了阮云溪吧?”君梦花事情已经办妥,免不了有些八卦的问行素。
“能把她纠正过来当然好,如果纠正不过来,就让她一辈子跟着我吧,我不想让她被别人指指点点。接她的时候,我会和他商量,如果她愿意当男子,就让她扮男人留在庄上,省的别人说。”
“你倒是给她想得齐全,我看你真的对她有意思了。要不你也把我收了得啦。”君梦花开着玩笑,但一想到两个女人一起滚床单,还是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滚一边去,你一个女人想恶心我啊?”行素也是笑骂她。
“皇宫西街你母皇在给你建造大皇女府,你不去看看?”君梦花突然想起问。
“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想让她劳师动众的,她不听,非要那样,不管了,等府邸建好,我们搬过去就是了,省的她不高兴。”
“对了,刚才侍卫来说,你父妃要见你,让你上午过去一趟。”君梦花说道。
“也好正好我倒太医院看会书,到晚上我再回来。有事你自己决定就行了。”行素说完换身衣服骑上枣红马去了宫中。
“素儿,你看,爹爹给你绣的手帕,你喜欢不?”舒贵人看着捧着一本医书看得眼睛都不眨的行素,宠溺的笑笑,这个样子和小罂粟简直是一模一样。
“喜欢!”行素头也没抬,盯着书说。
“小罂粟,你看手绢上这朵罂粟花漂亮吗?”舒贵人把绣好的‘X’放在行素的眼睛下面。
“你是什么人?”行素一个激灵,这句问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再看看手帕上自己名字的标识,更是熟悉非常,她警惕起来。
“小宝宝,穿花衣,年年都来妈妈这里,我问宝宝为啥来?宝宝说,妈妈这里最美丽!”舒贵人没有在意行素防备的目光,只是轻轻的哼着一首歌。
“妈妈!”行素听着听着,泪水模糊了双眼,这是小时候,妈妈哄自己睡觉时几乎每天都唱的歌,原词是‘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春天最美丽!’是妈妈把小燕子换成了小宝宝,她永远都记得妈妈搂着她,温柔的轻拍着她唱歌的样子,可她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妈妈却去世了,为此她几乎是回到家就想哭,想妈妈想的快要要死掉了。
“宝贝,我的名字叫舒羽。”舒贵人看着痛哭的行素,把她搂到怀中,原来这个今生的孩子就是她的小罂粟,她的孩子又回到了她身边。(奚罂粟的妈妈名字叫舒羽)
“妈妈!妈妈!”长得比舒贵人高大得多的行素,还是窝在舒贵人的怀中,一声声的叫着,好像要把十几年积在内心的这句话一下子都喊出来。可喊着喊着她有点喊不出来了,妈妈怎么变成了一个男人?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