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后是派对,一整天折腾下来,很多人都精疲力竭。苏葵几乎是坐着都能睡着,尽管派对无比热闹,歌声笑声声声入耳,但她还是靠在角落一个沙发上打起了瞌睡。连城年不愧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这种阵势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所以尽管时差都还没调过来就应付了一场很大的婚礼,但此刻仍然是留有余力来婉拒不断来邀舞的国际女性友人,只跟新郎新娘的几个好朋友跳了几支。连城年这张脸,国际通用,到哪儿都能招惹花花草草。几支舞下来,他也疲于应付更多的人,干脆在苏葵身边坐下,一起躲在角落。
将苏葵的头枕在自己肩上,拿起桌上的水,准备喝的时候,正好看见不远处的另一个角落,上午遇见的那个杨女士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这边,察觉到连城年的注视,急忙转头,若无其事的跟身边的男人聊天。
苏葵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早已回到了房间。连城年坐在床上玩着笔记本电脑,像是刚洗完澡,头发都是湿的。
“醒了?去洗个澡吗?”连城年问。
“你背我回来的?”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
“不然还有谁?”连城年笑,“自己去洗澡?还是你继续睡我来代劳?”
苏葵拿起衣服冲进浴室,连城年看着她的仓惶的背影笑出声,继续埋头看着电脑。
在浴室折腾了半天,隐隐听到连城年在讲电话,声音不大,听不清说什么。推门走出浴室,他也挂了电话。熄灯,躺上床,自动靠近他的怀抱,闭上眼。兴许真的太累了,苏葵几乎是闭上眼,意识就开始朦胧了。
“苏葵。”他轻轻的叫她。
“嗯?”她迷迷糊糊的回答。
“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嗯。”
“现在是五号。”
“……嗯。”
“你睡着了吗?”
好久后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连城年附在她耳边,温柔的说:“苏葵,生日快乐!”
这回完全没回应,彻底睡死过去。
连城年在黑暗中无奈一笑,搂紧她,闭上眼。
婚礼后的第二天,苏葵被连城年一大早从床上拉起来,说要带她逛费城。苏葵虽然对旅游兴趣缺缺,但能跟连城年一起玩,她也很盼望,于是稍微收拾了一下,跟着他出了门。
连城年对费城很熟,听说以前来找西蒙玩的时候,逛了好多遍。两人先去看了自由钟,再去菲尔芒特公园。菲尔芒特公园是全美最大的景观城市公园,连城年带她骑马、玩飞盘高尔夫、沿河船屋参观19世纪的划船俱乐部和美国的第一个动物园、在水上建筑公园解说中心了解沿斯古吉尔河。每一处风景,他都能讲出一个有趣的故事,苏葵不知道是真是假,却听得很开心。两人来到曼恩表演中心,正好赶上一场小型音乐会。
室内交响乐团,正演奏着福斯特的《金发的珍妮》。连城年带苏葵走进演奏大厅坐下后,告诉她要出去回一个电话,就离开了座位。演奏厅很大,坐满了观众,苏葵和连城年的座位在座位席的正中,视野很好。一曲结束,一曲开始。连城年这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演奏会似乎都要结束了。苏葵有些不安的看着连城年离去的方向,不确定要不要出去找他。
“女士们先生们,本次演奏会的预定的所有曲目已经演奏完毕,但在演奏会完毕之际,我们应一位先生的请求,临时增加一个曲目。这位先生要亲手演奏一曲《罗密欧与朱丽叶》,送给在场的一位小姐。”
现场一片哗然,原本离席的观众又坐了下来。
一个高挺的男人,西装笔挺,手拿小提请,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舞台中央。苏葵惊讶:那不是连城年嘛?
指挥示意开始,乐团准备,连城年抬手。小提琴悠扬的声音在大堂响起,声音婉转悠扬,似少女低俗,深深的眷恋,淡淡的悲伤。钢琴适时加入,专业的乐团似乎能把握到连城年的节奏,天衣无缝的配合。独奏时悠扬,合奏时激荡,**时戛然而止,回味无穷。本来是一首钢琴曲,却意外适合小提琴。古今中外,有多少人演奏过这首名曲,连城年居然能演奏出自己的风格。
很短的表演,只有三分钟,没有任何累赘,却也不失完整。音乐停了很久,大厅一片安静,不知是谁突然站起来大叫了一声“bravo”,其余的人跟着起身叫“bravo”,满堂喝彩。
苏葵感动的快哭:连城年,在枪和音乐中,你选择了前者。在枪和玫瑰中,你选择什么?
连城年鞠躬,站直身体,看着人群中的苏葵,深情地对她说:“Tomywife。”
送给你,我的妻子,感谢老天,让你降临,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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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未倾心》,未完待续。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