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尝尝这个鸡汤的味道,看好不好喝。”颜卿小心翼翼地捧着白瓷小碗,缓慢的拿着汤匙上下搅动,想尽量降低鸡汤的温度。
“卿卿,其实我身体都差不多好了的,不用每天这么补啊补的。”楚雄一脸痛苦的哀嚎,这几天康复期都快被这些补品给逼疯了,天天吃个不停。
“爷爷是嫌弃卿卿煮的鸡汤不好喝吗?”颜卿低下头,抖着肩膀以伤心的口吻说着。
“哎,丫,丫头,爷爷不是这个意思。好好好,爷爷喝,爷爷喝,爷爷以后都听你的,啊。”楚雄手忙脚乱的,就怕惹颜卿不高兴。
“爷爷,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皮!”颜卿抬起头,高兴的大叫。
楚雄一看,这丫头,大眼睛骨碌碌的直转悠,脸上还闪现着得逞之后的得意,哪里有什么眼泪。得,自己又被这个小丫头骗子糊弄了,手指点点颜卿的额头,“你啊,又捉弄爷爷。”
颜卿吐吐舌头,调皮的做了个鬼脸,“爷爷,来,鸡汤都要凉了,快喝。”
楚雄无奈的一口口喝下凑到自己嘴巴前的汤匙里的鸡汤,很快一碗鸡汤就见底了。
“卿卿,爷爷说真的,医生都说啦,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啦,不用每天吃那么多补品。而且这几天你照顾我就很辛苦了,还自己给我炖这些补品,你要爷爷心疼死啊?要不就让家里的厨娘们做就好了”楚雄躺在床上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颜卿说道,这孩子说了不用她自己做非要做,怎么劝都不听,唉。
“爷爷,我真的没事啦,能给爷爷炖补品我很开心,一点都不累。爷爷是不是嫌弃我做的没有厨娘做的好吃才不愿意让我动手?”颜卿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装可怜。
楚雄哭笑不得,“你这丫头,老是拿这话堵爷爷。爷爷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就是这补品吃太多了,我受不住了,如果换成别的我肯定很喜欢。比如说红烧肉啊红烧肘子啊”想到这,楚雄直咽口水,在这医院呆着的日子不是补品就是清粥小菜,嘴巴里淡得吃不出味儿来了。
“爷爷,你现在还不能吃这些东西!”颜卿瞪大眼睛叉着腰教训道,“医生都说啦,您只能多吃些清淡的,太过油腻的食物对您身体不好。爷爷我保证,等你康复回家了,我一定会让你尝到这些你喜欢吃的食物的。”
看到颜卿信誓旦旦的样子,楚雄得意地翘翘胡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到时候回家我想吃什么你就要给我做什么。”
“是,我说到做到。爷爷你也要乖乖的喝补品吃饭,听医生的话,不然的话”颜卿撂下威胁。
“好。”楚雄一想到出院后不用吃补品还可以吃自己喜欢吃的肉,高兴极了,自己就再忍忍,反正也差不多能出院了。嘿嘿,红烧肉,红烧肘子哟
站在病房外的楚萧,看着病房内融洽的气氛,目光忍不住追逐着那张溢满灿烂笑容的脸颊,他似乎也被他们所感染了,心情也跟着变得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愉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楚萧扭转目光,撇下嘴角的微笑,眼里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漠与淡薄。轻轻地合上房门,转身离去,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傍晚吃了楚家送来的饭菜,颜卿又推着老人出去散了一会心,然后让护工给老人打理好,陪着他聊天直到他累极睡去,才坐上来接她的车子回楚家。
坐在车上,颜卿心里默默地想着明天要给楚雄吃的补药和膳食,想换个菜色免得楚雄嫌腻味不愿多吃。
刚想好菜单,楚家很快的就在眼前了,下了车,深深的呼了口气。这阵子真的挺累的,但是心里很开心,因为楚雄在慢慢的好转,不久就可以出院了。想到以后自己不会孤单,脸上的疲倦便一扫而光了。
回到客房,发现楚萧还没回来,脸上的笑容便渐渐的隐去。从那天起,她便住在客房了,而他,一点反应没有,估计他早巴不得自己搬出来了吧,颜卿嘲讽的想着。
这些日子,她和楚萧都没有什么交流。她忙着帮爷爷炖补品做菜,而他则忙着公司的事情,很少去医院,即使去了,也只是呆上一小会便离开,从来不会开口和她说话,爷爷和他说十句他也就回答那么一句,爷爷快被他气得半死了,每次都是她看氛围不对马上转移爷爷的注意力。
洗好澡,把自己抛在床上,颜卿摇摇头把楚萧赶出自己的脑海,现在不是想他们之间的事情的时候,现在她只要想着爷爷的病情就好了,一切等爷爷把病养好再说。想着,颜卿闭上了眼睛,她早就累得不得了了,每天一大早起来炖补品,做好饭菜然后送去医院给楚雄,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何况她只是个弱质纤纤的女子。
楚雄回到卧房,依旧看到空无一人的大床,楞了一下,看向左边的雪白墙壁,那个女人,还是睡在隔壁的客房,难道客房就那么好吗,让她乐不思蜀了。
越想越烦躁,便拉下领带抛在床上,昂贵的西装外套也随意的扔在地上,走进浴室去洗澡。
一手擦着湿漉着的头发一手拉开浴室的门,楚萧围着浴巾从弥漫着水汽的浴室中走出来,似从天而降的天神般俊雅不凡,沐浴过后冷厉的五官更加的让人呼吸一窒。厚实的肩膀,宽阔的胸口,有力的手臂,结实的小月复,强健的大腿,性感无比的暴露在空气中。
随意的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在一旁,也不管头发干没干,楚萧就躺倒在床上。真是奇怪,自己和那个女人也就一起躺了没几天,现在少了那个柔软娇小的身体自己竟然那么的不习惯。属于她身体的清香还萦绕在鼻间,让他烦躁不已。恨恨的把她的枕头扫到地上,可最终还是捡了回来,抱在怀里。
直到睡意来临进入梦乡那个枕头还是被他紧紧地锁在怀里,仿佛怀里抱着的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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