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仿若睡了很久很久似的,待拨开那一层层笼罩的黑暗之后,终于有了那亮光。
睁开朦胧的眼,她呆愣愣的望着那床顶,疑惑的蹙眉,难道她没有死吗?她几乎都已经感觉自己的生命已经流逝干净了,莫非又被救活了?
可是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她死了,又怎会救她呢?
一想到那一幕,想到那杯毒酒以及他说的话,心中不禁又钝痛了起来,脑袋有些沉重,伸展了下僵硬的身体,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
幽幽的环顾了下四周,心下一惊,立刻瞪大了双眸,这个地方陌生的很,根本就不是她居住了十几年的宫殿。
相较于她那宽阔的有些冷清的宫殿,这个房间虽然也大,却远远也比不上她的宫殿,而且摆设的格局也完全不同,到处都能够看见不少价值连城的东西,与她古雅的摆设完全相反。
她有些浑浑噩噩,疑惑之际,门外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陶神医,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外头响起陌生的男声。
“毒素侵入体内,想要救治已经难了。”冷冷淡淡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相较于刚才的声音,这磁性的男声显得更加好听点,却冷漠的紧。
“陶神医,再看一下吧,若能够救治是最好的。”若有似无的叹息,似乎有些惋惜。
紧接着,便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愣住了,门外的人自然也是呆楞住了。
“颜儿?”一个穿着藏青色衣袍的男人猛然惊醒,快步从外头走进来,一阵冷风从外头吹进来,让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她皱紧眉头,神色带着警戒打量看着眼前的男人,除却嘴上方的一撇小小的胡子,这个男人看起来精壮的很,人到中年,却依旧带着年轻时候的俊朗。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眼神中的陌生,那中年男人一惊,立刻蹙眉望向身后的男子。
美人如玉,或许不是仅仅能够比喻女子的,眼前这个男人即使浑身透着清冷的气质,却也无法让人忽视他的美,凤眸轻眯,眼中有着淡淡的疏离感,眼神带着质疑紧紧地盯着她看。
“你们是谁?”她不喜欢陌生的男人这么盯着她看,即使那个男人长的很好看,可往往好看的男人,都未必值得托付终身,就如同他,不是吗?
一想起那人,眼神不由黯淡了下来,原本就不是特别舒服的身子,立刻虚软了下来。
雪知舟讶异的瞪大了眸子,有些惊疑不定,明明昨日还奄奄一息的女儿突然又好好的,却又像是不认识他们了一般,实在是教人匪夷所思。
陶逸遥冷冷的望了她一眼,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径自走到她的身边,一条红丝便系在了她的手腕上,搭着那红线便细细的把脉了起来。
她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也没阻止,刚才那人不是也称呼他为神医吗?她体内的毒素,正好也让他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抿了抿唇,陶逸遥意味深长的望了眼她,随即清冷的声音响起:“雪大小姐体内的毒素似乎清除了不少,待我到时候再配几方药,应该会好上不少。”
他后面的话让她松口气,毕竟她还真不是想死的人,可是前面的话现在一回味过来
“雪大小姐?”她疑惑的望着两人,她什么时候改姓雪了?她明明姓华啊?
陶逸遥又用那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她,只是其中参杂了不少复杂的神色,看那样子,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她来着。
“颜儿?你这是怎么了啊?不认识为父了吗?”雪知舟也很疑惑,这女儿如今安安静静的样子,实在是教人疑惑的很,况且她看陶神医的样子似乎也太正常了点吧,眼中的爱慕竟然完全没有了。
为父?她眼神奇怪的打量了下雪知舟,的确是陌生的紧,她不记得自己换父亲了啊。
陶逸遥抿了抿唇,随即淡淡然开口:“看来体内毒素的堆积,导致了雪大小姐的脑部有所损坏,应该是失去了记忆。”
他这么一说,雪知舟恍然大悟,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颜儿,你好好的休息,陶神医,来,我们去外面,看需要配什么药。”雪知舟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失去记忆的她,更甚至是有些愉悦,拉着陶逸遥便离开了房间内。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根本没反应过来,房间内只剩下清冷一片。
她脑子里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却又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有些僵硬的从床上爬起,丝丝寒冷侵袭身体,便又随手拉过一旁的狐裘披在身上,她记得明明应该是炎炎盛夏,却是那么的冷。
跨动身体,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原本已经晒成小麦色的几乎此刻却雪白的如同玉一般,她神色有些恍惚,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朝着那面铜镜走去。
‘砰’一声,她虚软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轻轻一扫,不小心扫下一些放在梳妆桌上的胭脂水粉,空气中立刻散发开来一股胭脂的味道。
可是如今她却什么也管不着,也不想管,只是呆愣的望着那面铜镜内照出的陌生脸孔。
是啊,那么的陌生,瓜子脸,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镶嵌其中,仿若隐约有着光泽闪动,教人看了一眼便想深入其中,樱桃小嘴透着一点虚弱的苍白,随着她的不可置信微微颤动,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揉揉顺顺的紧贴在她的身上,的确是个美人,还是个惹火美人,却完全不是她的脸,她真的已经不再是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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