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竹疯狂的在竹林中穿梭,失过光明的他对那种黑暗有着一种不为人知的体会与恐慌,整日处在那团黑暗里,能让一个人变傻疯,变傻,变得不再像从前,因此,在听到纳兰长老告诉自己,自己能重见光明,是因为紫逐爱用自己的眼睛来换的时,心里涌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慌乱。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甚至当初淼儿死在自己的怀里时,也未曾有过的感觉。
竹林很大,慌乱的凤傲竹像一只穿梭在林间的鸟儿一般,不知疲倦的飞驰着,眼前不停的闪过紫逐爱的一颦一笑,以及她失去光明的模样。不可以的,不可以的,自己已经习惯了那种黑暗,就是此生再也看不见又何妨,可是,她呢?那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那么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孩子,怎么能,怎么能变成一个看不见的瞎子。阿紫,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让我情何以堪?
可是,当一想到现在的紫逐爱已经看不见了,无数种情绪同时涌上了凤傲竹的心头,却全部汇成了一种感情,那便是找到她,不管怎么样,都要找到她。所以,当凤傲竹再次奔到官道上,看到那抹自己熟悉的紫色身影时,心中对紫逐爱的埋怨,以及找到她,想质问她为什么不问自己的意愿便私自做主了这件荒唐之事,全都化成了一个深深的怀抱。
不料,紫逐爱却用力的甩开了柳小蝶的手,猛地站了起来,慌乱的说了一句:“我有点累,就不陪你聊天了。”说完,凭着记忆朝花园门口走去。这些日子,在经历了一开始失明的慌乱之后,紫逐爱渐渐习惯了生活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凭着一股韧劲,她像凤傲竹一样,开始学着一个人处理事情。
看着慢慢走上前的紫逐爱,凤傲竹没有动,亦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只有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已青筋暴露,紧握成拳。看着面前那个娇小的孤单的身影,看着面前那个有些跌跌撞撞却又无比坚定的身影,凤傲竹终是在她要摔倒之时奔了上去。不给怀中女子说话的机会,抬手点了她的穴道。
安静的坐在花园一角,淋浴着阳光的洗礼,紫逐爱再一次在心底喃喃自语道,可是,却终究得不到一点答案。
熟悉的气味瞬间布满了紫逐爱的周身,紫逐爱的心猛地一缩,她不敢相信的抬起了头,即使现在她眼睛看不见,可是,却还是准确的对准了一双好看的墨眸。
“嗯,你快去吧。”一脸红热的紫逐爱用一抹略加颤抖的声音说道,凤傲竹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重重哼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听完紫逐爱平静的叙述之后,凤傲竹轻轻放开了紫逐爱的胳膊,双眸清冷的盯着紫逐爱,缓缓地问道。
哼,比我的儿子大有什么了不起?说不定,我家阿紫会比小蝶能生呢。还有,谁能保证你就是儿子,说不定,小蝶生个女儿呢。
感觉到了紫逐爱的推拒,凤傲竹心中不觉为此烦乱了起来,紧紧握着紫逐爱的胳膊,凤傲竹急切地说道:“阿紫,你怎么可以这么做?现在,跟我走,跟我去找纳兰长老,把眼睛换回来。”
当被凤傲竹点了穴道的紫逐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凤城。并从柳小蝶的口中得知,凤傲竹已然离开了凤城,至于归期,却不得而知。
“你说的话是真的?”
看着怀里一脸紧张的紫逐爱,凤傲竹慢慢放开了她的身体,缓缓说道:“阿紫,告诉我真相,我不想再听那些所谓的假话。”
“阿紫,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纳兰长老要对我说那些话了。”
闻言,柳小蝶嘟了嘟红艳的小嘴,眉头一挑,瞟了一眼轩辕凌浩,轻声说道:“夫君会视而不见吗?”
凤傲竹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女子,其实,紫逐爱真的长的很漂亮,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如一洼秋潭一般,让看到的人一不小心便会深陷进去而不可自拨,如果当初,没有淼儿,自己一定会喜欢上她的吧。而如今,在看到那被白纱所遮盖的双眸时,一股疼惜便从凤傲竹的心底升了起来。
听出凤傲竹的声音,紫逐爱微微一惊,下意识便要推开他,怎么能?怎么可以?在自己如此狼狈的情况下让他看见。一开始,当紫逐爱下定决心用自己的双眼来换取凤傲竹的光明时,就已经决定,要远离江湖,远离凤傲竹的世界,找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自生自灭,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才刚刚离开竹林,便已经被凤傲竹找到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还是在自己最最狼狈的时候。
“不,你错了,我不爱先生,我,我只是把应还的还给他而已。”紫逐爱突然打断了柳小蝶的话,幽幽的说道。zVXC。
“是!这一次是我没有经过你同意便私自做主了这件事。”紫逐爱听出了凤傲竹的话口的怒火,慌乱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事到如今,不如就让一切做个了断吧。想到这儿,紫逐爱停止了挣扎,抑起蒙着面纱的小脸,平静的却又充满一抹令人无法忽视的深情缓缓说道:“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任何一个人也无法淼儿在你心里位置,所以,我从未想过取代她,只是想安静的就这么待在你的身边。我也知道,依你的脾气与性格,决不会同意用我的眼睛来换取你的光明,可是,阿紫真的很喜欢看到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先生,虽然,这两年你的确是习惯了待在黑暗之中,虽然,这两年你在人前已然变会了曾经的那个人,可是,阿紫就是知道,在先生的心里,还存着一抹淡淡的失望。曾经先生和淼儿说过的话,阿紫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先生说过,此生最大的梦想便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行走江湖,悬壶济世。所以,既然阿紫已经无法还给先生一个心爱的女人,那么,阿紫便还给先生一份光明,一份可以独自行走江湖,悬壶济世的光明,这不好吗?阿紫知道,先生是不想要阿紫的任何东西,可是,如果现在阿紫告诉你。”说着,紫逐爱微微一顿,像是做了一个什么决定似的,缓缓说道:“当初,如果不是我的一时嫉妒,淼儿是不会死的,先生可还会因为阿紫给了你眼睛而感到不适?先生,阿紫不想背负着这个感情债活一辈子,所以,我现在告诉了你真相,是我,是我害了淼儿,明知那毒不可碰,却不去提醒,任她中毒,最后死在了你的怀里,所以,先生,你看,这便是一报还一报,对吗?我因嫉妒之心害死了你最心爱的女人,不然,精通制毒的淼儿定能解开你中的毒,所以,现在,我才会失了眼睛,还换你的光明。说了这么多,先生可明白了?阿紫不是什么心甘情愿,只是得了报应而已。所以,先生你大可以放轻松的离开了,你不欠阿紫什么,是阿紫欠你的,欠淼儿的。”
“在想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紫逐爱的思绪,抬起蒙着面纱的小脸,扬起一抹动人的笑容,轻声说道:“在想我们一起变老的事情。”
离开凤傲竹温暖的怀抱,紫逐爱的心里莫名划过一抹悲凉之情,在听到凤傲竹的话后,还从没有从刚刚柳小蝶的那番话里挣月兑出来的紫逐爱,不觉心里一痛,想也不想的说:“先生,你想听什么呢?不管真相如何,你不觉得,现在的我们便是最好的结果吗?”
“真相?”紫逐爱歪着头盯着面前无边无际的黑暗,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悲凉,低声问道:“先生,想要什么真相呢?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因为心怀愧疚而娶了阿紫吗?”
另一旁,被凤傲竹带走的紫逐爱,一脸紧张的趴在他的怀里,此时的紫逐爱,有着欣喜,有着惊异,而更多的是慌乱。脑海里不觉涌进了千万种可能性:
思绪间,凤傲竹抱起了一脸娇红的紫逐爱,一边向喜床走去,一边深情地说道:“阿紫,你穿红色衣服真好看。”
闻言,凤傲竹睁开了双眼,却在看到外面的红霞满天时,看着欢爱之时,摘下白纱的紫逐爱问道:“你怎么知道太阳快要落山了?”
紫逐爱因身体的失重感而惊叫出声,慌乱之下,她甚至连轻功都忘了要使出来,在她以为会因此摔倒在地时,却突然感觉身子一轻,便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紫逐爱的脸越加红热了起来,当被凤傲竹放在喜床上时,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白暮兮的那番话,脸不觉更加红热起来。先生,是从心底里讨厌我了吧,所以,才会离开,只因为,不想看到我。只是,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为什么,不让我在外面自生自灭呢?
席间,轩辕凌浩曾笑着拍着凤傲竹的肩膀说道:“竹,你比我大,可是,我的儿子却注定要你的儿子大了。”
可是,没等她走几步,便听到柳小蝶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既然如此,那你还要我承认什么呢?我已经如你所说,付出过了,努力过了,说于不说便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不是吗?”
明知道是柳小蝶和轩辕凌浩要撮合自己和紫逐爱,凤傲竹还是配合的听完了那些话,只是,当最后柳小蝶喊出那番话时,却终是让沉浸在紫逐爱杀害淼儿的事情上产生了怀疑。于是,凤傲竹便想也不想的把紫逐爱带离了花园,带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凤傲竹因为紫逐爱的这番话而明显一顿,许久,冷冷说道:“不错,我会娶你为妻,像你曾经说过的一样,做你的眼睛。”
这段日子,凤傲竹去过那个苗疆古村落,可是,却得知旦凡纳兰长老做的事,绝没有收回或者改变的可能,并告诉凤傲竹,紫逐爱的眼睛再无医治的可能,除非是奇迹,而对于这个奇迹,纳兰长老并没有说。于是,无奈的凤傲竹只好离开苗疆,在江湖处四处游走,想找到一种能治好紫逐爱眼睛的方法,却最终无功而返。只所以会回来,是因为柳小蝶马上就要生产了,只是,凤傲竹怎么也没想到,一回来,便被轩辕凌浩叫到花园里听到了柳小蝶和紫逐爱的一番谈话。
凤傲竹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回答道:“没有,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娘子,我们还是继续我们的洞房吧。”说完,以唇堵上了紫逐爱想要继续说的话。
一股锥心似的疼痛从紫逐爱的心底升了上来,瞬间便传遍了全身,浑身的疼痛几欲让她站立不住,可是,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能倒下的,于是,微微一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头,用嘴里的血腥以及那抹疼痛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坚强一些。阿先大里。
不远处的柳小蝶伸了伸可爱的舌头,对着那双有着好看墨眸的人比了一个手势,正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就感觉到腰间一暖,便被拥进了一个令她倍感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蝶儿,你又调皮了,你就不怕你生产时竹不管你吗?”轩辕凌浩用一双充满深情的双眸怀里的爱妻,笑着问道。
紫逐爱是在令人难受的饥饿中醒来的,推了推身边睡的正香的凤傲竹,说道:“先生,别睡了,再睡,太阳都要落山了。”
“既然如此,那么,阿紫姐姐,如果说,我是说如果,现在凤大哥要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柳小蝶扶着略显笨拙的腰身,看着紫逐爱略显慌乱却充满孤寂的身影,一咬牙,张口说道:“阿紫姐姐,我知道,淼儿的死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只所以会那么对凤大哥说,是不想因为一双眼睛而让他觉得有愧于你,所以,你骗了凤大哥,对不对?我真不明白,你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明明心中有爱,明明对彼此有情,却要用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来当借口,承认爱一个并不难,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为何要斤斤计较那些虚无的东西,有生之年,能和自己所爱的人一起生活,一起变老,才是最最珍贵的。”
“哼!你可别忘记了我是大夫,想多生比你有的是办法。”话落,再不说一个字,转身离开了产房。
“我不需要!!!”
“阿紫,阿紫。”凤傲竹紧紧抱着紫逐爱,刚刚心中的慌乱与担忧全部因此刻怀里的充实感而消失不见,近而被一股由心底最深处升起来的怜惜所取代。
话落,不禁紫逐爱一惊,连凤傲竹都是同样一惊,不顾未着缕的身体,一把抱起了紫逐爱,连声说道:“阿紫,你能看到了,你能看到了!!!”
“如果我说娶你不是因为可怜你,如果我说娶你不是因为对你有所愧疚,你会答应嫁给我吗?”凤傲竹上前一步,伸手再次握住了紫逐爱的胳膊,阻断了她退缩的脚步,低声吼道。
刚刚柳小蝶话不禁打乱了紫逐爱的心绪,同样像是对凤傲竹的当头棒喝,是呀,过去的都过去了,只有现在才是最最珍贵的,一起变老那四个字让凤傲竹的心微微一动,看着面前一脸紧张的紫逐爱,低声说道:“阿紫,有什么比让我们一起变老更重要的呢?淼儿的事我相信你说的是假的,阿紫,别再说什么可怜与愧疚,我只是想你给我一个机会,给你幸福的机会,也请你给我一个重新获得幸福的机会,好吗?”
那日,当听到紫逐爱说当初淼儿的死于她有关时,凤傲竹真的有杀了紫逐爱的冲动,可是,后来,在看到紫逐爱要跌倒时,本不想管的凤傲竹,却还是接住了紫逐爱要跌倒在地的身体,怕再听到让自己无法承受的话语,于是,凤傲竹便点了紫逐爱的穴道,并把她送回了凤城,而自己,则远远的逃离开来。
就看到紫逐爱的身体明显一颤,嘴张了几张,却没有说一个字。柳小蝶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握上了紫逐爱的手,缓缓说道:“阿紫姐姐,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吗?那时的我还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丑丫头,对事情看的不是十分清楚,而你,却以为我因此会做出伤害凤大哥的事,而对我十分的苛责。其实,那时候,我便感觉你喜欢着凤大哥。而如今,在你用自己的眼睛换取了凤大哥重见光明的机会之后,我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闻言,柳小蝶淡然一笑,继续说道:“是呀,你不爱凤大哥,却愿意为了他负出一切,现在是眼睛,我想,如果为了凤大哥,就是要你这条命你也会不假思索的拿出来吧?”说着,柳小蝶抬手轻轻抚上了自己隆起的小月复,那里有她和自己心爱男人的孩子,此时的柳小蝶眼里充满着一抹令人动容的母性光辉,就听到柳小蝶缓缓说道:“我不知道,在你心里,什么才是爱,我只知道,为了自己爱的人,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命,那便是真爱。我如此,夫君如此,风大哥如此,白姐姐如此,而你,也亦如此。我真的不明白,你苦苦压抑在心里的是什么,难道承认爱一个人有这么难吗?白姐姐曾经说过,爱了便是爱了,哪怕没有结果,可是,只要自己付出了,努力了,也就不会有遗憾了。”
直到一身红色嫁衣的紫逐爱坐在喜床之上时,心里还充满着浓浓的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真的嫁给了先生,嫁给了那个让自己用生命来爱的男人。淼儿,你在天上可看到了?可为我感到高兴?
微扬的小脸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紫逐爱平静的回答道:“是真的,先生,我一直在骗你,现在,你让我走吧,我是罪有应得。”说完,慢慢转身,便向着不知明的前方走去。
“这个时候,不准再想三想四,听到了吗?”当凤傲竹的身体终是压上来时,轻吻着紫逐爱的红唇,吻越吻越深,就在凤傲竹抬手要解紫逐爱的喜服时,突然,就听到房门被人拍的震天响,轩辕凌浩急切地声音传了进来:“竹,蝶儿要生了,你快出来啊。”
“淼儿的事我从风大哥那里打听过了,现在,我想知道,到底还有什么我没打听出来的,阿紫姐姐,既然你已经和凤大哥再无可能,那么,你便把真相告诉我吧,好不好?”柳小蝶紧抓着紫逐爱的手,急切地说道。
“先生,天亮了吗?”彼此纠缠间,紫逐爱颤抖的问道。
“阿紫姐姐,你知道吗?两年前夫君种的合欢花今天竟然开花了呢?你闻闻,空气里是不是都是它的香气。”
当第二天的阳光冲破黑暗照射到大地时,柳小蝶终于生下了自己和轩辕凌浩的孩子,轩辕凌浩抱着自己刚得的孩子,喜形于色的看着一脸铁青之色的凤傲竹说道:“竹,你注定要输了,怎么样,一儿一女呢!”
听到凤傲竹的话,紫逐爱用力的掰着凤傲竹抓疼自己胳膊的手,慌乱的,痛苦的说道:“我不要去,不要去。”
小蝶不是说,先生去游历江湖,悬壶济世了吗?她还说,先生走之前,说过,短期之内不会再回来,那么,现在为什么,为什么先生又回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一想到那种不敢想的念头,紫逐爱的心便更加的慌乱起来。
“你说不去就不去了吗?什么时候,我的事情要由你来安排!”凤傲竹再也压抑不住房胸口那股难言的怒火,大声喝道。
落霞峰,是凤城最最有名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的晚霞是最最漂亮的,因而得名。一白一紫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正静静的相依在落霞峰上。
听到柳小蝶的话,紫逐爱柔美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欢快,反而更多的是浓浓的酸涩与苦楚。紫逐爱的痛苦柳小蝶清楚的明白,却装做没有看到一般,依旧轻轻说道:“阿紫姐姐,自从你醒来后,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只是,怕你会生气,而不敢问,今天,我想问你。”说着,语气微微一顿,却不给紫逐爱开口的机会,轻轻说道:“我想说的是,你一定很爱很爱凤大哥吧?”
“那是你的想法,阿紫,我现在只想要真相,别再骗我,听到了吗?”凤傲竹抬手用力的握住了紫逐爱想要退缩的身体,冷声喝道。
“不要!不要!”
凤傲竹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在低低咒骂了几声后,终是拾起了扔在地上的喜服,又吻了吻紫逐爱的红唇,说道:“我去去就来,你等我。”
当凤傲竹回到自己的喜房时,紫逐爱正沉沉睡着,挣月兑所有束缚的凤傲竹,再次压在了自己的新娘身上。
闻言,凤傲竹低低笑了起来,抬手轻轻拉起了紫逐爱,一起走向不远处的桌子,在喝完交杯酒后,轻吻上了自己的新娘,唇齿纠缠间,凤傲竹低低说道:“变老离我们还远得很,现在我们还是想想如何追上浩那个家伙吧。”
“满天红霞不是太阳要落山,是什么时辰呢?”
有些事,明知道没做过,承认了便再也无法改变,有些话,明知道是假话,说了便永远无法收回,可是,有些时候,为了心爱之人的幸福,宁愿个人背负这个痛苦真相,而现在,紫逐爱便是如此。
听到柳小蝶的话,紫逐爱的脸上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幽幽的说道:“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以拥有梦想的紫逐爱了,我,我不想拖累任何一个人,再说,在先生的心里,只有淼儿,我,我永远也无法取代的淼儿。”
“当然不会,只是,我要收点好处。”说完,不等柳小蝶开口说话,便深深吻上了面前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彼此纠缠间,柳小蝶听到轩辕凌浩低低说道:“我从来不知道我的蝶儿竟然对感情有着如此深奥的了解,一起变老,我喜欢这四个字。”
闻言,紫逐爱的身体顿了一顿,脚步因此而有些凌乱起来,身子一歪,眼看着便要掉进一旁的花丛里。
听到凤傲竹平静的回答,紫逐爱一脸激动的挥手挣月兑了凤傲竹的双手,一边往后退,一边苦涩的说道:“我不要你的可怜,我不要你的愧疚,我不要,不要!!!”
“什么话?”
“她说,只有奇迹才能让你重见光明,原来,爱便是这个世上最大的奇迹。”
闻言,紫逐爱没有说话,只是更加拥进了身后温暖的怀抱,是呀,这个世上只有爱才是最大确的奇迹,而如今,自己已经拥有了全部,此生再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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