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天的冰凉自她指尖流溢出,穿透过流纹对襟领口里立起的中衣。泛着淡淡冷香的葱指,沿着他药香缭绕的颈,若冷血爬行的小蛇一般,一点一点地试探着蠕行前进,碰触到他一刹变得僵硬的肌肤,肆无忌惮地逼近他上下起伏的喉结。
呼吸不甚顺畅的百里,横楼着她的手臂,有一瞬僵硬如铁,“王妃就是这般对待救命恩人的么?”疾步行走的足履,并不曾因她放肆的动作有半分停留。
樱落淡眉微扬,如蛇冰冷的手‘温柔’地扼住他脖子,勾唇冷笑道:“我求你了吗?”比起欠他人情,她倒宁愿跌个四仰八叉。至于身体的疼痛,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
百里闻言差点气结,朗眉一横,搂着她的手模仿着她的动作,一寸寸靠近她腰间伤处,报复性地下压,“你当在下乐意,若不是墨王爷等得失了耐心。你以为在下会吃撑没事干,特意跑到桥头上演一场‘英雄救美’么?”毫不意外听见她压抑的抽气声,唇角笑意,愉悦地勾起。
果然是心胸狭隘的男人!
樱落撇唇缩回手,意兴阑珊地别开了头。清渺冷淡的瞳,看一眼随风摇曳的朦胧宫灯,便索然无味地阖上了。放由他搂着自己,穿过花叶扶疏的香径,绕过天工巧夺的假山石群,直往正厅相反的瀚宇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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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百里离开了朝樱阁后,便直奔坐落于王府东院的书房——瀚宇阁。
习惯了我行我素的狂医百里,没有敲门的动作,推开楠木门一脚踏进汗牛充栋屋子的他,一眼便瞅见了埋首在案前,挥毫奋笔疾书的墨袍男子。眸光一闪,笑得颇幸灾乐祸的他,上前拉过凳子坐下,清清嗓子,叹声道:“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要先听哪一个?”
齐泠墨闻声搁下手里的狼毫,合上正在处理的奏本,抬眼看他,眸里冷光浮动。
百里掏出腰间的药囊,抽出一根银针,眯眼举起,在半空随意地比划把玩着,“好消息就是——你的王妃‘失忆’了。”
齐泠墨闻言墨瞳一紧,杀意毕现,“坏消息呢?”失忆?那毒妇又在玩什么把戏?
百里挑眉斜瞥了他发黑的俊脸一眼,指间银针射出,分毫未差地钉在壁上桓中大陆众国地图的‘天楚’位置上,“坏消息就是——你的王妃失忆了。”百里凉凉地说道,心里暗自为自己百发百中的手法啧啧称奇。
“百里,你确定这是两个消息?”齐泠墨峻眉紧蹙,眼里翻卷着暴风雨欲来的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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