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莫要再演戏了,你是如何看待的妾身,别人不知道,我还会不清楚么?”甩袖扔掉手里的残花,容嫣怒极反笑,“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天到我这静妤轩来,究竟意欲何为?”
听着她明显焦虑的问话,樱落眸光微动,也不答话。弯身捡起她扔在一旁的啼血妖姬,笑意不变地把玩着手里残存的嫣红,抬眸看她:“夫人说话时情绪还是悠着点,莫要动了胎气才是。”说完别有深意地瞅了眼她微凸的小月复,见容嫣忙紧张地拢袖护住自己腰月复,戒备地瞪着她,不由感到好笑。
“王妃,请你说话注意着点。若是容夫人和肚子里的小世子因此有个三长两短,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你!”容嫣还没开口,倒是她身后体胖的榴香,开始尖酸着滚圆的嘴脸朝她张牙舞爪。
容嫣闻言收敛了欲发作的怒气,得意地一笑,附和地摩挲着自己的月复部,面上的不屑鄙夷溢于言表。
樱落几不可查地摇摇头,背转过身,望着另外几枝开得极好的啼血妖姬,一阵感慨。忽然觉着像她这样的女人,既是可恶,又是可悲。
封建社会素来讲究所谓的三从四德、三纲五常,男尊女卑的社会地位,注定了女人只能依附于男人而生存。出嫁从夫,夫为妻纲。以夫为天,举案齐眉。以为有了男人的此情一诺、海誓山盟,从此就能高枕无忧、平步青云,进而,恃宠而骄。
殊不知,男人的恩宠,从来虚无。今天他可以因为喜欢将你宠上天,明日,他亦可以因为厌恶,将你自云端狠狠地推落,任你遍体鳞伤,哭都没地方哭。
说到这个,她不由地想起了樱瞳,那个站在血染樱花雨里,笑容温婉和煦的少女,无疑是这腐朽世界里的一枝奇葩。
因为不爱,所以不争,不抢。
“夫人的‘意欲何为’,说得严重了。我今日过来,不过是想邀夫人走走园子,赏赏花草罢了。”樱落叹了声气,随手将手里的花枝抛了栅栏,“既然夫人没有兴致,我也就不打扰夫人了。”雾枝的事,或许不适合在今日解决,“柑儿,我们走。”待她弄清楚容嫣到底在紧张闪躲着什么,那个时候做起事来,或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见樱落头也不回地离开静妤轩,柑儿忙给垂头容嫣行了礼,提裙小跑着跟上她的步伐跟上:“王妃,等等……”
望着消失在雨花石道拐角的主仆,容嫣松开紧握的十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平缓着心头起伏不定的躁动情绪。半晌,面上重新挂上妩媚微笑的她收回视线,转头瞥一眼一脸阴郁的榴香,淡问道:“榴香,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你有什么想法没?”虽然她与樱瞳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她总觉得那女人身上,似乎有什么已经不同。却又隐约认定,记忆里的樱瞳,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神秘,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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