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澜歌默不作声地离开,羽小爷凑近樱落,支起手背小声道:“瞳瞳,百里那老不死的庸医,怎么着也没有赫烨王来得权势显贵。就身份地位而言,百里那老不死的庸医,连给小爷提鞋都不配,还想小爷有什么成人之美么?”
羽小爷一口一个‘老不死的庸医’叫的顺溜,樱落算是明白了,羽小爷这厮是在专拣软的柿子捏呢。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点为那已经离开的百里不平。
余光淡扫,斜眼看向一脸理所当然的羽小爷,叹气道:“说话留点口德吧,羽小爷。还有做人也别太势利眼了,一山还比一山高,当心早晚踢到铁板伤了腿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急病求告无门!”
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你吃罪不起的。譬如说,医生,别称‘大夫’,也就是羽小爷口中咬碎银牙的‘庸医’。
难怪之前总是一脸‘妒夫’样的他,会那么好心地帮她和夜澜歌清场。敢情是因为人家夜澜歌身份高高在上,得罪不起只能退而其次,缩头充当龟孙子了。
严重BS见风使舵的羽小爷!
被人冷落在一旁的齐流芳,见樱落和羽小爷交头接耳,沉浸在二人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完完全全地把他晾在了一边。心里很是不高兴,忍不住出言讽刺道:“四嫂什么时候跟四哥的暖床小妾,相处得如此融洽了?”
切!两个娇滴滴的女人站在大街上,有什么好说得如此神秘的。
听他话中带刺地说羽小爷是齐泠墨的‘暖床小妾’,樱落心中顿时恼火不已。
担心他过激的言语会伤到羽小爷的自尊,刚想张口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浪荡子,没想到羽小爷抓紧了她的手臂,咬着唇摇头道:“瞳瞳,萧王爷说得也没错,名义上,奴家——确实是墨王爷的小妾没错。”
奴家?
他自称‘奴家’?
她没听错吧?
樱落眨了眨眼睛,震惊于他这太过陌生的谦称。
昨晚她还为自己做戏的一声自称‘妾身’,恶心倒胃了许久。今儿个听到他的‘奴家’,那种惊悚已经非是笔墨能形容的了了的。
毕竟,从傲娇的‘小爷’过渡到‘奴家’,这种能屈能伸的毅力跟态度,樱落觉得自己穷其一生,也只能是望尘莫及了。
像是听惯了女子这般卑微的谦称,齐流芳并没有表现得像樱落那般讶异。
从前只觉得这羽轻衣妖艳低俗,跟那容嫣一路的货色。
如今细看来,虽然他的衣着依然夸张招摇,性子倒是没有了最初的嚣张跋扈,没有从前那么讨人嫌。
但他总觉得‘她’的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眯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上上下下地把脑袋靠在樱落肩头,低声啜泣的‘她’看了个遍,硬是找不出那一点,让他感到不和谐的地方。
莫非万绿丛中打滚多年,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的他,也有看错了的时候?
见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羽轻衣,站在他身后打量几人多时的假公子,柳眉一蹙,上前绕到他身前,猛地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河东狮吼道:“五哥,我警告你,你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能把注意打到四哥的王妃和小妾身上!”
五哥?!
樱落和羽小爷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把眼光放到了正跳脚大骂的假公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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