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丫鬟看到有人进来,而且还朝着她们走来,都吓得花容失色不顾床上的叶落扔下毛巾跑了出去,只有宝儿战战兢兢的守在叶落身边。
“不要过来。你不要伤害我们家小姐。”
冷万宇的咆啸,风寒澈直接选择了无视。根本不管他,如果你轻功有我好,那你就来杀我啊。
坏坏的笑着靠近,猛的一把将宝儿拉开,大手伸向了床上的人。
“小落落!”风寒澈将把叶落抱起来就怔住了。因为他惊讶的发现他要俘走的人居然是叶落,难怪外头的人吼得那么大声!“小落落。你太不可爱了,居然在这里睡得这么香,来,我带你走。”
叶落已经被宝儿换完了衣服,床单和被褥也已经换新,脸上更是被宝儿再细心的擦拭了一遍,所以此时的叶落似是没有任何污染的一朵莲花。
他惊喜的心情在看到叶落的那一刻就衍生了出来,竟是没有注意到叶落膝盖上的伤,也忘了现在是身处何境。
在他想叫醒她的时候,冷万宇的剑已经砍向了他,忘了自己何处的风寒澈傻傻的就被重重砍了一刀,痛得他松开了手,叶落一下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冷万宇见叶落的膝盖被摔到,鲜红的血液渗透了整件裙衫,心中陡然心痛,挥剑要再次砍向风寒澈。
风寒澈这才注意到叶落的伤,他很想现在搞清楚,很想带叶落走,可是他的背和冷万宇挥来的剑,让他没办法带走她,卯足力气自己先走了……
小落落。我会救你的!你等我!
“阴莫。御医到底来了没有!!!”
冷万宇那听来痛彻心扉的怒吼响彻了整个宇王府,让已经到了门口的四名御医浑身颤了颤。
刘御医一行人到来的时候看到一片狼籍的画面,都不由得吓呆住。
一行人快步走了过去,刘御医给她把脉,其他三人紧张的给她的膝盖重新包扎,吩咐宝儿去准备水过来……
“你快给她看看,昨天梦话说个没完,刚才吐血不止,说!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会想办法不让她发作的吗!!”
冷万宇像发了疯似的吵着正在把脉的刘御医,阴莫只好将冷万宇拉到一旁不让他吵。
刘御医终于可以认真的把脉,表情突然变幻莫测,最后定格在喜……
刘御医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暗自拍拍自己的胸口,喜逐笑颜的跪在冷万宇面前对他拱手贺喜。
“王爷。恭喜恭喜。”
冷万宇被这突然的恭喜弄蒙了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
“什么恭喜。”
“她……”
刘御医正要把喜讯告诉他,就听到床上叶落痛苦的申吟声,顾不得许多,冷万宇健步坐到了床头,看到叶落又像昨天晚上一样的发作了,大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唔……痛。”御医的包扎让她痛得不禁贝齿狠狠磨在一起,手用力的握着冷万宇的手。
“她在说痛,你们动作轻点。”听到她的痛,冷万宇一脸焦急的吩咐,然后又看着叶落,温柔的给她擦汗,像哄孩子一样的低声哄着她。
“乖。你挺住,一会就……不疼了。”
阴莫,宝儿,四名御医,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愣了一下,那低低的声音中,语气里带着一丝哽咽。
连他的心月复阴莫都不能理解他的心理,是太过悲伤吗。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因为高兴,高兴她终于在昏迷中说了与孩子无关的字眼,只要与孩子无关,就算她说恨他,要杀他,他都觉得高兴。
像有魔力,叶落没有再喊疼,但手依旧握得紧紧。
待包扎一结束,叶落开始安定下来,冷万宇的手也早就被叶落握得整个手心都是汗了。
刘御医跟在冷万宇身边,一直想跟他说话。冷万宇把叶落安抚平静之后也就离开了。
“说吧。她现在的情况。”
“她现在的情况很乐观,只要让她睡够,应该到明天早上就会醒了。”
刘御医喜滋滋的跟他报告着实情,老命终于保住了。
冷万宇冷冷的看着他,质疑的说着。
“你确定你没有说错吗,刚才她还在吐血,情况危险到随时会死,现在你跟本王说她的情况乐观?”
“额。”刘御医犹豫了一下,“她现在的情况确实没有什么大碍。
昨天她的脉象很是混乱,让她醒不过来,接二连三的发作。
臣有问过丫鬟,她们说臣早上给府上送来了药之后,她们就煮下去给姑娘服下,过了很久姑娘才开始吐血的。
臣猜测也许是臣开的药让姑娘吐了血,体内的不适随着血排了出来,让她好受了些。
臣再把脉时,就发现她的脉象变得很稳,像个没事人一样,所以,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她怎么吐的血里面掺有黑色的血,只有中毒才会吐黑色的,你作何解释。”
“这……这臣就不知了。从她的脉象和检查的结果来看,均没查到她有中毒的迹象。”
这是刘御医第一次遇上这种奇怪的症状,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然人能醒,就算交了一份差了……
“你确定她已经没事了?”
刘御医有点踌躇,怎么可能没问题,后来的才是棘手。
“臣只能说,至少她会醒过来。而至于她的伤,只要好好治疗,是可以康复的,但可能会让她以后行动不方便。且,子嗣方面,臣也无能为力。”
一提到子嗣,冷万宇刚有点好转的脸色又差了下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搞不懂是该喜还是该忧。
“下去吧。但如果她的病还有反复,你们直接提脑袋来见本王。”
本来已经稳下心的四个御医一听到这样的威胁,心一下子就跳上了心口,悲催的告辞。“是。臣告退。”
“阴莫。有两件事你去办。
通知陌路,他现在一定正在来的途中,你去拦截他,暂时不要告诉她楚君受伤的事,有事等晚上老地方说。
另外一件,今天的刺客轻功如此之好,你去查清楚是何许人。办得到的话,灭口。”
他对那个轻功很好的男人抵触心很强,若不是阴莫唤他,他真的就有可能让叶落被带走了。
“是。这就去。”
陌路在得知风寒澈把叶落弄丢了之后,比风寒澈还疯狂的到处找人,整整一天一夜都还没找到。
彻夜未眠的他在中午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客栈,而那首童谣也被传进了客栈,落入了陌路的耳中。
担心了一整天,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硬闯宇王府,见到她,确认她没事。
他的行为总比他的心先动,不管现在是不是会有人盯他,不管现在和冷万宇演着对手戏,他就是要去。
急急的赶向宇王府,在半路上一个偏僻角落看到了一匹马正刁着一件衣服在走,马的眼睛还四处瞧着……
陌路瞧着四下无人,自己又正好需要一匹马,就走了过去想要牵马。
走近一看,吓了他一跳,马刁着的不是衣服,而是一个人,看样子还是个男的,而且还是受了伤的男人,血拖了一地。
流烈没见过陌路,但看到他过来,自己的主人又快死了,四周也找不到人,就将风寒澈放趴在地上,不让他的背躺在地上。
讨好的凑近陌路,脸在他脖子乱蹭,然后又蹭了蹭风寒澈,接着将陌路推到风寒澈身边,让他蹲下去,让他的手轻轻放在风寒澈的背上……
陌路被流烈的一连串举动给搞得有点晕,不太明白它的意思,带着一点希望它能听懂的心态一字一句的跟它说。“你,是要我,救他?”
流烈高兴的眯眯眼,仰蹄鸣叫了几声,在陌路脸上舌忝了几口。
陌路这下明白它的这个行为了,是在同意他的话。不过他是要去看楚君的,恐怕没时间。
“可是我不是大夫,我不会救人。”
流烈顿时沮丧的低下头悲鸣起来,失望的刁起风寒澈继续走着。
“那男的是它的主人吧,这马看起来挺忠诚的。这沮丧样,估计是它的主人快死了。”
犹豫了一下,陌路小跑几步牵住了马,模着它柔顺的毛发。
“走吧,我可以救他。”
流烈的眼睛顿时像是充满了希望,高兴的眯眯眼,熟练的把风寒澈放上马背趴着,等着陌路也上去。
蓝文柔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树木,神情有点滞愣,对提着水进来的丫鬟青粒枘枘的问。“王爷今天去哪了。”
青粒以为她知道叶落的事情,也知道这个新主子的手段,不敢有任何隐瞒。
“回王妃。王爷下了早朝之后听说叶姑娘病情恶化,便直接回房探望了。方才叶姑娘的病好了些,王爷便去祈王爷家了。说是有事要商量。”
“哦。”看似无波动的一个哦字,蓝文柔的心里泛起了层层的波澜,手握成拳指甲掐进了肉里,黑眸一转,计从心来。
“青粒。你把门口那盆茶花摘一朵下来,放在院子门口。不要让任何人碰到它。”
青粒不理解她的作为,不舍美丽的茶花被摘下。“王妃。您这么做是为什么?茶花……现在正是季节啊。”
蓝文柔狠狠瞪了她一眼,粉唇相叽。“本妃做事还要跟你这个奴才说为什么吗!”
吓得青粒扑通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奴才该死。奴才再也不问了,奴才这就去做。”
茶花被放在院子门口一个下午,蓝文柔心情很好的躺在床上休息。
直到夜色降临,蓝文柔吃完了晚餐,吩咐青粒去街给她买几样东西。
青粒听着她想要买的东西,心里偷偷犯嘀咕,那几样东西店铺都是相隔甚远,甚至有一家是在街头,一家是在街尾。要买回来,起码要半个时辰。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主子,主子的话奴才怎么敢说不。还是快去快回吧。
蓝文柔坐在床上,眼睛一直看着门口,一袭高大的影子折射进了屋子,直到人也进了屋子蓝文柔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高大影子的主人身着一件黑色披风,将他的身体包裹在黑暗之中,黑色的墨眸刻意的隐藏了起来,不认真看的话,完全看不出黑暗中还有一个人。
“有什么事。”高影的声音低沉,听起来就是被故意低压的。
“屈老太婆的事情你做得很好,借她的手帮我教训了那个贱人。不过屈老太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你去把她处理了吧,免得把我供了出来。”
蓝文柔笑得狡洁,柔弱的脸庞上闪动着算计。
“另外,还要麻烦你,帮我准备几包药。”
高影走近她,俯身将耳朵凑进她。蓝文柔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高影听完她说的话,那不易见的剑眉皱了一下。
“你确定要这么做?”
“嗯。放心好了,我不会玩死她的。只会玩她半条命而已,再说了,她在我府上缠着我男人这么些天,我总不能让她住得心安理得吧。
你们本来的计划不就是要狠狠玩她到死吗,我先玩一下又何妨。”
蓝文柔笑得一脸无害,仿佛对刚刚自己说的话并不觉得有多惊悚。
高影沉默了一下,不太能相信她说的那句不会玩死……“这件事我要汇报一下才能回复你。”
“好啊。那就拜托你咯。不要拖太久哦~我相信你们的门主会很乐意我这么做的。”
高影嗯了一下,身体一闪,消失在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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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个胃口,猜一下蓝文柔要玩什么把戏。
也想一下那黑色的影子是谁。
觉得好兴奋,很快又要到虐文了。
公主的纯情写在脸上,巫婆的深情种在心里…这句话就是第四卷的卷名了。啊哈,真心的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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