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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绕着习练堂墙角,避免和混战的人接触,可是不巧的是正当两人猫着腰往门口挪的时候,甄宓石跑了过来。
甄宓石看两人猫着腰往门口去还以为两人要跑,一气之下瞪圆了眼大喝道:“孬种!”
这一喝竟然连追他的那些人都对两人显出鄙夷的神色,习武之人最讲究义气,临阵月兑逃,那是大忌。
而站在门口的锦华年也被甄宓石的声音吸引了过来,他看着林文,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看样子倒是对林文的做法颇为赞赏。
既然已经被发现,两人也不再偷偷模模的,季修禅更是挺起长枪就与追赶甄宓石的人斗在了一起。
林文还没提枪,只觉眼前一晃,一柄长剑已经朝自己刺来。躲无可躲,林文急忙趴下,这人不等林文起身追上又砍,林文这才提起枪挡了一下。
起身之后的林文才发现,刚才攻击自己的竟然是那个少女。只见这少女双眼里透着冷艳,一袭长裙及地,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双手修长正紧握手中的长剑。
看来不把这少女击败林文是不可能与锦华年接战了,于是林文站好姿势,拉起长枪,不再迟疑,一枪刺出。
这少女箭术并不比甄宓石差多少,所以两人斗来斗去谁都占不了上风。
斗了一会林文开始急躁起来,场中已经有不少演武场的人被击倒,他们正躺在地上嗷嗷直叫。越斗下去演武场这边人数的优势就越小,待会万一再有人加入到对面这少女的行列一同攻击自己,林文可没有把握能保全自己。
林文突然想到大虎的招式,对方是女流之辈,那就用大劈大砍的招式吧。
找到方法的林文,猛一收枪,一挑,长枪指空,再一个猛砍。少女手中的长剑明显的震了一下。练习了云漫天的小册子之后,林文胳膊的力道并不弱,显然那少女没想到林文会有这么大的力道来攻击自己。
一击得手之后,林文更是肆无忌惮的开始扫、拉、劈、砍。一时间那少女只有招架的能力,而且由于她毕竟是年少少女,哪里经得住林文大劈大砍的冲击,不一会就显出颓势。
而站在门口的锦华年看样子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他看着林文攻守非常流畅只是流露出少许赞赏的目光。
这是在林文不远处的季修禅却早已摆月兑了一人的堵截,他见林文已占上风,便朝林文这边走来,准备帮忙迅速解决这少女的攻击。
季修禅的加入让这场比斗立马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尽管这少女剑术并不差可是她也挡不过林文和季修禅两人的攻击。
场中嗷嚎声更甚,林文不再恋战,给季修禅使了个眼色之后撤出比斗。
林文转身,看见锦华年正微笑的看着自己,一时竟被他的美丽容颜给惊呆了。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话用来形容锦华年都不为过。
林文猛吸一口气,赶紧赶跑了脑中的胡思乱想。不正是这个男人,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心猿意马么?那就让自己打败他吧!
林文想着不再迟疑,提起长枪朝锦华年奔去。
锦华年看着林文朝自己本来,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不是一样的不服输、任性和倔强么?
很快,林文就站到了锦华年的身前,没有八虎的阻拦。
“你选武器吧!我来应约了。”林文提起长枪指着锦华年还颇有些霸气的说道。
“你的进步,还不足以,跟我比。”锦华年说的很慢,可是并不妨碍林文听的真切,真切的鄙夷。
“那要比了才知道!”
“我劝你再等等,今天你要是倒下了,可就没机会参加四国赛了。”锦华年很少与人交心谈话,虽然他喜欢林文的性子,可今天自己的坦诚还是让他自己都感到吃惊。
“打不败你,参加四国赛也没有意义吧?”林文可是冲着金菊花去的。
“哦?那开始吧!”
锦华年不再阻拦,人终归是要接收失败,才能成长。只是锦华年站在那里没有动作,让林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动手。
“你不用武器?”
锦华年的傲慢让林文感到抓狂,他的傲慢是骨子里的傲慢,正是这种并不是针对林文一个人的傲慢才让林文气不起来,只有怨恨。
“用不用,那要看你的能耐了。”
林文实在不喜欢锦华年说话的语气,那么,就用枪来堵住他的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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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直冲着锦华年刺去,锦华年的眼神却没有看向林文,他竟然看着习练堂里的遍地哀嚎的人。
下一刻,林文感到脸颊传来一阵刺痛。
血,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角,熟悉的腥味,林文仿佛又回到了那晚,自己刺杀天机门吕宋的那晚、自己被打倒在地喊叫无用的那晚。
锦华年手中多了一柄剑,一柄细细的看起来软弱无比的剑。
他出手了,在看到林文出枪的那一瞬间。
林文红着双眼,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迹,长枪再次刺出。
剑,又划过了自己的肩膀,所幸冬天穿的衣服多,这一剑没有伤到林文。
自己竟然这么弱么?林文不服。
这时林文不再盲目出枪,他站在那里,看着锦华年少有的凌厉的双眼。
热血涌上心头,对,林文需要的就是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从林家村来到永和城,他唯一惧怕的就是别人轻蔑的目光。
这一刻,目中无人的锦华年把林文当成了对手,舌尖又触及到了自己的血,林文舌忝着嘴唇,兴奋不已。
既然是对手,那么就决斗吧!
枪圆,林文的攻击开始谨慎起来。他不再盲目的去攻击,面对锦华年他首先要做的是自己不被打倒,然后再找机会击中对方。
锦华年见林文改变策略,一个人能压制住心头的怒火,这很重要。心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锦华年的软剑舞动的非常华丽,陪着他的一身锦衣华服,竟然不像是在比斗,更像是在舞蹈。
林文的枪,防的密不透风。尽管锦华年剑术繁复、招式凌厉,也不再能轻易伤到林文。
斗的越久,林文就越吃力,因为锦华年开始找林文身上的破绽,那就是枪圆运用不熟练,毕竟才练习了几天,大范围转移防守的时候,林文的衔接并不流畅。而锦华年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只见锦华年手臂一抖,林文长枪急忙朝右侧挡去。软剑回撤极快,还不待林文把枪绕回左边,剑已到了自己胸口。林文心头急切,但是长枪本来就不易来回挪转。这一剑已经躲不掉了,林文所幸心头一横,不再躲闪,长枪一挑,竟朝锦华年刺去。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林文敢,锦华年也敢。
剑刺进了林文的衣服,没有再进一毫,因为林文的长枪也已经抵住了锦华年的胸口。
锦华年笑了,他少有敌手,更没有愿意以命相搏的对手。
两人同时后撤,只是锦华年的剑,已经看不见踪影。他的剑,舞出的不是剑画,而是剑雨,铺天盖地都是剑影。
“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