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往哪走?”司空德恶狠狠的在身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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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不过人家还耍赖不成?”
替林文开月兑的人他也认识,正是那天在茶馆跟林文比筷子的金飞,他身后跟着的也是那天在茶馆的金春夏和曹汪洋。
三人作同一打扮,披风夹袄,看起来也是富家子弟的样子。
司空德在后魏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都督司马用的小儿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虽然有夏蜀这帮人的参合,可是他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口无遮拦,出言不逊!难道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么?”
司空德平时责骂人责骂惯了,这是哪还有半点风度可言。可是今天他却选错了对象,因为你可以侮辱林文,却不能责难他的家人,尤其是他最敬爱的父母。
“你说什么?”林文阴着脸往前一步问道。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难道你没听清楚么?”
司空德见林文打扮土气,认定他并非出生达官显贵之家,这是嘴上占了便宜哪里还肯松口。
遇见最贱的男人该怎么办?只有拳头!
林文本就不善言辞,这是见司空德没有道歉的意思,挥起拳头砸在了司空德的鼻梁上。
司空德哪里想到竟然有人对自己出手,而且还是在他看来是瘪三的林文。
挨了一拳的司空德急忙捂住鼻子,血从他的指缝往外渗。
“啊!”
司空德爆喝一声,抽出腰里的长刀,朝林文砍去。
林文手无长物,一时间只能一边抵挡一边往后退,两人在飘柳河便的街道上打的摊贩们鸡飞狗跳的。
司空德红着眼,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打了一拳,这面子说什么也要挣回来,哪怕是一刀砍死林文在他看来也不为过。
刀刀是狠招,林文左躲右闪,可是没有武器的他哪里是司空德的对手。就在这时,不知云瑶从哪找来一根竹竿。
“林文,接着!”
林文飞身一跃,扑到了边上的一个小摊,他来不及管身上的疼痛,只是欣喜的拿着手里的竹竿。
有些轻,没有枪头,可是没有关系,有竹竿在手林文有十足的信心把司空德打趴下。
见两人打斗,很多摊贩为了避免殃及池鱼,纷纷端起、兜起小摊,跑的远远的。
林文手握着竹竿,站在空出来的一小片空地上,屏气凝神。
竹竿刺出,正中司空德胸口。司空德被抵住,后退了两步这才站稳。
相比司空德来说,林文可不想伤及他的姓名。不过老是被林文戳住的司空德却是感到颜面大失,所以他的长刀更是劈砍的狠辣起来。
俗话说穿鞋的怕赤脚的,赤脚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都要挣回面子的司空德也让林文一时感到棘手。
“猪头打不过我们家林文,哈哈!”云瑶站在一旁,见司空德每次都被林文用竹竿戳住,他忍不住笑哈哈的说道。
“臭丫头,再多嘴把你的脸打烂!”
毕竟甄宓石是跟司空德一伙的,这是见云瑶出言不逊而司空德又不是林文的对手,所以他恶狠狠的冲云瑶说道。
“冲女人大喊大叫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金飞的话让云瑶一阵感动,再加上夜里的金飞俊俏的面容里更多了一些神秘和刚毅,这对于云瑶来说是不同于林文的男人气息。
“你算什么东西?”甄宓石也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的,冲金飞骂道。
“我是什么东西,那要问问我手里的枪!”
不知什么时候金飞手里多出来一杆枪,这杆枪在夜色里通体暗黑,浑然一体。
甄宓石也早已窝了一肚子火,这时见金飞过来找茬,他自然二话不说,抽出长剑就迎了上去。
甄宓石那天见林文就能轻而易举的赢过金飞,心里料想他武艺也是平平。而正是他的大意,那边林文还在“戏耍”司空德的时候,这边金飞早已几枪撂倒甄宓石,枪尖正指着他的喉咙。
“你现在说我算什么东西?”金飞一字一顿的问道,俊俏的面容上多了一份肃杀的气息。
“我……”
大庭广众之下甄宓石自然不好服软,一时间他涨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
而站在一边的金春夏本想阻拦但是没想到金飞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取得了胜利,这时也就放任金飞一脚踏在甄宓石胸口一手枪尖指着他的喉咙让他动弹不得。
其实蔡宏飞关于当下人中之龙的论断并不完善,至少金春夏就不是池中之物。因为他本名夏锦淳,正是如今夏蜀皇帝的三儿子。相比完颜一少和谢和安,他不需要打下一片江山,他只需要守住它即可。
但是在这乱世,守住一方帝国,又是谈何容易的事。
司空德越打心里越凉,自己不论用什么方式,竟然连林文身都欺近不了。
“好了,不打了!”司空德突然放声说道。
“哦?那猪头是要道歉咯?你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林文就原谅你!”云瑶那肯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见他喊停,云瑶急忙跳到林文身边得意的说道。
“磕头?你想得美……”
司空德乘着林文放松的间隙,一刀劈了过去。林文没想到司空德会出尔反尔,一时间无处可躲,刚想飞身出去却发现云瑶还在自己身后。这时林文自然不会自己跳开,所以他双手紧紧的护住云瑶,闭上眼睛等着那一刀砍向自己。
“卑鄙小人!”
司空德的刀并没有砍中林文,因为曹汪洋出手了,他的飞镖击中了司空德的长刀。
一击未中的司空德还想再砍,林文哪里还给他机会!竹竿,朝着司空德的脸上刺去。
“啊,啊,啊……”
气急的林文下手也开始狠辣起来,其实年轻的他还没明白,这个社会上,有些人并不值得你对他好,因为你的好会成为对方变本加厉的资本。
更重要的,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事。
“给我狠狠打!”
云瑶也被刚才那一刀吓的不轻,她虽然贪玩,可是还没到不要命的地步。
突然,一柄长剑,斩断了林文的竹竿。
长剑的主人脸上蒙着黑纱,看不清他的面目。
“你就是林文?”
对方的话音并不是跟林文一个年纪的声音,所以林文只当对方是来劝和这场打斗的前辈。
“晚辈正是,前辈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到头了!”这人的声音里冷淡的没有丝毫感情。
那人话一出口,长剑立时朝林文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