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蕊小巧的瓜子脸儿虽然脏兮兮的,那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却又黑又亮,被刘欣用手指挑着下巴,不知道怎么的,这小家伙竟然“咯咯”笑了起来,露出一对小酒窝,这小丫头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刘欣心中闪过一丝邪念,要是同时占有这母女两个会是什么滋味呢?刘欣转头看向朱氏,见她慌乱地低下头去,心神一震,怎么会有这个念头?刘欣暗自摇了摇头。
朱氏也被刘欣轻佻的举动吓了一跳,自己的女儿才七岁啊,他不会有什么企图吧,听说有些人就喜欢幼小的孩子,他不会也有这个怪癖吧?朱氏的心忐忑不安起来。
大家各怀着心思,不知不觉就到了州牧府。进了那处院落,正碰到巧儿扶着刘裕学走路。
巧儿见到刘欣带了两个衣衫褴褛的人回来,抱起刘裕,迎了上前。自从那天听马芸说过以后,刘欣也存了心思,细瞧巧儿,脸蛋儿是越来越俊俏了,大概是从小营养不良,个子总是长不高,估计一米六都不到,小巧玲珑的样子,只是胸前那堆软肉却得到了充分发育,走起路来一蹦一蹦的,就像揣着两只小兔子,刘欣看的一呆。
关于那件事,马芸也已经问过巧儿的意思了,她自然是千肯万肯了,现在被刘欣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不觉害羞起来,慌忙说道:“老爷,您回来了。小少爷已经会走路了。”
刘欣被巧儿的话惊醒,暗自纳闷,最近这是怎么了,看到漂亮女人就迈不动步,难道是精虫上脑了,赶紧干咳一声,说道:“巧儿,把裕儿交给我吧。你带他们两个去后面洗一洗,换身衣服。”
巧儿答应一声,带着朱氏母女去了后面。刘欣抱着儿子走进屋去,见马芸正在一堆竹简上写着什么,奇怪地问道:“老婆,你在做什么?”
马芸见到刘欣进来,慌乱地将手上的竹简藏到身后,说道:“不许看。”
刘欣好笑,说道:“不看就不看,什么东西还对我保密。对了,我今天去城外,带回来两个人,是一对母女,一会你安排下。我告诉你啊,那个小女孩也是个有名的人物,我怀疑她就是张绣的婶婶邹氏。”
马芸一听,吃惊地说道:“真的假的,随随便便就能碰上个名人?”
刘裕看到马芸,嘴里喊着“妈妈,妈妈”,挣扎着要从刘欣手里下来,马芸一边说着,一边从刘欣手上接过儿子,哄了起来,得意地说道:“你看,儿子已经会叫我了。”
谁知,刘裕嘴里喊着“妈妈”,眼睛却盯亲睹马芸的手上,小手使劲够着,要抢她手里的竹简。刘欣不由笑了起来:“他是喊竹简呢。”
马芸也笑了起来,说道:“这小家伙,学走路倒快,已经能扶着墙排着走了。”
刘欣一边逗着儿子,一边说道:“再过一个多月,就是裕儿周岁生日了,到时候断了女乃就让巧儿带他住到厢房去吧,省得晚上总是不能尽兴。”
马芸脸上一红,“啐”了一口说道:“你呀,就没个正经,荆州这一大摊子事等着你去做呢,大白天的就想着这事。”
夫妻两个在房里说着话儿,巧儿进来说道:“老爷、夫人,邹嫂母女来了。”
朱氏和邹蕊已经简单梳洗了一下,换了身新衣服,虽不甚合体,却比她们原来那身又破又脏的衣衫好多了。
马芸拉了邹蕊的手左瞧右看,转过头对刘欣说道:“老公,好漂亮的小女娃儿,要是给咱家裕儿做个媳妇多好。”
朱氏听了这话心头一喜,要是女儿能嫁给州牧大人家的少爷,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却听刘欣笑了起来,说道:“老婆,你胡说些什么啊,裕儿才多大的人,等他能娶媳妇,人家小丫头都长成老姑娘了,何况人家还是有婆家的。”
马芸推了一把刘欣说道:“行了,我们女人在这里说话,你插什么嘴,出去忙你的去吧。”
等刘欣出去,马芸给朱氏母女安排了住处,又拿了些绸缎让她们重新做几件得体的衣服。院子里多了两个人,又热闹了许多,尤其那小姑娘邹蕊,混得熟了,活泼的天性流露出来,在院子里又唱又跳,常逗得马芸合不扰嘴,小刘裕也非常愿意和她亲近。
刘欣下午无所事事,便想起早上下过的查抄陈杰家的命令,一时来了兴致,带了典韦和几个亲兵,问了道路,兴冲冲地奔陈杰家走去,远远的便听到一片哭声。进了陈家的前院,只见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跪了一地,凶神恶煞般的士兵们拿着封条到处乱帖。
沮授双手叉着腰,正站在中央指挥着,见到刘欣,赶紧迎了过来:“主公,您怎么来了?”
刘欣皱了皱眉头,说道:“闲着无事,过来看看。你怎么真把他们全家都抓起来了?不是说过,不要满门抄斩吗。”
沮授不慌不忙答道:“回主公,不查不知道,这一查还真发现陈杰有干了许多不法之事,其中光人命案子就有四、五条。按律就不只是应该治陈杰一人之罪了。”
刘欣还真有些意外,问道:“那这些人会怎么处置?”
沮授从容地说道:“陈杰和为首的几人应判斩立决。其余成年男子流放三千里,妇女和孩童发卖为奴。”
刘欣原先只想抢了陈杰在襄阳城外的土地,顺便从他家里抄些财物来,想那陈杰家大业大,城里的这处产业没了,乡下应该还有不少产业,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谁料到沮授秉公执法,一上午就查出他许多不法之事,现在他全家都要跟着遭殃了,倒是吃了一惊,说道:“公与,那些案子可要弄清楚了,也不能冤枉了他。他们家查抄的情况怎么样了?”
沮授说道:“回主公,陈家十分奢华,你看这房子,雕梁画栋,后花园里更是水榭歌台,楼宇亭阁,一应俱全。陈家在襄阳、南阳、南乡、长沙四郡的房产、地产已经派人前往查封,金银布帛钱粮等物也正在登记。至于陈家在其他地方的财产,我们就鞭长莫及了。”
刘欣点点头说道:“公与,你干的不错。走,带我去里面看看。”
沮授领着刘欣进入陈府的后宅,果然里面别有洞天,古树名花,小桥流水,竹林假山,已经稍微有些江南园林的意思了。花园旁边的小院内又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
刘欣皱着眉头问道:“公与,这里怎么还有些女子。”
沮授抬头看了看,说道:“那便是陈杰住的院子了,里面的女子都是从陈家内眷里面选出来年纪较轻,面容姣好的,这些人可以卖个好价钱。”
刘欣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沮授,没想到这家伙还有些冷血。
沮授被他看得发毛,只以为刘欣怀疑自己有什么私心,讪讪地说道:“主公不要误会,抄家的规矩历来如此。”
这时,一个书吏从那院子里匆匆跑了出来,拜倒在地说道:“小人张允参见主公。”
刘欣上下打量着他,三角眼、鹰钩鼻,正一脸谄媚地看着自己,便说道:“你就是蔡都尉的表弟张允?”
他这一问倒让张允出乎意料,心想莫非蔡瑁在主公面前提到过自己。张允赶紧答道:“正是小人。主公要不要进去看看,挑几个中意的,小人帮您送到府上。”
刘欣脸色一沉,说道:“休得胡言乱语!好好做你的事去,记住,不许夹带私藏。”
张允一张热脸贴了个冷,悻悻然地退了下去。
刘欣又对沮授说道:“公与,襄阳蒯、蔡、陈、王四大家族,平时一定是同气连枝,相互之间必然多有姻亲。蒯、蔡两家现在都帮着我们做事,陈家这些女眷里面有没有他们的家人,你要仔细过问,这些人不能发卖,可以让她们各回娘家。”
刘欣知道,蔡瑁也好,蒯良、蒯越兄弟也好,在忠义上比起沮授来要差得远了,当年他们在刘表手下,倒也尽心尽力,结果曹操一来,全投靠了过去,忙着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了。但自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对他们还是要尽量拉一拉,不能将他们逼得太狠了,还是要为他们留些余地的好。
沮授想了一想,连忙说道:“主公考虑的极是,我这就安排人去查一查。”
刘欣伸手拦住他说道:“也不急在一时,带我去那边看看。”
沮授顺着刘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陈家的书房。作为襄阳首屈一指的富豪,陈杰当然也有自己的书房,书房很干净,好象经常有人来这里。书桌上笔墨俱全,刘欣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砚台,里面一点墨迹都没有,新的好像从来没有使用过一般,毛笔也是崭新的,放墨的盒子还没有开过封。刘欣不由得笑了,原来这个陈杰是个假斯文,这个书房只是个摆设,显然只是有下人经常打扫而已。刘欣四处看了看,陈杰的书房里竟然还放着许多书籍,他随手拿起书柜里的一卷竹简,腾起一片灰尘,弄了刘欣一脸,很明显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看过这些书了。书柜旁边放着一个大木箱子,上面却干干净净,似乎搁在这里还没有多长时间,将箱盖轻轻打开,两眼不由放出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