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你想和我谈些什么?我可是很想听听神之子的见解。”兴登堡微笑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任海济。
此刻我们的主角却有些不知所措。一向精明能干,能言会道的他却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任海济从上衣的内袋中模出了劣质卷烟。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是在兴登堡总统面前,抽烟实在是太过失礼,于是又将烟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看到任海济的动作兴登堡笑了起来。无伦传言如何,他依然是个孩子。
“抽吧。孩子。我并不介意。我想如果你不抽是无法开口了。我可不想就这样互相瞪着眼,浪费宝贵的时光。但我还是要给你个忠告:抽烟对你的身体不好。”
得到兴登堡总统的特许任海济立刻点起了烟。深吸一口后任海济缓缓吐出了口中的烟。
“总统阁下。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您应该是为了3个月后的总统竞选而来?”任海济的话停了停接着说到,“您原本因为自己年事已高并不想参加。但这次与您竞选的人……”
兴登堡仔细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他的每一句话都说对了。自己的确是为了那3个月后的总统大选而来。自己也的确因为觉的自己年事已高而不想参加这一次的竞选。但当他知道这一次参与竞选的居然是那个有如跳梁小丑一般的纳粹党领袖阿道夫·希特勒。这让他很是不满。于是他决定再次参加竞选,绝不能将德国交到那个小丑手中。因此他才来到施维茵家,他知道这个家族与纳粹党的关系,但他也知道这个家族在容克贵族中的影响。所以他必须冒险。
“我的孩子,你是想让我放弃这一次的竞选吗?”兴登堡问到。
“不,总统阁下。我并不是想让您放弃。而是要支持您。支持您再一次当选总统。”任海济的回答完全出乎兴登堡的预料,“如果让容克贵族与他们家族企业下的员工一起投您的票,我想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兴登堡望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但除了那孩子吐出的烟外他实在看不出什么。
“为什么?为了德意志的未来。”任海济深吸了一口烟,“为了德意志我必须这么做。”
“为了德意志?”
“是的总统阁下。我有一个请求。”任海济掐灭了手中的烟一脸严肃地看着兴登堡,“总统阁下。如果可能请你在出任总统之后提名那个男人成为总理,并在半年后以身体不适为由而将总统之位让给那个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啊?”兴登堡几乎是怒吼起来,“那样是将整个德国都交到一个人手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任海济微微低下了头他有些不敢看兴登堡的双眼。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元帅深爱着这个祖国,“但我必须这么做。而且有理由这么做。”
“我等着你的理由。”兴登堡那浓密的八子胡因为气愤而一上一下的抖动着。
“是的。”任海济再次点起了烟,“目前的德意志就仿佛是一个奄奄一息的重病患者。恕我失礼,您的确是一位优秀的军人。但在政治上您只能维持现状。而无论是您还是布吕宁都无法改变现在的这一切。难道我们就只能看着德意志一天天的衰弱下去,直到死亡吗?不,上一次大战带给我们的屈辱由我们这一代来承担就可以了。难道还要让我们的子孙后代都无法抬起头,挺起胸膛大声地告诉世界:我是日尔曼的孩子。吗?”
原本因愤怒而激动不已的兴登堡冷静下来,从刚才那孩子的话语中他了解到那个孩子也深深地爱着德意志。
“那么,你确定那个人是个合适的人选吗?”
“不,总统阁下。但就目前我能从那个人的身上看到希望。他就仿佛是一帖猛药——带来的如果不是希望那就是灭亡。”
“你是在赌博。在拿德意志的未来赌博。”
“人生何尝不是一次赌博。但有些事非赌不可不是吗?”
“……我……明白了。一切为了德国。我赌这一次。但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能答应我就照你所说的做。”兴登堡双眼紧紧盯着任海济一字一顿地说到,“我希望你能在那个人将德意志带向灭亡之前阻止他。”
深吸了两口手中的烟后任海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一把将烟掐灭在烟缸中,随后一脸严肃地望着兴登堡的双眼回答道:“我以杰克弗里德·冯·施维茵之名起誓,在阿道夫·希特勒将德意志带向灭亡前定将阻止他。”
听到任海济那慎重的誓言兴登堡松了口气。紧张的神情一放松仿佛又变回到年迈的老者,他喃喃自语的话飘进了任海济的耳中。“如果你能早出生20年,不早出生10年就好了。”
“那个……兴登堡总统阁下,我还有个请求……是关于我私人的……”
1931年10月23日。德累斯登步兵学院以屡次破坏学院正常次序为由将杰克弗里德·冯·施维茵开除出学院。而克莱茵·海尔格·施特莱斯和凯尔·加苏拉·沃兰德则保留学籍暂时停学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