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特勒鼓动诱惑和纳粹匪徒胁迫下,德奥合并终于按着“元首”的设计“圆满”实现了。按官方公布的消息:德国99.08%,奥地利99.75%的人投了赞成票。于是奥地利成了德国东部省份。德奥合并使德国领土扩大17%,人口增加10%,军事实力大为增强,同时为下一步侵占捷克斯洛伐克和进攻波兰打开了通道。
希特勒意气风发,此刻他完全被德奥合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在一片赞扬声中返回德国。当然,他还是向陆军总部防务处处长约德尔表达了自己对于国防军装甲部队未能如期进入维也纳的不满。即便是个傻瓜都能从话语中听出元首对于陆军的不满。至于那支唯一如期进入维也纳的装甲部队,没有人认为那支部队是属于国防军体系的。
和希特勒不同,任海济的日子可没这么好过了。在返回德国的路上古德里安死命拽着他的衣领,不停摇晃着。一边摇还一边大声喊着:“叫你不通知我!叫你不告诉我!叫你一个人进入奥地利!你个混蛋!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对于古德里安的举动很多看见的人都选择了装傻。废话。两个人都是希特勒所器重的武装力量指挥官。一个是装甲部队的缔造者,另一个是德国的副元首。两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当然,如果硬是要选择的话,应该还是会倾向于任海济。只是谁都知道那两人的友好关系。谁又能保证这不是那两人一种友谊的表现方式呢?
“我必须穿成这样吗?”任海济说着用右手使劲向下拉扯着领带结,之后试图用手解开衬衫的领扣。
一只洁白的小手轻轻敲打在任海济的右手上。“杰克弗里德少爷不要闹了。这是很正式的宴会。”爱米莉说着将那已被任海济弄皱的衬衫领口重新翻好后,左手扶着领带结,右手轻轻拉扯着内侧领带。
“爱米莉,你不是在西瑟结婚休假时来照顾我的吗?现在西瑟回来了,你怎么还没回母亲那里?”
爱米莉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少爷,眼中流出淡淡地失落。但很快她就用行动掩饰住这份失落。她使劲一拉领带,使得领带瞬间扣住了任海济的脖子。只是……扣的似乎有些太紧了……
“爱……爱米莉……我快喘不过气了……”
“当初夫人说了,哈克阁下太听你的话了。所以让我留在这里。”爱米莉说着,视线不时扫过站在任海济身后的西瑟,“今天,如果我不在,哈克阁下一定不会阻止少爷你刚才的举动。或许哈克阁下会出言阻止,但在少爷你的坚持下一定回让步。”
任海济苦笑着回头望了眼站在身后的西瑟,他从西瑟的表情中看到的同样是苦笑,“好了,你赢了爱米莉。只是我还是觉得,一个在我家举办的宴会作为主人之一的我没必要穿得这么正式。”
“关于这点,少爷。你没有决定权。”爱米莉笑了起来,她似乎很乐意见到任海济苦恼的表情。虽然她的这个少爷平时一直挂着微笑,这个笑容也很迷人。但时间一长爱米莉更多所感觉到的是一种刺骨的寒冷。女性天生的第六感让她开始拒绝那种虚伪的笑容。“夫人有叮嘱过,让我看好少爷你。今天可不能让你像以前那样溜了。”说着爱米莉突然伸手挽住了任海济的左手,“好了,我们走吧!”
“放开我,爱米莉。你靠得太近了。我又不会跑。”
“我当然知道。少爷你现在不会跑。”爱米莉笑着回答,而且特地在“现在”两个词上加了重音,“但是我还有半句话没说呢。不让少爷有机会溜走是因为……在宴会中少爷你必须邀请一名在场的女士跳舞……”
“我明白了。”
“哎?”任海济平淡的话让爱米莉吃了一惊,在她的印象中杰克弗里德少爷决不会接受这个要求。
“西瑟。”
“什么?小主人?”
“立刻拿把刀给我,让我自杀!”任海济大声喊了起来,“与其让人羞辱,不如自杀来得好!”
西瑟(爱米莉):“……”
任海济苦着脸,在爱米莉的“看押”下走出了房门,不过那张苦瓜脸很快变得更加难看了。在走廊上克莱茵,凯尔以及爱莎正等着他。似乎是为了突出爱莎,克莱茵与凯尔这两个没义气的伙伴有意无意的离开爱莎身后半步。
“施维茵大哥。”见到任海济后爱莎快步迎了上去,但她的脚步在见到任海济身旁的爱米莉后硬生生停了下来。施特莱斯家的女孩对于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金色的长发,如蓝宝石般的双眼,晰白的肌肤,优雅的谈吐举止。如果不说姓名的话,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一位贵族。但爱莎的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动摇过。那个挽着“施维茵大哥”手臂的女孩与自己完全不同。虽然穿着下人的粗制服装,但丝毫掩饰不住那个年龄特有的活力。更重要的是爱莎从她的双眼中看到一种深深地爱慕以及当女孩见到自己时瞬间流露出的敌意。
仿佛是下定决心一般,爱莎深吸了口气。之后不顾四周的目光,走到任海济身边,突然伸手一把挽住任海济的右手。之后仿佛挑衅一般看了在另一侧的爱米莉一眼。
“爱莎……你……”任海济疑惑地看着爱莎,他不明白这个平时有些害羞的女孩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大胆的动作。
“不要……不要说话。施维茵大哥……就这样……就这样让爱莎任性一次……”爱莎闭着眼小声说。
施维茵家的客人举着酒杯快乐的交谈着。随着任海济身份的变化,施维茵家的声望此刻也是水涨船高。已有成为容克贵族领军人物之势。而这个家最小的孩子,德国的副元首,率先进入莱茵兰的英雄,德奥合并的第一个见证者。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已隐约成为仅次与希特勒的德国第二英雄。更何况今年才二十三岁的他还是单身。因此当施维茵家召开例行宴会时所有人都趋之若骛。毕竟这是拉近自己与德国工业巨头,容克贵族领军者,施维茵家之间关系的大好机会。
当任海济出场时所有人都微笑地望向那个年轻男子,心中盘算着该用什么话拉近自己与他的关系。不过很快微笑便被惊讶取代。只见任海济左右两边,一边挽着一个女孩。一个婉约可人,另一个活泼可爱。只是夹她们中的那个男人却是一张苦瓜脸。仿佛站在他身边的不是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孩,而是身穿黑衣,冷酷无情的盖世太保。
“小齐格,你还真是受欢迎啊!”莉莉雅微笑着走到任海济面前停了下来。她那戏谑的表情让任海济心中一阵恶寒。这个喜欢捉弄他的二姐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你真幸福,能被左拥右抱。”莉莉雅说着低头看着不停在地上画圈的右脚,“我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二姐……”看着突然露出小女人姿态的莉莉雅任海济的大脑一时当机。难道说二姐转性了?不过莉莉雅接下来的举动立刻让任海济为自己之前的猜测感到羞愧。
只见莉莉雅突然张开双手一把搂住任海济的腰,随后将自己饱满的胸部贴上了任海济的胸膛。微微抬起的脸让她那小巧的鼻子几乎碰到任海济的鼻尖。
“我也要抱抱……”
看到这副场景,所有人都一身冷汗。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过暧昧。下个场景是不是就该男子低下头去吻怀中的女子了?只是眼前这两人的关系实在是……
“二姐!”任海济刚想说话,莉莉雅却突然将脸凑了上来。之后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说:“我知道,其实我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小齐格,你也不是。至少还有我在你身边。”
“二姐……”
莉莉雅一把推开任海济,右手在鼻前来回扇着。一边扇一边还不停说:“小齐格,你又抽烟了。一股烟草味。”
任海济一脸苦笑。对这样的二姐,他能说些什么?只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吗?谁又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孤独呢?
动人的舞曲开始响起,人们的视线再次集中到任海济的身上。对普通人来说邀请舞伴只是个普通举动,但对与参加这场宴会的金融,工业巨头来说看似简单的邀请舞伴的举动却蕴涵着特殊的含义。对方的身份,政治立场,自身的利益,所有的一切都必须优先考虑,个人的喜好往往被放在了最后。当然在人群中最受注目的还是我们的主角。二十三岁,单身。光是这点便足以引起少女们的争夺。不过第一曲按惯例是由男方邀请女方。这让众多参加宴会的少女们不由翘颈以待。在他们来参加这场宴会前她们的父母就已经提醒他们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以便在宴会上能得到施维茵家那个最小孩子的垂青。
任海济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了了。于是不得不装着样子步入舞池。环视一下四周后任海济发现很多人他都认识,却叫不出对方的名字。
“毕竟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心中小声说着,任海济迈步向前走去。
“施维茵大哥在向我走来。”爱莎感到自己的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她急忙用双手按住胸口,“他是来邀请我的吗?”
“美丽的女士,我有幸能与您共舞一曲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爱莎。任海济递出手的对象不是她,而是站在她身后的莉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