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安抚了平海几句,让他先回引凤居,仔细当差办事,少管闲事,还要少说话。并告戒他,若徐家人再找上门询问,就让他推到济真堂,沈妍亲自解答。
“大掌事,那我爹的事……”平海生气归生气,还是想帮平二舅周旋。
“按规章办,你来当差,也背过济真堂的规章,那不是写出来玩的。”
济真堂建立伊始,沈妍就同金财神等人订下了规章,向济真堂所有供货商公开。凡为济真堂供应假冒伪劣货品,一经发现,终止合作,并追讨损失。供货商若想再合作,先观察一年,并向济真堂交纳三千两保证金,再犯,保证金扣除。
平海挠头叹气,“我、我知道了,我跟他说了,他非缠着我。”
“你不用管了,免得你们父子尴尬,我让归先生去。”沈妍把归真和掌管采买的掌柜叫来,让他们把济真堂的规章拿出来,按章办事,打发平二舅。
“那、那我也回去了。”平海知道沈妍说一是一,不敢跟她磨叽。
沈妍把刘掌柜派来送消息的人叫来,详细询问了情况,又赏了银子,吩咐了一番,让他回逸风苑,继续监视沈承荣的宅院。她忖度了一会儿,心中有了全套计划,看看天色还早,就把白芷黄芪叫来,嘱咐了几句,让她们各自行事。
归真进来,告诉她说平海把平二舅带走了,准备明天送平二舅回金州。平二舅给金州济真堂供应药材,经常以次充好,只不过没造成恶劣影响,济真堂的管事看沈妍的面子,没追究。这次的情况很严重,谁也保不住他,只能按规章来办。
沈妍正和归真商量济真堂的事务,项云谦就撞进来了,见屋里有别人,冲沈妍眨了眨眼,又退出去了。归真知道沈妍有事,赶紧又说了几句,就匆匆告退了。
“不是说让我发笔大财吗?什么事?快说。”项云谦见到沈妍,习惯性地两眼放光,当然,他不是沈妍的脸蛋和身材,而是看沈妍的口袋。
“你认识巡城卫的人吗?”
“巡城卫由大皇子统帅,我认识几个小头领,也不是很熟。”项云谦微微皱眉,问:“你不是让我发财吗?有我一个人还不行?还找巡城卫干什么?”
沈妍笑了笑,说:“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因为我知道巡城卫是大皇子统帅,才让你把巡城卫叫上。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让巡城卫做明枪,你们做暗箭,互相配合。事情闹大了,你就让巡城卫扛下来,顺利月兑身。”
项云谦冲沈妍竖起大拇指,“你,够阴险,倒为我打算得很周到。”
“那当然,做明枪非巡城卫不可,你必须拉几个巡城卫下水。”沈妍的笑容阴涩奸诈,她心里有全盘计划,就借东风的事就交给项云谦去做。
此次捉沈承荣和徐瑞云通奸,沈妍计划把徐瑞云晒于人前,让徐家人大丢脸面。再沈承荣隐藏起来,不过不能便宜他,要诈他一笔银子,酬劳项云谦等人。
只跟巡城卫透露与人通奸的人是徐瑞云,不说那男人是谁。巡城卫由大皇子统帅,遇到此类消息,肯定会密报大皇子,而大皇子也会告知庞贵妃。
徐瑞云是徐皇后的堂妹,这让徐皇后丢脸憋气又窝心的事,庞贵妃肯定很积极。大皇子和庞贵妃做背后推手,这件事就会波及朝堂,想不闹大都不行。
项云谦兴趣大增,冲沈妍抬了抬下巴,“到底什么事?”
“反正不是小事,也不是好事,就看你有没有胆量了,银子肯定少不了。”
“只要有银子,没有我不敢做的事。”项云谦犹豫片刻,又说:“最好别是杀人放火的坏事,若是触犯国法,也一定要卡到我们统领能摆平的范围之内。”
“其实这件事是不是好事因人而异,对你来说就有利可图。”沈妍笑得暧昧又阴险,她压低声音说了沈承荣和徐瑞云通奸的事,又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项云谦听完沈妍的话,脸色变得很古怪,以陌生的眼光打量沈妍,“这种事你也敢做?你、你也太坑人了,不,你这是坑你爹呀!亲爹。”
“傻老帽,现在流行坑爹,你不知道吗?”沈妍洋洋自得,在她心里,沈承荣比陌路人更多了可恨,这次不让沈承荣暴露,她也有另一番打算。
“我想想,这件事怎么做更好。”
“你――”沈妍戳了戳项云谦的肩膀,“必须按我的计划做,而且不能让你们统领知道,否则你一文钱也拿不到,想要银子就听我的话。”
“好吧!听你的。”项云谦很委屈地点了点头,冲沈妍伸出手,“你先给我五十两银子,我带兄弟们吃顿饭,打听打听巡城卫今晚谁在太学附近当值。”
沈妍很满意他的态度,从荷包里拿出几个银锞子,大约有二两,拍到项云谦手里,“拿去,请几个兄弟吃饭,不准喝酒,免得喝醉了误事。”
项云谦握紧银锞子,以极其蔑视的眼神睃视沈妍,嫌她给的太少,心里诅咒她被银子压死。他知道沈妍要做这件事不是单纯让他赚银子那么简单,但他乐意效劳。一来相信沈妍不会白让他跑腿,二来他也想看热闹。
“我走了,你等着看好戏吧!”
“按我的计划行事,不能让你们统领知道。”沈妍又叮嘱了一次,她要坑爹当然不能让沐元澈知道,这事闹大了,肯定会把慧宁公主卷入其中。
白芷和黄芪回来,和沈妍汇报了情况,沈妍又嘱咐了她们一番。济真堂打烊了,黄芪坐上马车,一个人回了项家,沈妍和白芷去了逸风居。
沈妍让白芷买了许多吃食,拿给逸风居的下人,又叫来管事吩咐了一番。她们二人拿了些吃食茶饮,去了逸风居后面那座碉堡式水榭,等着看好戏。
“姑娘,今晚到底有什么事?”白芷把沈妍特制的望远镜递给她。
“好事。”沈妍把望远镜固定好,边吃喝边观察。
夜幕降临,沈妍让下人在后花园中点起几盏气死风灯笼,丝丝光线照入水榭。
沈承荣的院落里也亮起了两盏灯,位置在前面的门房里,估计是仆人点的。
这几天,逸风居的下人一直在暗中观察,模到了沈承荣和徐瑞云私会的时间规律。沈承荣戌时三刻到达宅院,从前门进,大概过一刻钟,徐瑞云就来了,从后门进。这时候,仆人就熄了灯,沈承荣亲自去迎接徐瑞云,然后偷情。
沈妍感觉奇怪,沈承荣是男子,借口有应酬,入夜可以出来。可徐瑞云是女子,武烈侯府门禁很严,她入夜出门,徐家人不知道?还是这其中另有蹊跷呢?
水榭的门被敲响了,沈妍吓了一跳,她交待不允许仆人上来,这时候谁还会来?白芷看了看沈妍,有些胆怯,见沈妍点头,才轻手轻脚打开门。
沐元澈就堵在门口,他身穿一件黑色缭绫缂凤尾金丝交领长袍,满身庄严华贵点亮暗夜。与他懒洋洋的姿态极不相衬,他脸上笑意盎然,明眸如星辉般璀灿。
项云谦躲在沐元澈身后,满脸无可奈何,偷偷向沈妍作揖告饶。沈妍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沐元澈知道,可他根本不敢隐瞒,心里负担太重,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让沐元澈替他担当,得罪沈妍只好另想办法摆平了。
“妍儿,你太不仗义了,要做这么好玩的事情竟然不让我知道。”沐元澈进来,拿起桌上的吃食就往嘴里塞,边吃边说:“不瞒你们说,我七岁之前跟着风叔叔到处漂泊,七岁来了京城,我喜欢夜里出去玩,听房都听烦了。”
“你还能再变态一点吗?”沈妍皱眉苦笑,挑起眼角睃视他。
沐元澈扫视几人,脸上充满求知欲,问:“变态是什么意思?谁知道?”
项云谦嚅嗫出语,“变态、变态大概就是半夜出去,听房,不干好事。”
“哦!那妍儿比我还变态。”沐元澈很郑重地拍了拍沈妍的肩膀,“妍儿,其实你真比我变态,我只知道听房,不知道听房之后还能捉奸,捉奸还赚到大笔的银子。我要是有你这么变态,一年哪怕只捉一百次,我也早就发财了。”
沈妍无奈讪笑,推开沐元澈的手,问:“我的计划你全知道了?”
“知道了,我再给你补充两点。”沐元澈凑到沈妍耳边低语。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沈承荣欠我三千两银子,我要分大头。”
“你那么有钱,还这么见钱眼开,就不能大方些。”项云谦冲沈妍挥舞拳头。
沐元澈推了项云谦一把,“放心,妍儿绝不会亏待你。”
“姑娘,快来看。”白芷抓着望远镜向沈妍挥手。
沈妍顾不上理会项云谦,抓过望远镜,向沈承荣的院子望去。太学附近居住的人家很多,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夜色并不是很浓。她这只望远镜虽说达不到科学制造标准,跟沈承荣的院子距离不远,且居高临下偷窥,还能隐约看清人的脸。
沈承荣提着一盏八角琉璃灯向后门走来,边走边点长廊上的气死风灯笼。长廊里亮起十几盏灯笼,将后院照得很明亮,灯光拉长沈承荣的影子,他那张猥琐的脸欲加清晰。他偷情不想黑灯瞎火,还弄得灯火通明,难道还想制造气氛?
马车停在宅院后门,有人下车,马车离开,才传来轻轻扣门声。沈承荣掩嘴咳嗽两声,门外立刻响起轻声咳嗽,这是暗号,对上了,沈承荣才开门。
来人身穿一件宽大的袍子,头上罩着青纱,灯影下,她的身材欲显窈窕。沈承荣探出头向外看了看,没发现异常,才关闭后门。
“小美人,快想死我了。”沈承荣掀开来人头上的青纱,正是徐瑞云。
“昨晚还见了呢,也值得你猴儿急成这样?”徐瑞云的声音魅入骨头。
“我巴不得天天守着你,什么也不做了,这辈子能有你就知足了。”沈承荣抱住徐瑞云,又亲又模,“宝贝,我明天就跟慧宁说,讨你进府,如何?”
徐瑞云一把推开沈承荣,冷冷哼笑,“讨我进府给你做妾?你别做梦了,你有公主做妻,还有两房妾室、几个丫头,讨我进府能让你欢喜几天?”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徐瑞云深谙此理,她才不会进府去给沈承荣做妾呢。
她嫁给御亲王做侧妃,御亲王连续宠了她有十夜,就有新人进来了,她就被归入旧人的行列。御亲王妻妾众多,又不想委屈美人们,承诺做到雨露匀沾。这样一来,一年也就轮到她十来次,别说温饱,连最起码了渴望都不能满足。
御亲王夺嫡失败,被发配到南疆,精神抑郁,身体每况欲下,根本没有行闺房之乐的心情了。他们在南疆,连吃食茶饮都难以保证,谁还有兴趣想那事?
好不容易又回到京城,她不用去寺庙修行,日子过得富足安闲,当然就想找点娱乐了。慧宁公主责令她不能改嫁,这是让她气结的问题,想起来,她就恨得心疼。她想找点刺激,就打起了沈承荣的主意,这也是对慧宁公主的报复。
越是偷偷模模,沈承荣就越放不下她,把她捧到心尖上,惟命是从。徐瑞云也有自己的打算,先跟沈承荣这么混,满足自己的**,刺激也让也兴奋。等再遇到别的男人,或是她能改嫁了,她就把沈承荣甩掉,量沈承荣也不敢说不出去。
沈承荣见徐瑞云满脸委屈,忙又模又捏,讨好劝慰,“唉!要不是因为娶的是公主,我把她休了,然后娶你进府,做长长久久的夫妻。”
徐瑞云知道沈承荣这是扯蛋话,还不如放个屁有点臭味呢。没有慧宁公主关照,能有沈承荣今日的荣华富贵吗?但她仍很兴奋,婬声浪气挑逗沈承荣。
“宝贝、宝贝,快、快点,我忍不住了。”沈承荣上下其手,宽衣解带。
“不行,去房里,夜里外面太凉。”
“好好好。”沈承荣一把抱起徐瑞云,一溜小跑向房里而去。
沈妍一手扶着望远镜,一手捂着嘴,恶心得真想吐,但还是把这场戏看完了。
听说沈承荣和徐瑞云这几次总在宅院里过夜,天蒙蒙亮时才离开。现在他们进去了,估计有一刻钟捉奸正好,时间也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
“白芷,你……”沈妍回头,看到水榭里就有沐元澈一个人。
“你的丫头去给我拿茶饮吃食了,项卫长去做准备了。”沐元澈摇摇晃晃靠近她,胳膊贴到她身上,在她下边吹起热气,低语呢喃:“是不是很好看哪?你听房的时候都是在房顶上,离得近,看得清楚,听得也清楚,你离得太远了。”
沈妍满脸通红,即使她活了两辈子,看到别人亲热之后,又与一个和她有过亲密接触的男子独处,总会浑身发热,怦然心跳,这是正常人的正常反映。
她不反感沐元澈,甚至对跟他亲密接触还有一点小小的期待。但她很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态,若不严谨防守,肯定会让他再次占便宜。
“躲我远点,在我三尺之外,否则我就扎你,把你扎得终生不举。”沈妍推开他,把望远镜横在她和沐元澈之间,拿出银针冲他比划。
沐元澈赶紧退后三尺,脸庞充满求知欲,“妍儿,终生不举是什么样?”
“你……”
好吧!这个时空叫不能人道,终生不举同神经病、变态一样,是她前世的专用名词。还好沐元澈不懂,要不象他那么较针的人,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呢。
“好妍儿,告诉我吧!”沐元澈星眸闪亮,面带调笑,好象在撒娇。
沈妍无奈苦笑,寻思片刻,一本正经说:“终生不举是指你的胳膊,我扎你几针,你就抬不起手来了,当然也举不起东西了,这就是终身不举。”
沐元澈重重点头,脸上的笑纹慢慢扩大,忍俊不住笑出声,说:“妍儿呀妍儿,你太会哄人了,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什么是终生不举吗?我听水萧藤说过。你有时候说出的话真跟花朝国的人差不多,尤其跟花朝贵女的语气很相似。”
“你、你……”
沈妍赶紧捂住脸,缩进角落里,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原来家伙早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故意哄她编瞎话,让她出糗,这回穿帮了。
“嘿嘿,妍儿,你可别扎我,要不……”
吹叶子的声音传来,打断沐元澈的话,他赶紧回应。沈妍捂着发烫的脸松了一口气,可不能再跟沐元澈继续这样的话题了,她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抓住了,赤条条的,我过去看看。”沐元澈很兴奋。
“按计划行事,别弄巧成拙,一定要让巡城卫唱重头戏。”
“知道了。”沐元澈冲沈妍打了手势,飞身跃窗而去。
沈妍赶紧架起望远镜,朝沈承荣的院落望去。后院里很安静,风吹灯摇,树枝叶瓣瑟瑟有声,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屋子时亮起了灯。
终于得手了,沈妍脸上流露出阴涩的兴奋,这回沈承荣和徐瑞云都有好日子过了。跟沈承荣要到银子,让徐家在唾沫星子中夹着尾巴做人,想想都兴奋。
让金翎卫捉沈承荣,就说是缉拿几年未果的恶贼,不提姓名。只要跟巡城卫透露与恶贼通奸的人是徐瑞云,巡城卫另有目的,就会积极配合金翎卫抓人。为避嫌,巡城卫不敢问恶贼的姓名,到最后,他们也不知道恶贼就是沈承荣。
即使隐瞒了沈承荣的姓名,等这件事闹开,也会有人知道与徐瑞云通奸的男人是谁。慧宁公主丢了脸,不会责怪金翎卫和自己的儿子,肯定会迁怒大皇子与庞贵妃。庞贵妃让徐皇后丢了脸,又扳回了一局,最终也落不到好。
这就是沈妍的最终目的,除了她和沐元澈、项云谦,其他人谁也讨不到好。
房里熄了灯,脚步声传来,沈妍赶紧挪动望远镜的方向,仔细观察。过了一会儿,就有几个男子拖着徐瑞云往后院走来。徐瑞云身上裹着一条床帐,被绑得结结实实,嘴也被堵住了,喉咙里呜呜咽咽,发不出半点声响。
被人光溜溜捉奸在床,徐瑞云不傻,她很清楚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丢了皇族的脸面,给皇后窝心,就是能保住她的命,她恐怕也不能留在京城了。若是让她离开京城,找个男人嫁了,哪怕男人是贩夫走卒,这就是她最好的结局了。
后门停着几辆马车,徐瑞云被拖出后门,又被丢进马车,带走了。
沈妍收起望远镜,活动四肢,今晚在逸风居睡个好觉,明天等着看好戏。这件事被捅开,看看徐家人还有没有精力惦记她在济真堂的股份。
项云谦推门进来,向沈妍眨了眨眼,“你和沈统领都不露面,就让我一个人跟沈承荣谈。这回我可把他得罪了,他很嚣张,威胁着要报复我和项家。”
“你个蠢货,都捉奸在床了,还怕他威胁你?”沈妍抛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
“当然不怕,我就说把这件事报给沈统领,他就不敢吭声了。非要跟我谈条件,让我不要说出去,我顺水推舟,答应让他破财免灾,他只给三千两银子。”
“胡说,他欠我三千两,要只给三千两,全部归我,一文也没你的。”
“他确实胡说,已经谈好了五千两银子,我让人去拿了。”沐元澈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沈承荣比我富有,他答应从私房银子拿五千两,就说明他的私房肯定比五千两多。我的银子全交给我娘保管,一文钱的私房银子都没有。”
“傻帽了吧?以后接受教训,向项云谦学习,他可藏了不少私房钱。”沈妍贪银子,很想说以后把你的私房交给我保管,又怕沐元澈顺杆爬,赖住她。
项云谦非常不满,本来他本昧下一千两银子,结果被沐元澈说破了,他还不敢狡辩。不过,今晚可真是发了一笔横财,他最少也要赚一千两银子。
几个人边吃喝边说笑,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吹叶子的声音响起。沐元澈和项云谦听到响声,互看一眼,都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看上去很害怕。叶片的响声不同,就能传递不同的消息,沈妍听不出来,但她知道不是好消息。
他们敲诈的五千两银子取回来了,同来的还有慧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