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到!”
大门外,一个挺拔健硕的身影慢慢走近,却脚下御风,带来巨大的压力感。
跪在地上的张老板开始瑟瑟发抖,为那个名声在外的二当家,还有他身后的那个黑衣男子,怎么那么像这些天跟在他后面阴魂不散逼着他无路可逃只能来认罪的蒙面人哪!
“老二?你回来了。”外人面前,莫默还是知道给莫二一些脸面的。
“嗯。”衣角在张老板面前刮起一阵冷风,莫二已经进了里屋,仿佛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
倒是跟在莫二后面的黑衣男子莫宁留了下来。
“老大,二当家说,这等小人就不要弄脏老大的手了,可以交给属下,属下一定会给老大一个满意的结果的。”
“老二就是带你回来截我的胡的吧?”
对着张老板笑得不怀好意,正考虑是蒸是煮的莫默不乐意了。
“属下不打麻将!”
“哼!”莫默冷哼,觉得这跟在老二后面的莫宁笑得真像只狐狸。看看地下那个脑满肠肥,再看自己刚刚痊愈的手,他思考了片刻。
不打吧?不解气!
打吧?可是当归三七汤太他妈的难喝了!
莫默转着自己的手腕子,隐隐的酸痛泛上来。
“等等……”丢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莫默带着人进了里屋。
那个莫宁也就老实地站在大厅里,偶尔瞥过一眼已经流汗快要虚月兑的张老板,挺直地站得正经八百。
莫默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东西很多,造型别致的凳子,条几,还有木架,上面摆着很多说不上名头的小玩意儿。细数起来,却没有张正经的书桌,书也很多,都是小说杂记,文人雅士认为上不得台面的,这样趣味的主人的屋子没有笔墨纸砚很平常。
他不信邪地找了找。
到底放哪去了?明明前些天才从小二子那里拿回来一套,又送给青瓷了?
在给自己的纸砚安排了一个上得了台面的结局后,莫默直接去了莫二的房间,他的屋里找不到东西,他却记得莫二房里的纸笔放哪。
果然!他一点都没记错莫二的纸笔的位置,看来他的记性还是不错的,那自己失踪的纸笔肯定也是送给青瓷了。
大咧咧当着莫二的面拿了东西,莫默就着那张大气的书桌开始写,该怎么处置那个不知死活的张老板呢?莫默脸上不怀好意地笑,下笔也带着一股狠劲,似乎阴暗的想法已经从他的神态泄露出来,就是他时不时地停顿,不自觉露出的茫然,让自己的气势大打了折扣。
“小二子,这个词怎么写?”莫默翻了翻白眼:“就是那个四个字的,背着天上神仙过大海的那个?”
“瞒天过海。”回答里,似乎有深深的叹息,为某人的不学无术。
“哦,那那个断腿的从家里吃完了,爬到外面接着去吃的那个,意思挺不好的?”
“吃里爬外。”
“哦,那那个……”莫默抬起头,又准备问,但是那一张纸上已经说明了他多么不擅长写字。
现在又一个词不会,可以预见后面又很多词不会。
妈的!真麻烦!
“不写了!”写这个还没有打的快!江湖儿女做这些文绉绉的干什么,罪状写完了到最后还不是要打?
笔一丢,纸一丢,莫默撩撩衣袖就要出去。
“去哪儿?”
如果说,什么是气场,一句话轻描淡写却可以镇住所有人,莫默得承认,莫二有这样的本事,莫二当年那场让武林泰山北斗都惊艳三分的比武自泰山之巅扬名天下,他虽然爬山时不慎扭到了脚迟了几步没来得及亲眼目睹,但从那些飞扬跋扈的江湖人对莫二的忌惮上看来,也还是信的。
那么如今拿出来镇住他这个还不及泰山北斗的莫老大,当然绰绰有余。即使他是老大,他平时张牙舞爪。
莫默当即乖乖坐回去,甚至还有些老实地拿起笔。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那么怕莫二了。
那三个字,很平常,可是从莫二的嘴里念出来,莫名的可怕。
如果他真的出去的话。
一炷香之后,莫默后来的高个出来了,递给莫宁一张墨迹还没干的纸,“老大说,要是这些都够了,那这个张老板就交给你处理了。”
莫宁用手指夹过那张薄如蝉翼,几乎写满了字无处下手的纸。
“挽回老大的颜面。”这个嘛,老大的颜面已经被他自个糟践的差不多了,病入膏肓没啥好挽回的了。那就意思意思一下好了,“张老板,那就把你打个半死吧……”
张老板的脸立马就白了。
“挽回飞叶楼的名誉损失。”这点比较重要,要好好地教训一顿,“这样啊,那就打死透好了…….”
张老板已经抽搐哆嗦。
“最后一条,要让老大彻底满意?”张宁瞅着那页纸还在那叨叨,“这个不好办啊,就冲我们老大那点审美吧,怎么才能让我们老大满意,都已经死透了这人。不如打个死去活来再来个活来死去?
“宁哥,你就别再吓人了,这张老板已经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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