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酒醉的那一段时间,盐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时,莫默正满脑子接着想,怎么把南风馆的单子给弄好了,他可不在乎南风馆里有没有什么霜月公子!
“老大,不用想了,南风馆已经快要倒了。”
“什么?”
“据说是得罪了一位喜欢胡搅蛮缠的权贵,所以开不成了吧。”老六为莫默解惑道:“那位权贵说,要让南风馆在盐城彻底开不下去哦。”
这样的叫嚣,正好符合了他们接的单子的条件,莫默立刻明白了:“那个权贵是我们的人?”
“不是。”老六摇摇头:“也许只是凑巧出现在那里。”
莫默肯定不信,因为太凑巧。
他们要弄倒南风馆,南风馆就碰巧招惹了了不起的大人物自己倒了?
“这下,南风馆的麻烦大了……”老六悠悠然离去,剩下莫默有些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
不过,疑惑归疑惑。
这事也适时阻止了莫默为了想出个完美的办法,而把本来就不聪明的脑袋搅成豆腐花。
南风馆有什么麻烦?
果然是麻烦大了。
大门破了,窗子残了,到处都是被拆被打之后的狼籍,布帘被扯下来,破破碎碎地耷拉着。
莫默坐在对面的茶楼上,想那一晚他和莫二进南风馆时那里的神秘旖旎,如今什么都不复存在。
很像是他做事的手笔,按老六的说话,粗暴有余,却智慧不足,但是他是坚决不承认老六的这个评价的,难道是他喝醉了耍酒疯拆了南风馆?
“这下南风馆可麻烦了。”
“得罪了那位,能不麻烦吗?”
“呵呵,确实是,一点小事都能计较个半死,更别提这个了。”
茶楼上渐渐坐满了茶客,大家看热闹的居多,都望着静悄悄的南风馆,也许下一刻,就会再上演一出好戏。
“那位呆霸王失了面子是一个原因,他早就要求说南风馆让霜月公子来赔礼,霜月公子什么人哪!会理睬他?”
“他说前晚是霜月公子邀他一聚,他才被人算计了。”
“谁不知道这个呆霸王已经在南风馆里豪掷千金,缠了大半年,连霜月公子一面都没见到。”
“霜月公子又没有和南风馆签卖身契,人家自由得很,其实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就没人影了。”
“这下南风馆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听到这一声,茶客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有人拦住那倒茶递水的小二,好奇地问:“那一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就在对面,难道什么都没看到?”
“客官说笑了,我们能看到什么呀!”小二也伶牙俐齿地反驳:“做那样的事情总不能正大光明地从正门走吧!”
“也是!”客人放过从小二手里探听消息。
“不过,把那个呆霸王从南风馆里迷晕了,再运到城门口,扒光了吊上去,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茶客又开始议论。
“嘘!小声点,小心那个呆霸王回来听到了。”
“那个呆霸王,在城里作威作福的,大家早看他不顺眼了,这次不知道是谁动了手。”话里带着感激地庆幸。
“看来你也在那呆霸王手里吃过亏吧?”
“去!你们敢说自己就没吃过?”
“会不会是飞叶楼动的手?”角落里,一个人有些迟疑地说。
莫默端着杯子的手一顿,竖着耳朵听大家的反应。
“应该不会吧,我听说飞叶楼教训完人之后都会留下恶人签的,那个呆霸王。”深知内情的人顿了顿,神秘兮兮地道:“可是扒光光的吊在了城门上。身上连片遮身的纸都没有……”
“也对。”才有些想附和的人们也点点头。
要真是飞叶楼做的,他们不会不认帐的。
“飞叶楼做事还是很正派很大气的,哪像这一位这样只有蛮力的粗鲁,连累了南风馆是在盐城开不下去了,飞叶楼可是从不伤及无辜。”
不知谁直言说了这么一句,引来无数附和。
莫默把头垂的低低的,盐城百姓的八卦,他算是见识到了。
原来直接拿斧子大刀,直接浇灯油是粗鲁蛮力不合飞叶楼形象的么?
幸好那晚他没有这么做,现在也没来得及这么做,不然现在这些百姓就是在说飞叶楼的莫大当家,会不会有个新外号,莫大呆霸王?
可以想象他要是弄臭了飞叶楼的名声,小二子会怎么光照他。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