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飞叶楼的老大,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莫默浑浑噩噩做了这么多年之后,才发现真的很难,哦不应该说是做,而是自以为是了这么多年。
江湖上都叫莫老大的,难道都是在逗他?
想起来了,那个小二子也姓莫,说不定真是叫他的,这个误会真是大呀!
早知道,不那么大方地把自己的姓分给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二子了,更不应该把那个小二子给捡回来,拉扯那么大。
还有那班吃里爬外的小兔崽子!吵架要替老大壮声势都不懂,居然都站到小二子那边去了,在他问“到底谁是老大”的时候,竟然那么难以启齿,还看小二子的脸色,难道他们也认为小二子比他大么?亏他连自己的姓都分出去了,那班小兔崽子。
莫老大,莫,那也不是他的姓呀!不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哪记得什么姓,难怪他们都不稀罕,不稀罕。
桌子上的菜,冷了,无人问津,酒壶空了,倒在桌子上,咕噜咕噜就滚到地上,砸一个脆响。
远远的,有男人的狎语,还有女人的调笑,这间暧昧华丽的房间却独有一人,那个美貌动人的青楼名妓,早就被不识胭脂香的客人赶出去了,推出门时哭得梨花带雨,不知是没了颜面,还是没了银子。
越喝越多,酒气弥漫整个房间,也染上那通红的腮,又一只酒壶干了,随手一丢,拿起那一只,杯子都不用,直接往嘴里倒。
醉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打转,手脚也不灵活,酒直直倒进了领子里也无可奈何。
一只手横空出现,拦住莫默继续往领子里倒酒的动作,酒壶也被拿下。
“咦?”莫默打了个酒嗝,转过头:“小二子?”
酒精麻痹了神经,似乎忘记了不愉快,记得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却没有立刻跳起来。
莫二没有说话,只是掏出手帕,一点点给莫默擦干净手上的酒,还有衣服上沾到了女人的胭脂。擦到一半时,莫二突然一把提起莫默,脸色阴沉如风雨欲来:“你居然给我跑到这种地方!”
“嘿!”莫默在莫二手中挣扎:“你管我!我管不了你要当老大,你,你也管不了我上这里寻欢作乐!”他觉得小二子挺不厚道,他也没怎么追究小二子和那个啥霜月公子间的事情,那他凭什么管到他身上来了。
“我管不了?”莫二的语气很危险,冷冰冰地直接喷到莫默脸上。
“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什么人?莫默,那我们这么多年算什么呢?”
“算什么?你说算什么!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送你去学天下第一的武功,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现在都不认我这个老大,要造反了!”
莫二没有说话,莫默认为他是心虚了,更理直气壮。
“我们今天开始断绝所有关系!没有关系最好!”酒精麻痹了莫默的脑袋,所以他看不清危险,勇往直前,却没有麻痹掉他的喉咙,让那捅娄子的话流畅清晰地直接倒出去,更加危险。
“没有关系?”莫二很罕见地笑了,冷漠淡然的脸上突然出现的表情,让莫默都愣住了,这家伙……
他又忍不住打了个酒嗝,脑袋终于晕了。
“我会让你明白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的。
昏昏欲睡中,莫默只听见了这一句,虽然他并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关系……?
他和莫二的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昏昏沉沉间,酒劲上涌,即便是他此刻想要弄懂,也有心无力,脑袋停工,四肢发软,何况他粗枝大叶多少年,哪里想过其中乾坤奥妙。
迷糊间便尝到了唇上的啃咬。
带着压迫的刺痛,莫默又呆又傻,睁着迷蒙大眼,直瞪着怀抱自己的人。
别瞅那眼睁着大,其实一点都不顶用的。
纯粹是精明的假象。
而后,嘴唇就给分开了,莫默咬着嘴巴里多出来的东西好一会儿,都没弄明白那滑溜溜的是啥玩意。
不酸不甜,莫默有趣味的咬了一阵,又失了兴趣,吐掉。而后便是身体阴阴的冷,被人放在床上时,看着眼前宛如雾里看花一般的壮硕的男性身体,朝自己倾轧过来,莫默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更是迷糊了。
“莫默…….”
只听的那人在自己耳边的轻喊,带着隐忍,带着迫切,又似乎带着叹息。
小二子的声音。
“小二子…….”
他只来得及轻轻的应着,便伸手把人搂住了。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和小二子翻脸的,哪怕被逼着读书写字。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和小二子做对的,哪怕飞叶楼里,小二子比他混的要好的多。
他们明明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
似乎极是委屈,莫默搂紧了莫二,在他怀里一顿磨蹭,亲密了许多年,少年的时光,青年的相伴,这些动作莫默已然习惯了。
就像男子间,打过,骂过,然后就都烟消云散了。
只是莫默意在重修旧好,却不知他此番可爱举动,只引得莫二心中那股执念再无约束之力,轰然碎裂。
长茧的手掌一寸寸抚过那人清瘦的肌肤。
一下下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吻过那人的眉眼。
心中的缺,心中的憾,便是一瞬间满了。
莫默,只道身体如火,越来越热,身体相贴,热的人相逃,又偏偏不住的贴得更紧些。
“莫默,我是谁…”
“你是小二子…….唔……嗯……小二子…….啊!”
痛呼被唔在两个人的唇舌交缠之中,莫默泪水滚落枕席,而后,便是如狂风骤雨一般身体卷入无边的感官世界里。
痛极,乐极。
他昏沉的不知发生了何事。
只是忘情的追逐着身体的本能,忘情的纠缠。
淋漓尽致的喊着,“小二子,小二子……再快些…….”。
眼前宛如烟花绚烂斑斓,一瞬间绽开了千朵万朵,夺人心魂。
只有光,只有亮,只有色彩,再无其他。
伊伊:撒花,放鞭炮!这两儿子终于成了!大家等很久了吧,呵呵。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