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默徘徊在出卖青瓷保全自己再得一座尧山,与不出卖青瓷当个铁骨铮铮马上就会永垂不朽的英雄时,好不容易顺着张老板那一条线找到一些线索的莫二他们准备往尧山这边赶。
飞叶楼几个当家,除了老三留在总舵,其余的都出动了。
老三说是为了坐镇总舵集齐消息好方便他们行事,谁不知道是这半个多月被莫二给逼怕了,有多远躲多远。
队伍里,除了飞叶楼众,还有一个人。
让莫默在千里之外进退不得的青瓷。
“你只要和我说一说那人的情况就可以了,尧山那里毕竟是他的地盘。”
出发前,莫二曾这么说过,他很明白青瓷在莫默心里的地位,虽然他一直也很吃味,如果青瓷这次去了,有了什么差错,莫默回来一定会和他算账的。
“他已经发现了,不是吗?”
青瓷一笑,莫二立刻无话可说。
查了这么久才查到那个骗了莫默后来被莫默狠狠整治了一顿的张老板身上,毕竟莫默被掳走,这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谁也没有想过居然真的有人敢挑战如今的飞叶楼的威信。
那个张老板把所有的痕迹都抹掉了,他们能查到是他下的手已经不易,怎么会那么快就知道莫默到底在哪里呢?
报复性的把莫默卖到千里之外,辗转了几道手,就是张老板自己去恐怕都找不到人了,飞叶楼却在随后就得到了准确的消息,知道莫默就在尧山。
是那个人送的信。
尧山那里,是他的地盘。
那人的用意。
青瓷垂下眼,该来的总要来。
“秦爷本名叫什么呀!”
“他不会姓秦名爷吧?这名字多张狂!”
“喂,你们秦爷给你们的工钱一个月多少?”
“他那么有钱,年底给不给你们包红包呀?”
清柳别庄新住进一个客人,一顶轿子抬着进来,白天里在清柳别庄里打混过日子,或者捉弄捉弄冷面的侍卫,晚上有时坐在屋顶上赏月,然后将鸡骨头,鸭脖子,还有酒壶什么的随意往下面扔。
别庄里的侍卫每每面目抽搐,紧紧握着那刀柄捏出了印子才能平息怒火。那几天,早上操练的时候,练功的木头桩子被劈的哗哗响。
别庄里的人都是秦爷的手下,秦爷治下严明,没有人乱猜这一位和秦爷到底什么关系,让秦爷对他这么容忍,更没有人认为这位粗鲁的客人也许是秦爷眼里的西施。
因为他们一点都不怀疑秦爷的品味。
“喂,你们秦爷到底是做什么的?不是江湖上的人,养得你们却人高马大的。”
莫默一手拿烧鸡,一手拿熏鸭,那油渍渍地滴到地上。
“不会真是做……”
不怕死的胡言乱语又上了一个层次,倒霉被看上“聊天”的侍卫念了一百次清心诀,那肥腻的油最终滴上自己的黑靴之后破了功,大刀一抽,在莫默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一刀劈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虽然有规定不得随意损坏庄子里的东西,但比他忍不住想损坏庄子里的客人要好吧。
“你干什么?”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莫默拿着鸡鸭,愣愣看着那个侍卫。
“劈柴。”
侍卫咬牙答道。
轰隆一声,石桌一分为二,切口处整齐如刀削豆腐。
莫默吞了口口水,这下也不说这别庄的厨房真强悍,连石头都能当柴烧了。
“这刀不错呀!”
劈石桌的时候干净利索,劈完了还寒光闪闪,没有一点受损的地方。
“哪个铁匠铺子打的?下次我回去的时候也带个几把。”
侍卫闭了闭眼,不吭声。心里默念这位是客人,是主子很难得带回来,一定有什么用处,绝对不可以掐死的。
“哎!哪打的?”
油腻腻的手戳了过来。
握着刀柄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其他的侍卫都看着莫默面前的这个,眼带担忧。
兄弟,你得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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