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你的心朕要了 第二十九章 大结局(下)[手打VIP]

作者 : 青墨舞端

刘彻从未想过,这么快,他便能听到这句话。重新开始!他只觉眼前乌云尽散,心中明媚的阳光倾洒,双眼微眯,一片暖烘烘!

他俯,轻轻地笑起来,用坚毅如铁般的手臂,用力地拢在她的肩头,生怕,这只是幻梦一场。

他不管阿娇为什么这么快转变,只知道,从今以后,他们能好好在一起。

阿娇感觉他温暖的呼吸落在她的发际,带着老趼的大手拂过她的面颊,他将头低下,嗅着她青丝里的幽香。

那手臂却渐渐紧了,越发紧,刘彻凑在她耳边的呼出亦凝重炙热起来:“好!”一个字说得铿锵有力,眼里闪着悦动的碎芒,将她的心绪也扩展开来,这般珍重!

她说这一句话,是值得的!阿娇眉梢也染上了喜悦,伸出手来,模上刘彻有些胡渣的面孔,咬了咬唇,眼底有一丝心疼。

“别咬。”捕捉到阿娇眼底的心疼,再看那玉体横陈的美景,青稠般黑发铺满大床,冰雪般娇颜妩媚动人,咬过的唇鲜艳欲滴,简直就是邀请!刘彻嘟囔一声,迫不及待地深吻了下去。用灵巧的舌,制止了阿娇的贝齿,反倒是大力席卷开来,不放过一丝甜蜜。

刘彻轻轻地将身体覆了上去,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好久未曾这般,阿娇颇感不自在,只觉气息都要被抽空了,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

这个动作,让刘彻轻哼了一声,喘出一口粗气。体内奔腾欲浪波涌汹涌,只好先借着那口里的蜜汁,纾解一番。

“你不饿?”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得了空隙,眼看已到中午,阿娇气喘吁吁地开口。

“饿!”刘彻的眼里带起了幽深的光芒,他忍了这么久,早就饿死了!刘彻贪婪地看着阿娇因为深吻无暇的面上飞上的红晕,再见她杏眸微眯,眼波里满是情意,夹带一丝迷离,艳红色的唇瓣翘起,带着些微潮湿,更让唇瓣如同水洗,晶晶亮亮。加之想到这湿意是由自己造成,不由更是眸色加深,一簇簇闪出火花!他再也克制不住地吻上她水女敕女敕的嘴唇,探进去,勾缠着她的粉舌儿,一同翩然起舞。这一回的力度加深了不少,狂暴地像是要将整个人嵌入体内。

阿娇正想推开他的手,他却一丝一毫也不肯放开,唇沿着她的纤柔下颌,滑向她修长颈项,一个个印上暧昧的痕迹。

滚烫燥热的唇瓣,似火烙般印在她身上。阿娇的身子渐渐酥软,呼吸凌乱,头微微后仰,浓密青丝不经意间甩起,拂过刘彻的面,更让刘彻眼中火光迭生,双手已然飞快地要解开阿娇的衣裳。

阿娇见推诿不去,加之他为自己忍了这么久,便随了他,没有再反抗。刘彻深吸一口气,才能压抑住翻滚而来的喜悦与猛烈叫嚣即将炸开的欲念。

衣衫半褪,露出里面的大红色的肚兜,眼看着就要抚上自己心心念念的雪峰,刘彻喉结上下滑动,伸出手来……

“娘娘……”关键时刻,寝宫却有人敲了敲门,赫然是冬虫的声音。

“你看你!让人看笑话了!”阿娇面颊上红晕未褪,斜瞪了刘彻一眼,眼波荡漾很是媚人。

“退下!”刘彻更是心痒难捱,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了,冲着门外的冬虫说道,声音煞是低沉粗噶。

冬虫一惊,立刻明白了里面的状况,头皮发麻,暗叹晦气,还是得狠狠心回道:“启禀娘娘,小包子久哭不止,怕是想念您了。”

“快起来。”阿娇大力推了一把刘彻,什么心思都跑光了,只念着自己的小包子。深吸口气,模了模自己有些发烫的面颊,努力平静下来。

刘彻乍不及防,还真让她推到一旁,心里大恨,大恼!好不容易要吃到了!该死!该死的小包子!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候哭!

阿娇还真是关心孩子多过于自己呢。某帝王在床边,有些吃醋地眯着眸子。

阿娇飞速地穿起了自己的衣裳,敛去了所有的春光,跳下床趿上鞋子就走。只是身子有些虚弱,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刘彻躺在床上,平复着心情,攥紧了拳,呼吸急促,好不容易,才压下了所有念头,正了正衣冠,下床来。

嗯,看完小包子,吃完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喂饱她!想到之后美妙的时光,刘彻又勾起了嘴角,面色回暖,星眸闪闪,似骄阳般璀璨动人!他用飞一样的速度回了一趟自己的寝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净了净面,颓废一扫而空,荣光焕发。

“小包子别哭,阿母在这儿……”阿娇柔声安慰着哭泣的小包子,怜惜无比。

“呜呜呜呜……”小包子哭得狠了,越劝越哭。

“哭什么!”刘彻走过来,撇嘴。打断朕的好事!哼……

小包子看了一眼刘彻,缩了缩小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带着害怕的神色往阿娇的胸口钻,抓着阿娇的衣襟,将小爪子往高高耸起的胸口上放。

自己想了许久,还未得了这个待遇,好不容易差点……小包子倒好!刘彻暗暗磨牙,眼里迸出阴沉的光。

“对孩子这么凶,今晚你自己一人睡吧!”小包子哭得鼻子都通红,阿娇本就舍不得,还听了刘彻带着冷气的斥骂声,怒道。

“没有没有,朕不是刚得了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麽?来来来,让朕抱抱……”想着今晚的旖旎风光,刘彻立马收敛了眸中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浅浅的无奈,很快灿烂宠溺地笑道。这一笑,便如春日里最暖的那一抹朝阳,便是连花都要醉了,修长的身影在日光中晕开,翩然如玉!

阿娇呆了片刻,刘彻鲜少这般微笑,却原来,笑起来这么好看!小包子见着他阿母有一刻失神,没人理他了,倒也乖巧,立马不再哭泣了。而是将头枕在阿娇的胸口,嗯,软软的。偏过头冲着刘彻笑。

刘彻自信地勾起了嘴角,看到阿娇眸中的欣赏,心情大好!再看小包子一脸得意炫耀的笑容,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阿娇,朕来抱吧。你身子才好,不能劳累了。”刘彻伸出手,岂料小包子扭了个身子,露出个小对着刘彻,将嘴巴扒在阿娇的胸口,顷刻间胸口就湿了。

阿娇今日穿的是浅绿色的衣裳,这口水打湿了,若隐若现露出了白色的中衣。刘彻的眸色一亮,想起的却是再内层的大红色肚兜!

“现在小包子不哭了,我们也去吃饭吧。”刘彻的声音有些急促,惹地阿娇多看了一眼:诧异!

“嗯。”模模小包子圆溜溜的脑门,看着他扒在自己胸口慢慢睡着了,阿娇为小包子轻柔地擦去泪水,将小包子安置好,才离开。

刘彻吃饭的速度比往日更快了几分,算得上风卷云残,好在天然的贵气在,依旧透着优雅,并不狼狈。

“彻儿,吃慢点。”彻儿可真是饿了啊。阿娇微笑。

“阿娇,吃饱点。”也好有力气陪自己!刘彻狡黠地眯眼。

片刻后,刘彻吃好了,眼都不眨地看着阿娇吃,热度再次弥生。

不一会儿阿娇也放下了筷子,准备站起来消消食。

“你去哪里?”刘彻急了。

“散步消食,彻儿你不必批阅奏折麽?彻儿你越发空了啊。”阿娇皱眉。

“咱们一起消食……”刘彻一把抱起阿娇,在阿娇的惊呼声中,进入了寝宫。一众宫人像是木头桩子,悄然无声地褪去。

刘彻随手将门紧紧地关上,邪魅地一笑,狭长的凤眸透露出一丝妖冶的情意。他等了这么久,现在,这个女人,是他的了!

“我要你!”将阿娇珍重地放在床上,身子压了上去,火热灼烧的唇落在她的鬓角、额头、眼帘、鼻端、脸颊,一一吻遍,流连辗转,从尖俏的下巴转至阿娇粉女敕的唇,阿娇微微将头一扬,生生受下了这情意绵绵的热吻。

刘彻的唇有着清冽的滚烫,印在上面不愿离开,用牙齿一点点啃噬着阿娇的唇,不多时便进入其间,攻城略地,追逐着阿娇的小舌。那火辣辣的温度从刘彻的身体上传来,绷紧的下巴,让人感受到他的渴望与迫切。

“唔……”夏日里这么热!阿娇有些不满的嘟囔。

“这样就凉快了。”刘彻黑眸闪烁,灼灼发光。飞快地伸出纤长的双手,一把褪去阿娇身上的衣裳,散了阿娇的发髻,青丝如一匹极好的鸦黛色绸缎,随着阿娇忸怩身子而摇曳生姿,趁着迷离的面孔妖娆艳冶。

果真,衣服一去,一切都暴露在空气里。还真多了几分凉意,阿娇白玉般的身体上一颤,端的是风光无限啊!

“阿娇,你真美啊。”刘彻存心想要拉阿娇一同沉沦,月兑了衣裳,压下去,自己没有行动,却吻遍了阿娇的每一寸肌肤。阿娇额上一层冷汗,有些消受不住啊!

明明他自己早就难耐,却强忍着想要自己欢愉,阿娇眨了眨眸子,敛去眸子间的感动,头向上,一口吻住了刘彻的喉结,学着刘彻,用牙齿磨了磨。

阿娇突然其来的回应,让刘彻发出一声低吼,整个身子都要爆破,忍无可忍,只见床幔摇曳……

……

……

激情过后,天色渐暗,昏黄的烛火透过床幔投射在阿娇的身上,刘彻含笑打量,只觉阿娇的身体仿佛最上好的羊脂白玉,反射出腻白腻白的光晕,许是累极了,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双颊透红,小嘴微微张开,难耐的喘息着,说不出的动人情致。艳若桃花的脸上,铺着一层晶莹的细汗,看上去分外妩媚、艳丽。像是一朵上好的花,绽放在身下,香气芬芳。

“阿娇,以后咱们好好走下去。”见着阿娇稍稍恢复点了气力,刘彻在她耳边低语。

“嗯。”好好走下去……望着眼前这张俊美灿烂的容颜,哪里还有半丝阴冷,阿娇疲乏地笑了,虚软间更显魅惑。

刘彻眸光一亮,再次喉咙一紧。见到这么熟悉的神色,阿娇哪里还不了然,可是,都这么多回了!她腰都要折了!

“不要了!”阿娇连忙将身体钻入薄被中,双手抓得紧紧的。

“好。”刘彻宠溺地拍了拍阿娇的头,无奈地起身,冲个冷水澡先。

欲求不满的刘彻,由人服侍着冲冷水,洗着洗着笑容满满,迷倒了身后的一众宫女。

他有多久没碰阿娇了?上一回还是强迫,哪有两情相愿来的好滋味啊!想着想着……

“加冷水!”刘彻的声音越发低沉了,只是笑容,不曾褪去。

相思蛊已解的事,就不必告诉阿娇了。她便能放心,反正,除了她,自己也不会再有其他女子。刘彻舌忝了舌忝唇瓣,觉得身上沾染满了薄荷香。

洗完澡,开始批阅奏折,奏折已然堆积两日,只是刘彻身心放松开来,只觉得更是头脑清晰,批阅地倒比往日快几分。夜深人静,他微笑着又去了阿娇的寝宫:这下子总该休息好了!

刚刚刘彻逃也似的离开,让阿娇看着他的背影勾起唇角:他开始为她着想,她开始体谅他!是啊,他们一定会好好走下去的。

“来人,本宫要洗浴。”揉着几乎断了的腰,下床几乎要跪倒的身子,阿娇的微笑收敛,暗暗诅咒着刘彻。

洗完澡后,便也要动手处理起宫里的事务。

自己之前的昏睡,也要弄清楚。否则,不明不白,保不定就有人陷害。

“冬虫,秘密将文理大将军宣入宫中。”前世那件事天澜就有所涉及,定然,应该清楚自己昏睡的缘由。

“臣下,拜见皇后娘娘。”天澜身着白色布衣,更是仙姿卓越。

“起来罢,本宫问你,本宫昏睡的事,你了解多少?”阿娇给冬虫夏草使了个眼色,一人支开了茵纯,一人在边上望风,方才轻声问道。

“皇后娘娘,缘乃天定,这一劫,您必须要受。自然,也有人会付出代价。”天澜一笑,意有所指。

阿娇并未听懂,却明白天澜不想再说下去,好吧,既然如此,也不必追究,未来的日子,还是得自己过!

“皇后娘娘聪慧,臣下,也要走了。”天澜像是看穿了阿娇心内的想法,眉梢带着笑意,心内暗暗点头。

“走?”阿娇惊呼。这一回,她可是再不会说,天澜只是骗人之辈了,只是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要轻易离开?

“嗯,解开了一切纠结,命运已定,任务已了,臣下,可云游四方。”天澜笑道,闲闲立着,挺拔身姿带着无尽风流,不紧不慢地说道,琥珀色的眼中满是闲适,服帖黝黑的鬓角散着墨玉般淡淡光泽。他嘴角的弧度很大很大,早就超出了原本的恰如其分,只是依旧极为好看,因为真的开心。

阿娇看着,便也为此愉悦地笑开,每个人有每个人想要的,能得到,自是替他欢喜。天澜回以一笑,自然地告退。

正当阿娇沉浸于天澜带来的宁和气氛,望风的的夏草,匆匆前来禀告:“皇后娘娘,门外有两只狸猫,茵纯姐姐说,一只是您养的。”

“走,出去看看。”近日繁忙,总是不见狸猫,现在,它回来了?阿娇惊喜地睁大了眸子,笑着出去了。

狸猫小白扑了上来,整个身子更肥了,毛茸茸地可爱无比,它喵喵得亲热叫着,阿娇亲昵地模着小白的头。却见小白身侧,也站着一只圆嘟嘟的狸猫,现在正用锋利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是?阿娇心念一转,不禁明白了。哼,你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娘!难怪,出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小白见到阿娇的视线,讨好地蹭蹭阿娇,对着另一只狸猫喵了几声,那只狸猫也趴在了阿娇的脚下,友好地蹭了两下。

“娘娘,这该不是狸猫的配偶吧?”夏草看得好笑,问道。阿娇点点头,笑出了声响……岁月静好啊!

“娇娇在笑什么?”刘彻批阅好了奏折,自发地走了过来。

“彻儿你看这两只猫。”阿娇指了指,依旧笑着。

“都成双成对了,好兆头啊。”刘彻也大笑:有了媳妇,小白就不会再腻着阿娇了,好!

“夜深了,阿娇……”片刻不到,宫人就带着狸猫下去了。

……

……

一番**过后,刘彻笑着拥佳人入怀,只觉阿娇身上的薄荷香缭绕心头,手中的腰肢盈盈欲折,身子柔软,似最好的丝绸,抱在其间轻盈飘然。

阿娇也满足地枕着刘彻的手臂,两人餍足地一同睡去。这一日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好日子,对其他人来说,却是最最难熬的时光。

阿娇醒来的消息,在后宫里激起了千层浪。要不是刘彻因着她身子虚,对外不让人觐见,怕是这一日阿娇的宫门,都要被踏烂。

长公主在阿娇昏迷的时候,来看过几回,却因为无能为力而痛苦地呆在家中闭门不出。秦澜一改原本不说话的性子,开解起了长公主,让长公主好歹安心了些许,只是依旧很焦躁。

这日早晨,她却知道阿娇醒来了,虽说刘彻不让人探望,只是得了这个消息,她就感天谢地了,还要奢求什么,开心地回到了公主府,对之前充当解语花似的秦澜更是喜爱,宠上加宠。难得的是秦澜并不因此骄横,更让长公主离不开。

同是公主,平阳公主就没这般开心了。阿娇昏迷的消息一出,她正在与她的阿母一同进早膳,聊表庆祝。

谁料早晨还未过去,阿娇就醒过来了!王娡恨恨地摔了青花盅,她也觉得刚刚十分美味的饭菜味同嚼蜡!两人脸都沉了下来,所有打算好的东西,通通被推翻了。平阳公主劝了又劝,才让王娡安下心来,共同商议其他对策。

最痛苦的莫过于一脸喜悦的卫子夫。

当她听到阿娇醒来的时候,心头就是一疙瘩,在多方打听下,还探得了阿娇与刘彻如胶似漆的消息。更是心痛,不甘!

一口气没上来,之前还神采奕奕的卫子夫,病倒了。

“来人,宣太医。”太医诊断的结果,是沾染了风寒。卫子夫缠绵床榻,想到自己十年的寿命,痛苦万分,夜里难以入眠。

她所有的付出,总是一场空!多番打击之下,饶是她心性过人,都有些受不了。恨恨地让红儿去打听天澜,却被告之天澜辞去了一切官职,云游四海去了!

“骗子!”卫子夫大喊一声吼,气的昏厥了过去。又是一番手忙脚乱,太医却因此诊断说,卫夫人必须要静养,不能再胡思乱想。

可是思想哪是这么好控制的?卫子夫强迫自己不去想,往日的画面却一一展现。最开始刘彻的柔情,刘彻的爱重,到后来阿娇的改变,刘彻对自己的冷漠,这都让她心头一酸。可是永远无法忘怀的,是她那两个没有缘分的孩子!

孩子啊!阿母真的对不起你们!她用孩子做了筹码,却输得一干二净!孩子稚女敕的容颜时时浮现,似笑非笑,就像是要索命一般!

“不要!”卫子夫心焦力燥,大喊一声,呕出一滩血来。红儿见状更是心急,再次请了太医。太医皱着眉诊脉,最后下了通牒:“不得再想其他了,夫人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将身子养好。”

太医开了安神药,卫子夫不肯阖上的眼眸在药物的作用下暂且阖上,安眠了一夜,好了些许。

第二日醒来,卫子夫看见阳光,又不免想到自己十年的寿命,越想越气,气的昏了过去,好不容易好了些的身子反反复复,又坏了下去。

刘彻得了消息,踏入了宫殿来看她,只是面上不咸不淡的,极为随意。若不是需要卫家,凭着卫子夫的这些小动作,早就被废。

“皇上……”卫子夫虚弱地抬手,刘彻却没有接过去。

“好好养身体。”面上尽到就可以了!刘彻连敷衍都不愿,说完这一句,就离开了。

卫子夫脸上稍微带起的血色褪地一干二净,将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在夏日里,手指冰冷。

……

李佳在自己的寝宫呆了许久,还真是个聪明人,所有的事儿都没有一件沾边。听闻阿娇身子好了,倒是前来恭贺。

“娘娘的身子大好了,妹妹真是为你感到开心。”李佳行完礼,眸子雀跃,像个小孩般无邪地咧嘴笑。

“多谢妹妹。”阿娇回了一笑。两人闲谈了一番,李佳又乖巧地退下。阿娇不禁凝眉,以钩弋夫人身份的相处时,李佳不像是这么淡泊的性子,那她还在蛰伏?

不过怎么斗,自己都是无惧的,因为自己手中,有了刘彻全心的宠爱!他们争权势,自己只要得了这个人,早就赢了。阿娇微微一笑,想起王娡之前的话语,带着小包子,去看王娡了。

“娇娇来了?”王娡早就收拾好了情绪,接过小包子冲着阿娇慈和地笑。

这笑容看上去极为虚伪,阿娇却回了一个真切的微笑,她刚得了消息,田蚡霸道地选好了人才,没有经过刘彻的允许,定是要让刘彻大恨了,王娡的日子,许是要越来越难过!

王娡一愣,却逗着小包子,她身上穿了件花色衣裳,腰间还别了些香囊,这让原本喜欢雅致的她多了一分富丽,阿娇皱了皱眉,想不出为何王娡这般改变。

“来人,上茶。”趁着阿娇低头喝茶的当口,王娡用腰间的香囊,逗了逗小包子。

小包子很是上道地咧嘴微笑,王娡的笑容,也灿烂了几分,只是隐隐带着诡异。

到了中午,王娡要留阿娇用膳,阿娇婉拒了,从长乐宫出来后,觉得身子都轻了几分,她再次想起王娡衣着上的改变,还是想不出究竟。只是大家都喜欢冲着小包子来,她得多留几个心眼。

……

“皇上,臣下没用,背负着大志而去,却无用而归。”今日的朝廷极为热闹,因为张骞归来了。只是,他回来的第一刻,是谢罪!他没有说明那里的难处,只是觉得自己有悖刘彻期望。

“爱卿无罪。该赏才对!”刘彻却是看了张骞的书信,早就明了乌孙好了伤疤忘了疼,饶是张骞铁口金牙,也无法说动他们。听了张骞的请罪,大笑道。

张骞动容地起身,这才将带回乌孙使者之事道来,刘彻自是大喜,久处长安不知外面,便如井底之蛙!

“乌孙使者,拜见陛下。”一批穿着异服的人行了他们国家的礼节。

“起来罢。”刘彻面上带着笑意,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睥睨着他们,一身龙袍威严无比,面上自然而然地带出了威慑,一双黑眸睿智如海,直直地打向他们。

乌孙使者们心头发颤,这大汉宫殿的金碧辉煌,是他们见所未见,而这大汉帝王的威严,也是他们从未感受过的!差一点就要瘫软在地上。

刘彻适时的减了威慑,亲切地说道:“都是友邦,使者们不必多礼。”

乌孙使者觉得心头一松,这才热切攀谈起来。

刘彻时不时回上一句,却句句是重点,让乌孙使者兴致大起,从乌孙使者口中套到了不少消息。说话间,边上的臣子肃穆地站着,连他们所敬佩的张骞,也匍匐在地,乌孙使者暗暗心惊,不知不觉间知无不答。

几乎了解了乌孙国的状况,刘彻心情大好,宣布道:“赏赐乌孙国珠宝五箱,丝绸两车。”

乌孙使者眼睛一亮,丝绸,大汉的丝绸啊!整整两车,大汉帝王好慷慨。连忙行礼道谢。刘彻微笑着扫及乌孙使者的神色,知道自己送对了。

“使者好生歇着,若是需要,可让张骞陪着你们,看看长安。”末了,刘彻很随意地笑道,转身间满是浑然天成的霸气。

这一回,乌孙使者可是大开了眼界,待了几日就回去了,却将大汉的辉煌告诉乌孙国王,而看到礼物,乌孙国王暗暗吃惊,开心下回了礼物,两国就此交好,关系热络了起来。

退朝后,刘彻面见张骞,听了张骞的主意,对他对多加赞赏,认为这是一种兵不见血的极好方式,两国的纽带能就此联系,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在乌孙返国后,将他封为了大行,再次出使其他国家。

大汉的威严,在这样或友好,或战争的手段下,越加扩展开。

兴致大好的刘彻,下了朝,批阅完奏折,正又要往阿娇的寝宫赶。

只是这一回,在路上……

“阿!”一个柔软的身子,从高处落下,往他的怀抱袭来。

刘彻神色一动,接住了,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李佳。

“我…我摘花……”海棠树正在附近展现着最美的风姿,李佳头上沾了片树叶,呆呆地说道。想到自己正在别人怀中,白璧无瑕的面颊上飞起一丝红晕,高呼一声,从刘彻的怀中挣月兑开来。

“你还真爱花啊。”每一次见到她,都与花有关。刘彻嗤笑。

李佳面上更红,暗暗攥了攥手心,秋水一般的眸子含着天真,眨了眨,看向刘彻。

今日她只穿了一条雪色曲裾,身上一点花式都没有。面若芙蓉,眉眼如画,却全身褪了繁华,素淡如先秦时期诗经中的女子。浓郁青稠般发丝低垂在脑后,与雪帛相映,素净到了极致,反而风情款款,动人无比。

这一种美,与阿娇此刻像是一朵极盛牡丹的美,截然不同。尝多了红烧肉,偶尔吃吃蔬菜,自然会滋味非凡!

即便刘彻心无杂念,都得赞叹,此刻的李佳,夺人心魂!

“退下罢。”可惜,现在外边景色再好,他都喜欢椒房殿里的那一朵极艳牡丹!

李佳暗暗咬了咬唇,退了下去,心咐:皇上难道不会看腻同一个美人?不过再宠,阿娇都有怀孕的时候!那时……尝了肉滋味的皇上,就不信他还能吃素!

“娇娇,你说朕在外面,碰到了谁?”小包子睡下了,刘彻躺在床上,与阿娇轻声低语。

“还不是李佳麽?”阿娇早得了消息,这个女子,还真不简单。心智稍稍弱一些,怕是就被迷走了。

“娇娇的信息,煞是流通啊。”刘彻喟叹。

阿娇笑着点点头,也不瞒着,做的越坦荡,刘彻越发不会生疑。两人之间,绝不能有怀疑!

“娇娇,你说朕都为你拒绝了这般美人,你是不是要给朕一点甜头吃啊?”刘彻在阿娇边上撒娇般,舌忝了舌忝阿娇的耳垂。阿娇身子一软,嗔道:“什么甜头?”故作不知!

刘彻最爱她这般娇俏着耍赖,心下一紧,拍了拍阿娇的翘tun,说道:“你说呢?”一个眼波里满是别样的滋味,灼热的欲念在燃烧,阿娇其会不知?

“好了好了,知道了。”阿娇一笑,像是哄小包子一般,凑上前吻了刘彻的面颊。

“不够!”刘彻模了模脸,心里那个开心,却屏住,故作严肃的讨价还价。

“这总够了吧?”阿娇也不矫情,头一转,吻了吻刘彻的唇。

刘彻身上蠢蠢欲动,立马转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

……

如此笑闹平和,一个月便过去了。阿娇与刘彻才真是如鱼得水,欢快地很。与卫子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娇只因知晓卫子夫的秉性,也不愿多去理睬。她在乎的是,刘彻说要给她一世一双人,所以,从来不在刘彻面前提卫子夫的病情。不喜欢就不喜欢,装什么大度。刘彻身边的考验,还不够多麽?

卫子夫本来心里就有事,听着宫人回报,皇后娘娘一日美过一日,一日好过一日。心里更是呕血!她十年的寿命啊!什么都没换回来,刘彻还是那么宠爱阿娇!

她接连好几天都做噩梦,想起她失去的孩子,想起刘彻这个冷情的人!为什么,上天要这么不公平?她不过是歌妓出生,除了娘胎,哪一点,比阿娇差?为什么阿娇通通有了,她一无所有?连最后的愿望,上天都不成全?

太医每叫她不要乱想,她每每应了,只是照做不误。

终于,病情一拖再拖,从最开始的风寒,转为了肺痨。挨了一个月,终于挨不下去了。撒手人寰!

卫子夫一死,刘彻就将李佳换了个身份,送出了宫中,顺带送给了乌孙做礼物。对外,也是死了。

若不是刘彻要留着钩弋夫人这个身份有用,那女人,怕是也要被送出去。这下子,阿娇真的成了后宫第一人!因为,后宫除了王娡,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听了这个消息,阿娇真的感慨万分,刘彻,真的做到了!

当夜,刘彻缠着阿娇,又讨了许多福利,阿娇心内感怀,少不得一一应了。旖旎甜蜜的气氛,常伴两人左右……

……

时光飞梭,眼睛一眨,小包子一周岁了!

太子一周岁,自然举行了最最隆重的宴会。刘彻大赦天下,阿娇喜笑颜开,王娡含笑出席,贵妇人一片,普天同庆。

这宴会中的头彩,就是类似于后世的抓周仪式。

一张放着波斯软毯的龙雕白玉桌,桌上放着许多东西,笔墨纸砚俱全,一应珠宝通通有,还有几个绣花香囊,引人注目的却是上方的一个玉玺。

阿娇看到那玉玺,不由抬头找寻刘彻的视线,刘彻的意思,实在是太过清晰了,她何其有幸!

若是一个帝王,能将你与江山放在同等的帝王,此生还有何求?

小包子穿着大红色棉袍,看上去就极为喜气,他在桌上不安分得乱爬,拿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看看。

突然,他拿住了那个香囊!

阿娇神色出现了一丝紧张,再怎么样,她都是希望小包子能出息聪慧的!一周岁拿了香囊?便是等于选择了女工!若是女子尚好,还可以称作是贤惠!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拿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岂不是惹人笑话?难怪,王娡一次次叫自己前去!难怪,王娡会突然换了花色的衣裳,戴上了香囊,简直就是想误导小包子抓周,将小包子往歧路上引!

阿娇咽了咽口水,唇上一片干燥,无数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刘彻的神色,也沉了下来,这是太子!若是选了香囊,别人,会怎么想自己?因为宠爱失了判断?

小包子却一点也不紧张,拿起香囊把玩了一会,王娡大喜:哈哈哈,黄天不负有心人!

正待宦官就要宣布时,小包子叫了声:“祖母。”

王娡喜滋滋地上前,小包子却一把将香囊给了王娡:祖母身上全是香囊,这个香囊,肯定就是祖母的!

王娡一下子惊住了:这孩子,太聪明了吧!连她的计策也能识破?她哪里知道,小包子根本就是阴差阳错!

众人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是啊,香囊给王娡,赞美她贤惠!又能讨好一番!好聪慧的孩子啊,堪当太子!再看他圆溜溜的葡萄似的眼珠子,众人更是点头,越发坚定了太子睿智的观点!

小包子却将玉玺,拿都拿不稳地拿起,就近给了刘彻!这不是阿父的东西吗?干嘛都放在桌上?

刘彻接过了玉玺,心里极为受用,越看小包子,越是觉得与自己相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的,有乃父之风!

做完这一切,小包子扭了个身,身子巴住阿娇,轻声说道:“阿母,我的!”小包子会说话不久,两个字两个字地蹦有些吃力,但不妨碍他说得清晰!

好一个抓周?抓阿娇?

刘彻本就被小包子扰了好几次好事,再听这么一说,脸立刻沉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又有些变了。难道,他们看走眼了,这太子,事实上是恋母之人?对其他都不敢兴趣,只对自己的阿母敢兴趣?这可如何是好?众人看阿娇的目光,也稍稍带上了讽刺。

阿娇却是没有生气,微笑着嗔道:“阿母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你的,你去拿一样最喜欢的吧。”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太子想要了桌上全部东西啊!是他们理解错误了!竟然会理解成为小包子只要阿母!真是榆木脑袋。

小包子瘪了瘪嘴,却很听阿娇的话,还真在桌上拿起了一样东西,是一柄镶嵌宝石的短剑!

这寓意好啊!大汉与匈奴的战争依旧继续,太子拿了短剑,定然是能打败匈奴的!

刘彻阴沉沉的面孔早就放晴,见了这一幕,大笑起来。

众人一看,连忙各种赞扬都拿了出来,赞叹小包子孝顺,赞叹小包子聪慧,赞叹小包子将来定有所作为……

一时间,赞叹声盖过了丝竹。阿娇只是笑着应了,面容极为平静。

她快速地扫过一眼王娡:原来,一定要自己带着孩子去!是这样的念头!还好小包子聪慧,否则,就要被人指指点点!对以后的人生,影响极大!好你个王娡!我不招惹你,你又害我孩子!实在是忍无可忍!

宴会毕,刘彻捧着阿娇的面孔说道:“娇娇,谢谢你给朕生了这么好的孩子。”

小包子在边上极为无所谓地爬着,倒是显得这话肉麻了。两人相视一笑。

笑完后,阿娇正色,将王娡如何对待小包子,一字一顿地道来,其他事情她可以不管,这件事,她忍不了!

“娇娇,你受苦了。”刘彻还是这句话!他早就知晓自己母后的所作所为,可是如此对待小包子,却是他没有料到的。他以为将阿母软禁了起来,王娡就能罢手了。谁料王娡连下一代接班人都要插手,自己还要忍嘛?

反正,田蚡的事情,也该做一个了结了。即便是自己的母后,王娡所为,也过分了!刘彻冷下脸,对阿娇说道:“委屈娇娇等一会了。”

这句话一出,阿娇心里一笑,刘彻终于要动手了!

刘彻的手段雷厉风行,不多时,丞相田蚡因为贪图财物被人赃俱获,王氏一族从现在开始衰弱。而王娡,被刘彻请到了庙宇中修身养性,连明面上的尊荣都没有了。

刘彻还趁机敲打了平阳公主,平阳公主失了阿母,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收敛了性子。

一瞬间,阿娇的敌人,就这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快了,阿娇轻轻的喟叹,睿智的眸子却是闪亮:后宫中,只要有了刘彻,无往而不利!

两人过起了老夫老妻的生活,唯一不好的是小包子过于顽劣,一点都不听话。更可恨的是,小包子缠阿娇缠地很紧。让刘彻常常都没有空接近!

刘彻那个气啊。一日,刘彻与阿娇逛御花园,小包子又缠上了阿娇,让冬虫追来,吧在阿娇面前,缠着要阿娇抱。

“朕来吧。”刘彻冷着脸接过,让阿娇先回寝宫。

阿娇想着小包子的秉性,定然不会吃亏,正好回宫看账本,就随了刘彻。

谁料小包子一到刘彻怀中,就嚎啕大哭。

到底是父子,刘彻也不忍小包子难过,不由得手足无措地哄着小包子,指着远处的瀑布,转移注意力:“那是什么?”

小包子吸了吸鼻子,有些不耐烦,睁着黑葡萄眼,天真地眨了眨,说道:“是远山和宝宝一样在尿尿!”说完一横刘彻:你这都不知道?干完坏事,小包子立马开溜。

感受到衣摆处的热意渗透,刘彻反应过来,看着被尿湿了的龙袍,俊脸发黑!

这日夜里,刘彻在阿娇边上附耳说道:“娇娇,我们再生一个吧。”

此后,刘彻一直很勤奋,然而可能因为王娡药物的关系,阿娇一直没有怀上。两人不是不遗憾的。可是即便这般,刘彻依旧没有纳任何女人。

卫青得胜归来,连霍去病,都打赢了好几场,卫家就此崛起。而窦佳在阿娇的面上,也是极受尊敬。两家旗鼓相当,又因为刘彻若有若无地挑拨,小辈并不和睦,刘彻放心了。

阿娇再不对刘彻藏着瞒着,开始于刘彻积极商讨事项,更是保住了好几个忠臣。朝鲜之战,本该是刘彻的分水岭,却在阿娇柔和的劝说下,采用了和缓的手段,取得了极为轻易的成功。

对于刑法太过苛责的一面,阿娇也常常说服刘彻,认为没有真正的坏人,只要花费功夫,都能改好。不必那么严苛!刘彻生性中有残暴的一面,然而在阿娇或是娇嗔,或是正色的说服下日渐缓和。还真没有再用那些酷吏。皇后的仁德更是传播广泛,有些官员受了委屈,喜欢让夫人到阿娇这儿说一番。阿娇也是明理,若是觉得正确的,就会毫不保留地告诉刘彻。

刘彻的治理更加辉煌,一招一下间满是呼应。

民心所向,大汉达到了全所未有的辉煌。刘彻常拍着阿娇的头,说道:“你真是福星!”

阿娇只是一笑,并不辩驳,她的角度,与刘彻不同,她所看到的,是更多百姓的挣扎,因而,才会用这般的策略。

阿娇四十岁的时候,刘嫖死了,与秦澜合葬。走得时候很安详,自己的女儿是最好的皇后,她一手促成了金屋藏娇,没有一丝遗憾。

奇怪的是,在刘彻六十岁的时候,阿娇再度怀孕,她又是羞涩,又是恼恨地锤着刘彻,觉得自己许是要被喊老蚌生珠啦!这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刘彻神秘一笑,安慰着阿娇,说:“无妨,朕自有办法。”

他一直将阿娇此次怀孕的消息,隐瞒地很好。直到生下一个男孩,立马归于钩弋夫人名头下。

反正,阿娇本来的身份,就是钩弋夫人。刘彻生怕两个孩子争皇位,早就想好了这一招,更是为小儿子躲去祸患。他本就子嗣甚少,在小包子边上布置了无数的暗卫,还是会遭到袭击。至于小儿子,没有那么多暗卫,自然要巧立耳目。

谁料小儿子一生下来就比小包子乖巧,小包子从来不愿学习权术,小儿子却学得乐此不彼。

与阿娇商量后,刘彻最终废了小包子,立了小儿子,取名为刘弗陵。并直接将钩弋夫人赐死,没了用处的女人留着有何用?

几年后,阿娇因为疾病,安详地去了,刘彻在不久后追随而去,两人合葬,至死都在一块……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终不负当初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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