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对着陈月的眼睛泛着野兽般的红光,他嘴角含着轻笑,字吐得很轻很轻,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小月,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要我抱你不过是为了想杀我。
“你说为什么呢?顾泽,我恨你!我恨你总是强迫我!”陈月小心快速挪动着,她要离开这,趁这只野兽虚弱时。
顾泽恨恨的看着陈月,残酷的笑了:“小月,你逃不掉的!”他伸出手直接拉扯着陈月的头发,阻止了她逃走。
很痛……但不仅仅是头皮,和被抓痛的手腕,还有她慌乱的心,和近乎停滞的心跳。
她知道,总有一天不是她被他逼疯,就是像现在这样她忍无可忍的想将他杀死。
陈月眼眶一热,她反转过身,回手就是向他的肩膀袭去,恨不得将刀插得更深,她冰凉的小手突地被温热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手腕,阻止了她。
顾泽大手一甩,陈月后退几步,站立不稳,直接向后仰去,头撞到了床柱,她眼前一黑,晕过去前一秒,她看到顾泽仍然在微笑,但他心中的残忍已经被她的那一刺完全开启。
待陈月再次醒来,睁开眼的瞬间,她再次猛的闭上眼,不敢看四周恍如噩梦般的景象。
她早该想到了,走出这一步,如果她失败了,会有什么下场。
陈月的四肢被细细的皮套束缚着,她低喘着气,再次睁开眼时,面对房间里只有她和顾泽,不禁寒毛直竖,她低声问:“顾泽,你究竟要做什么?”等待受刑其实比受刑更煎熬心灵。
顾泽微微一笑,他调整着连接细圈的仪器的参数,走近床边,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出人意料的温柔的抚上陈月的脸颊,语调出奇的温和,他看着她,眼中还带着点温柔,喃喃的说:“小月,我想抱抱你。”
他忽然俯下腰,陈月反射性的动弹起来,触碰到了顾泽的伤口,顾泽脸色一变。
“嘘,别乱动!”顾泽按住陈月的肩膀,他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乱动会被电击。”
“你想怎样?”陈月看着他,和皮套相连的薄圈上面连接有电线。
“当然是好好抱你啊!”顾泽抱着陈月,他的手却越来越过分的朝她的大腿方向探去,无论陈月怎么努力的夹住,也无法合拢。
“混蛋……魔鬼。”陈月恨恨的瞪着他。
“你哥哥你已经有很久没见过他了吧?”
陈月惊愕的看着顾泽俊美的脸,不祥的兆头在心里一闪而过:“我哥哥怎么了?”
“你哥哥吗?他明天就要枪决了,”顾泽的指尖沿着她脸庞的曲线向下,在右颊稍顿,忽然换上残忍的笑容:“你不肯的话,就等着替他收尸吧。”
“不要,我求你!救救他,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陈月奋力的坐起身,声嘶力竭的吼道,然而身体传来一阵钻心的电击,她顿时瘫软在床边,喘息着,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住床单,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求求你!”
顾泽俊美的脸面无表情:“你什么都愿意?”
“是!”陈月难过的咬着牙说道。
“呵呵!”顾泽勾唇一笑:“小月,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你……好!”陈月妥协道。
也许是陈月的妥协大大刺激了顾泽,他猛的发难,取出医用的冰块,一一放在陈月的身上,抬起头对她灿烂的笑起来,声音轻柔,像是教堂里的吟诵的唱诗班成员:“小月,你不是怕冷要我抱吗?你更冷,就会更主动了!”
高兴的声音,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但是陈月听出了里面的气怒。
越来越冷,陈月抖得厉害,手臂上,腿上,月复部,冰块不断的掉下来,冷得她想将自己蜷缩起来,然而稍大的动作,又会引来一阵钻心疼痛的电击。
“小月,说你爱我!”顾泽将更多的冰块放在陈月身上,威胁道。
陈月细细喘着气,越来越冷,身体像是要虚月兑了一样,“我……爱……你!”
受不了了,陈月的身子越来越僵。
“你会永远陪着我!”
“我会……永远……陪着你!”
“小月,唤我泽。”柔软婉转的语调,像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
“泽……泽。”
顾泽终于不再折磨陈月,陈月一下子瘫倒在床上,“我哥哥是不是没事了?”
“你说呢?”顾泽冷冷的说,“小月,你知道什么是欺骗的滋味吗?就是现在这样的!”他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了。
“你……是……说……”陈月瞪大乌黑的眼眸,“不——”眼泪开始一滴滴的滑落,她被羞辱虐待时没哭,但是听到哥哥会死去的消息,她哭了!她想着那个总是挡在她身前保护她的哥哥,抵挡父亲毒打的哥哥,为她坐牢的哥哥,她,真的,救不了他吗?是不是人的命运是注定的,命运多舛,上天依然不会厚待她。
陈月像是没有了生气般,她死死的瞪着天花板,泪止不住的流。
顾泽没有走远,他静静的站在门外,听着陈月小声的哭泣,他神色如海,心像是被人用指甲盖刮一样,莫名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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