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不是在某个荒无人烟的深山吧?你看我被雨淋湿的衣服都干了,还没见有个小村村啥的。”冉第N次抱怨道。
玉凝落挑眉:“这里有山么……?”
“呃,比喻好不好,老大你太没情趣了。”玉冉痛心疾首的说。
“我话还没说完那,其实,有村子了。”玉凝落指了指地上,对冉示意。
冉也发现了地上的辄印,尖叫道:“苍天有眼啊!”然后拉着玉凝落一路狂奔,那速度,堪比神八。
冉在村子里挑了一户房子较好的人家,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大约五六十岁的老妇,冉摆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道:“女乃女乃,我和我家小姐走了一天,错过了宿头,想在您家借宿一晚,您看可好?”
那老妇看了看冉,又看了看玉凝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对着冉冉说道:“你可以,她么,你看看那穿的是什么衣服,伤风败俗!”
冉一听这话乐了,没洁癖的人有好处赚。
玉凝落强压下要杀人的冲动,在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淡定,淡定。
冉一看玉凝落脸色不好,忙对老妇说:“我家小姐在那边的坡上摔了一跤,所以……您别见怪。”
老妇便开门边嘟囔:“姑娘家家不好好呆在家里绣花,出来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冉冉心中为这老妇默哀,但愿别惹得老大拿枪毙了她才好。
老妇带两人到了一间客房,虽简陋但还算得过去,冉冉对着老人道谢,那老妇哼了一声道:“我们叶家不是什么名门乡绅,供不起吃白饭的人,你们要想在这儿住下,就得帮忙,你们就去厨房帮叶灵做晚饭吧”。
冉冉看看玉凝落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叹了口气,就知道她是不可能去厨房的,想要她给别人做饭,连窗户都没有!
玉冉朝厨房走去,就在她准备要开始做饭的时候,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女孩走了进来,熟练地洗菜、择菜、淘米、生火、炒菜、煮饭。冉冉愣是没插进手去,看着她一个人做了这一切。
“你就是叶灵吧?叶家的女佣?”玉冉开始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我家没有女佣。”叶灵冷漠的说。
没有?那她就是叶家的人了,她家人也舍得她做这些粗活,冉刚想问问为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叶灵!饭好了没?饿死我了。”叶灵听闻急忙答道:“哥,好了。”
冉冉心中疑惑,一个哥哥对他妹妹像侍女一样呼来喝去?她没问出口,端着炒好的菜就上了桌,玉冉刚想在桌边坐下,早已坐在桌前的老妇就出口制止:“女人不能上桌吃饭,更何况你还是一个侍女,怎么能和主子一起同桌吃饭?”
玉冉差点被这句话噎死,只好回房,她还没兴去吃人家的残羹剩饭。男尊女卑,万恶的制度。
玉冉似乎明白了叶灵为什么做那些活。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老大那样高傲的人怎容叶家如此侮辱?要是知道不让她上桌会不会灭了叶家满门?玉凝落是那种极端的人,心情不好,就想杀人。
玉冉到了房间,并没看见玉凝落的的人。随后就释然了,也对,老大那样挑剔的人是不会吃这种农家饭的,一定是去某个饭馆了。
看来今晚要饿肚子了,玉冉躺在床上假寐。忽然,听见门外一阵喧哗,冉起身到了庭院,只见叶灵一只手捂住嘴,指间隐约可见红肿的脸庞。目光阴冷的盯着那老妇。
那老妇怒骂叶灵:“你这个小贱蹄子,干点活都干不好,你说你有什么用?叶家不生你就宽裕多了!”转而对站在旁边的那位三十左右的少妇说:“都是你不争气,生了这么个赔钱货。”说完,她似乎感受到了叶灵的目光,紧步走到叶灵面前对着叶灵的脸扇了两巴掌,叶灵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嘴角渗血,却一声没吭,倔强地扬手抹了抹嘴上的血。
少妇握紧了拳头,脚向前挪了挪,终是止住,没有阻拦她自己的婆婆。
冉看得出神,丝毫没注意倚在树干上看戏的玉凝落。
玉凝落嘴角挂着慵懒的笑,这一家子似乎比自己预想的有意思。
玉冉叹了口气,转身回房,不再看她对叶灵得打骂,重申男尊女卑,万恶的制度。
夜深,老妇打骂够了,已经回了房间,只留叶灵独自在庭院中。叶灵只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架,她已这冷漠无情的家死心了,凭什么哥哥什么都不做,只知道吃喝玩乐,父母女乃女乃都像捧珍宝一样捧着她,只因为,我是女人么?叶灵挣扎起身,正对上一张绝美的脸,玉凝落魅惑的笑着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
叶灵下意识地拒绝:“不,我不走,这是我的家。”
“别忙着拒绝,我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明天给我答案。”叶灵怔怔的看着远去的玉凝落,脑子一片空白。
冉冉在房间看着这一幕,不明所以,暗衬:老大要这个孩子做什么,我可不认为她是心软。冉冉寻思了一阵不得果,无奈道:“枉我自小跟随老大,竟然到现在还拿不准她的心思。算了,睡觉”。
次日,冉冉醒来时就一直没见玉凝落的踪影,玉冉抱怨:“人呢?一大早就不见人。”玉冉没找,自家主子从来都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吃过早饭,玉凝落终于出现了,嘴角挂着神秘的笑,对冉说:“冉,我们去跟叶家辞行。”
冉和玉凝落一起去了主屋,那老妇坐在主座上,然后是叶灵站在一边,玉冉打量着叶灵,较昨天相比多了一份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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