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冉随地取了几块石头,撞击着火,燃起了一个火把,向相反的地方走去。
怎奈,又回到了原点,玉冉眯了眯眼,有人设阵?
玉冉干脆在原地坐了下来,点燃一堆枯枝,烤起火来,一双杏眼不动声色的观察者周围的一草一木,玉冉有种感觉,一直在背后盯着自己的那个人要出来了,玉冉的目光锁定周围一直吃草的白色兔子,玉冉顺手将手中的枯枝扔过去,兔子来不及反应,当场倒地死亡,玉冉走过去将兔子提了起来,架到火堆里,不一会儿,周围散发出了烧烤兔肉的香味。
玉冉撕下一条腿,优雅的嚼着。
还没动静?这个人可真沉得住气。
玉冉用土将火盖灭,点着了火把,走进树林,只是,这一次不同于刚才,没走多久,面前就出现一个山洞,玉冉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扔到洞里。
“扑通”居然是水的声音,玉冉走进山洞,只见面前一方潭水,全石以为底,清澈透亮,潭中没有一条鱼,深处从高出引下一股清泉,那大概就是这潭的活水了。
玉冉走进潭中,清洗着身上的血迹跟杂物,水从一开始的冰凉变得微凉,玉冉感受着这奇妙的变化,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挡住了洞口射进来的月光。
玉冉没抬头,搓了搓自己的长发。
“你是什么人?”男人首先开口道。
“迷路的人。”玉冉道。
“你以为我会信吗?能破得了这阵的人,必然不是一般人,说,你来无忧谷有什么目的。”男人冷声道。
“目的?你以为,这无忧谷有什么是我会图的。”玉冉轻飘飘的一句话将无忧谷贬到了底。
男人静默了一会儿,对玉冉道:“你跟我来,师傅要见你。”
“见我?见我干什么,他要见,我就一定要给他见吗?”玉冉鄙夷的看着男人。
“师傅要见你是你的荣幸。”玉冉没有从男人的语气中听出任何情绪,这让她有种是在跟殇说话的错觉。
玉冉慢慢的从池水中走出来,头发上还不停地滴着水珠,水滴顺着脸颊流下,迷离中透着**,男人眼神暗了暗,月兑下黑色的锦袍披在玉冉身上,玉冉抬眸看了看男人,跟着男人走到了一间竹屋,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背对着自己,正在给一个人疗伤,玉冉仔细一看,那受伤的人不正是上官漠然吗?
玉冉在一旁坐下,静静的等着他们结束,没一会儿,那人跟上官漠然一起收功,双双站了起来,上官漠然转身看见了玉冉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玉冉微笑道:“我是走进来的。”
上官漠然看了玉冉一眼,走出了竹屋。
“你找我什么事?”玉冉眼送着上官漠然出了竹屋,而后问道。
“我是无忧谷谷主,鬼谷子,姑娘,你难道不觉得这是缘分吗?”鬼谷子和蔼的笑道。
“缘分?你指的是上官漠然炸天下第一庄刚好差点把我埋了,还是我莫名其妙的进了无忧谷?”玉冉冷笑道。
“自然是后者。”鬼谷子道。
“是吗?只可惜,我从来不相信缘分。
“呵呵,姑娘何须说的那么笃定,世事难料啊,姑娘的这一生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鬼谷子,我只想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出去,我没想让你给我算命。”
鬼谷子对玉冉的无理倒也不恼,鬼谷子越过玉冉,走到竹屋的窗户前,推开了窗子,看着窗外的那轮明月。
玉冉最恨这种自以为高深莫测的人,当下紧了紧长袍离去。
“师傅,就这么让她走了?”男人走向前来问道。
鬼谷子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各有命数,强求不得。”
……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谷雨嫣忙抬起头来,“你是谁?”
丝竹走了进来,“你不必知道,你就是谷雨嫣?”
“是……”谷雨嫣道。
“你家里原先是经商的?”丝竹问道。
“你怎么知道?”谷雨嫣疑惑的抬头。
“冉最近没有时间理你,叶灵有她自己的任务,你暂时先替冉管理一下冉阳航运。”丝竹道。
谷雨嫣一听是冉的朋友,当下放下心来,可随即睁大了眼睛,聂啜着说:“冉阳航运?目前最大的航运?”
“是的,你去代理一下。”丝竹道。
“可是,家父不太让我管理这个的,我怕我弄不好……”谷雨嫣不安的搅动着丝帕。
丝竹不知道怎么办了,对付这么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她是实在没有经验。
“你试一下吧,不是怎么知道你不行呢?再说,如果谷家没有没落,谷家只有你一个女儿,日后的商务也是要交给你的,难道你要让你的父母失望吗?”丝竹狠心的扯开谷雨嫣的伤口。
谷雨嫣的大眼睛中侵含着泪水,贝齿咬了咬唇,低下了头,身体微微颤抖着,良久,微微点了点头。
丝竹欣慰的笑了笑,“玥待会儿会跟你交代一下具体内容,我先走了。”
“嗯……”谷雨嫣道。
玉冉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裙,裙边绣着火红的曼珠沙华,手中拿一只红色长笛,走到客栈内住下,南宫惟是时候动手了,看来,自己要尽快赶到呢。
谷雨嫣跟玥静静的等在酒楼中,等着这一次的合作商到达。
“谷小姐,这是本公子最后一次陪你谈判,以后冉阳航运你就全权接手了,拿出你前几次的勇气来。”玥给谷雨嫣打气。
“玥公子,多谢。”谷雨嫣抬了抬头,冲玥温和一笑。
这一笑如阳光一样照射进了玥心内的某处。
“谷小姐,章公子到了。”小二前来通报,谷雨嫣在桌前放了一锭银子,眼尖的小二立即拿银子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