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冉猜到他们大概玩的是哪一出了,信我?如果你信我,今天就不会带周婉若来了,这算什么?逼宫?
玄澈心中是相信玉冉的,玄澈本想玉冉已经失忆,就算以前认识南宫惟如今见到他也记不起来了,不过,他暗中派人查探到玉冉真的有一块令牌,这块令牌可能会勾起玉冉的记忆,所以,今天才这样带周婉若来。
“巧儿,将你那天晚上看到的实话实说。”周婉若对巧儿道。
“是……那天是芜国国君的迎接宴,当时我看到的时候宴会已经散了,皇后娘娘就在芜帝会寝宫的必经之路上跟芜帝说着什么,芜帝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然后递给了皇后娘娘一块金牌,皇后娘娘收到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巧儿实话实说,不敢有半点隐瞒。”巧儿道。
“皇后娘娘,您怎么解释?”周婉若微笑着说。
“本宫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玉冉面色毫无动容。
“皇上,皇后娘娘真的接过那面令牌,有没有不只是臣妾一个人说了算的,只要在皇后娘娘的宫里搜查一番,便可知巧儿说的是不是真话,也好堵住外面的悠悠之口啊,臣妾也是为了皇后娘娘的名誉着想啊。”周婉若对玄澈道。
只见玄澈不发一言,周婉若心中暗想,揭发她果然需要时间,还需要强有力的证据,正好,今天的这件事算是做铺垫了。
“今天这件事就这么罢了,皇后记忆全失,怎么会认识芜国国君,日后若是谁再传这件事,一律严惩。”玄澈见玉冉的面色着实不好,便也不在多问,为了这么一块还不知道对她记忆有没有帮助的令牌来将自己的小妻子惹毛了可就不好玩了。
“陛下英明……”周婉若屈膝跪安。
玉冉在一边心想,周婉若今天居然没有步步紧逼,这打的是什么算盘?
另一边的那个宫女见事情就这么算了,悄悄的将令牌放回了原地。
玉冉像派人看着周婉若,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信的人,而自己的四周充满了各宫的眼线,自己就这么带在明处,看不到暗处的一点动静。
玄澈走后,那个宫女走了过来,“娘娘,您在愁用人的问题?”
玉冉看了这个宫女一眼,心道这个宫女太精明,留在身边太危险,若不是真心想帮助自己,那这个人可留不得。
那宫女笑道:“你的防备心理还真不是一般的重,没关系,你可以相信我。”那宫女拿出一块圆滑的水玉,那上面雕刻着一朵曼珠沙华,跟那个女子身上绣的花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水玉上的花是高贵的黄色。
玉冉直觉是跟那个神秘的女人有关,只觉自己跟这个宫女以前很熟,她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你以前认得我?”玉冉问道。
“这个我不能说,我只管少尊派下来的任务。”宫女道。
“你叫什么,我总不能总是你、你、的称呼吧?”
“丝竹……”
“丝竹?好名字……阴阴花院月,耿耿兰房烛。中有弄琴人,声貌俱如玉。清泠石泉引,雅澹风松曲。遂使君子心,不爱凡丝竹。”玉冉幽幽的从口中念出。
丝竹有一种要去撞墙的冲动,玉冉一定是被荼毒了,否则这种诗怎么可能从玉冉嘴里念出来,虽说玉冉的中文好,但也没好成这种程度……
“你应该见过南宫惟了,消息是从他口中传出去的,这件事少尊应该怨不得我……”丝竹自言自语的说。
“什么消息?”玉冉忙问,这个人跟自己以前一定有莫大的联系,若说以前是怀疑,那现在就是肯定了。
“当初是你自己要断掉跟从前的一切联系,现在你要我怎么跟你说?在没确定你恢复记忆后会不会恨我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丝竹的态度很坚定。
玉冉从丝竹的话中听到了一个词,恢复记忆。
“你是说,我还可以恢复记忆?你能帮我吗?”玉冉眼睛发亮,希翼的看着丝竹。
“不可能!当初是你自己选择忘掉那些的,我们不会再插手管你的事。”丝竹道。
“不会管我?那为什么我会受到那个自称‘尊’的女人的假死丸?不会管我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玉冉反驳。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问题,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就可以了,你只有一个人承受,而且你会承受得了,我只给你一些关于目前形式的基本内容。”
“你,能告诉我是谁吗?”玉冉道。
丝竹叹了口气,真想就这么扔着她不管了。不知道老大抽的什么风,居然让自己来做宫女,当初明明说的让她自生自灭……
“少尊有命,不敢不从……”丝竹又搬出来了玉凝落。
玉冉自知是从丝竹口中问不出什么了,干脆就不再浪费口水了。
丝竹刚想离开,却被玉冉叫住,“为什么我的眼睛是紫色?”
丝竹眯了眯眼,背对着玉冉“你果然还是那么敏锐,关于你眼睛的事情,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任何人……”说完,直接离开。
丝竹并没有解释眼睛的问题,玉冉知道,这个人一定跟自己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否则,以前自己一定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眼睛的颜色,紫眼睛,只怕是人都会以为这是妖物,一定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人架到火架子上烧死了。
巧儿,跟从宫女走进周婉若的宫中。
“奴婢巧儿给婉嫔娘娘请安……”巧儿在殿中央跪下道。
“你起来吧,其他人先退下。”周婉若低头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