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一万五千两!”
“水仙,八千两!”
“牡丹,一万六千两!”
“水仙,八千五百两!”
“牡丹,一万六千五百两!”
然后,一阵沉默。
老鸨扭着水桶腰再次登上花台,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乐呵呵道:“哎哟喂,各位官爷赏脸了!容公子愿意一万六千五百两买下牡丹,还有更高的价吗?”
“有吗?”容公子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得意的吆喝道。
“既然没有,那牡丹就是容公子的了。哎呦,恭喜了,容公子!”老鸨掩着猩红的嘴唇尖声笑着。
“还有水仙姑娘,我的!八千五百两!”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一身土匪打扮的男子大声道。
老鸨笑着正要答话,东方月白抢上一步,怒道:“你有没有搞错?才出牡丹的一半价!”
络腮胡讪讪的笑道:“一半价,那也是最高价啊!水仙姑娘,你就跟了俺吧。”
“你们这帮猪有没有长眼睛啊?”东方月白叉腰对着台下骂道,“本姑娘这么花容月貌,难道只不过她的二分之一?”
肉球似的容公子站起来大声道:“就你这凶巴巴跟母夜叉似的,八千?八百我都嫌贵呢!”
一句话惹得台下一片欢乐,东方月白气得满脸通红,跳下台,一把揪住容公子的两只耳朵,咬牙道:“猪头,你敢说你姑女乃女乃不值钱?”
“哎哟,疼!疼!来人啊!”容公子杀猪似的喊道。
老鸨连着众人连忙将东方月白拉开,东方月白抬起一脚踢中容公子。“哎哟!”一声惨叫,容公子双手捂着在地上跳道:“你……你个疯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当今丞相的嫡孙,尚书大人的独子,容祖德!”
“打的就是你这个容猪头!”东方月白挣扎着骂道。
“小四!帮我去喊人!”容祖德朝挤在人堆里拉架的一个小厮喊道。
“是,公子!”小四一溜烟跑出去了。
东方月白挣开众人,一拳打中容祖德的眼睛,吓得老鸨连连跺脚道:“哎哟,我的小祖宗哎!快来人啊!快把这个疯丫头给我抓住!哎哟,容公子,你没事吧?”
“给我抓住她!”容祖德捂着眼睛,弓着身子,气狠狠的喊道,“谁抓住她,本公子重重有赏!”
“猪头!容猪头!”东方月白骂一声‘猪头’,朝他丢一个‘酒杯’,疼得容祖德哇哇直叫,活像一只待宰的猪在嚎。
大厅里整个鸡飞狗跳。为了争赏,个个追着东方月白上串下跳,推桌倒椅,一片狼藉!那些个嫖客,本来多半是游手好闲的富贵子弟,这么嬉笑追闹倒来了兴致,飞上跳下的把一帮莺莺燕燕惊的到处躲闪尖叫。
“妈妈,妈妈,不好了!”一个小丫头脆生生的喊道。
“哎哟唉,我的卧花楼啊!我刚装修的卧花楼唷!”老鸨正心疼的念叨,闻言转过头道,“又怎么了?”
“妈妈,牡丹姐姐不见了!”小丫头怯怯的回道。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老鸨跳起来道。
“我也不知道。刚刚……刚刚还在的,后来一团乱的时候,就不见了。”
“牡丹!牡丹!牡丹!”老鸨越喊越急,最后嘶声力竭道,“牡丹!牡丹啊!快找牡丹!”
“牡丹不见了!牡丹不见了!”不知谁大喊一声,厅里更混乱了。一阵乱哄哄的寻找,但根本不见牡丹的身影。
“把门关上!”镇定下来的老鸨大声发令道。
发现老鸨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东方月白从楼上跳下道:“你瞪我做什么?我可没空去把她给藏起来!”
老鸨冷笑道:“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么多人就少了牡丹和你那个戴面具的朋友,又都是在你捣乱时不见的,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居然敢合伙砸我的场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喂!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谁和那个面具是朋友?你别抓不到真凶就栽赃陷害啊!”
“少废话!”老鸨阴沉着脸奸笑道,“谁抓住她,我赏一个姑娘!”
我只想说,我会努力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