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婷不高兴的撅着嘴巴,她真的很想看看左丞相浑身发抖的样子。
若芷轻轻的拉着聘贵人柔声说道,“审问安丞相,必定会在朝堂上,咱们这些女流之辈是不能上朝的。”
“好吧。”聘婷不情愿的答应着,一双手使劲的拽着她手中的丝帕。
突然,她无意中发现许如风的脸上竟然有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难道他又在笑话自己。
这次一定要让和他新仇旧恨一起算,反正她的心里正好有股怒气发不出来。
“皇上。”聘婷的声音比平时高了一倍,许多人都纷纷侧目,不知道她这么高声的叫着皇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只见她身子一矮,腿已经伸了出去,许如风正在埋头走路,哪防她有这么一手,只听‘扑通’的一声,季宇涵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许如风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而且周围有许多人都可不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许如风长得仪表堂堂,而且一品带刀侍卫,是许多宫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今天,竟然能看见他以这样不雅的姿势仆倒在地,还真是大大的损坏了他往日的形象。
那些侍卫在愣了瞬间之后,便使劲的憋着笑,季宇涵则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明明听见的是聘婷的声音,怎么回过头来看见的却是许如风五体投地的姿势呢。
“许侍卫,你是不是找朕有事。”
许如风慢慢的站起来,拍了拍脸上的黄土,咬着牙根说道,“没事。”
“奥,那聘贵人,你刚在叫朕有什么事吗?”
“回皇上,现在也没事了。”聘婷使劲的憋着笑。
若芷则在一旁使劲的低着头,两个肩膀却不停的抖动着。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停止笑,只好这样低下头偷笑了,否则许侍卫还不被气死。
季宇涵看着身后这憋红了脸的一群人,还有许侍卫瞪着聘婷那双要吃人的眼睛,顿时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聘婷,还真是个活宝,闲的没事竟然敢逗许侍卫,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不过,他们两个倒是满合适的,就是不知道这许侍卫能不能打过娉婷。一个老公,要是连妻子都打不过,那好像很丢人的。
御书房里,左丞相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慢慢的滑落下来。
几日前,他收到德元皇上的来信,让他和他们里应外合一起攻下纳兰,事成之后,纳兰将变成德元的属国,而他将会是纳兰下一任的皇帝。
左丞相虽然一直反对季宇涵当皇帝,甚至想要推翻他的皇位,让二皇子做皇上,可是若让他真正的背叛纳兰,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忐忑的,而且,他又怕自己一不小心中了德元皇帝的奸计,弄个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这才派人将这封信送进宫里,找柳才人商量对策,没想到,反而害了她。
“左丞相,你女儿与外人私相授受,而且还在宫中藏了个男人,这件事,你可知道。”
“回皇上,这几日,臣一直都在努力地为小皇子寻找解药,所以不曾知道,但是小女绝对不还干出这种事来,这其中一定还有误会,还请皇上明察。”
“有误会,朕亲自从她的房里搜除了一名男子,还能有什么误会,难不成你还要朕捉奸在床吗?”季宇涵的声音从满了怒气,这老东西,都到了这种地步了竟然还嘴硬。
“皇上,小女虽然一直不愿进宫,但她向来都洁身自好,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还请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恕小女。”
“洁身自好?那你告诉朕,她屋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能说的清楚,朕便饶她不死。”季宇涵目不转睛的盯着左丞相,他倒要看看他还能抗多久。
“皇上,臣定会竭尽所能的为小皇子寻出解药,还请皇上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小女吧。”
“你在威胁朕?”季宇涵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臣不敢。”左丞相低头说道,不过言语中却有一些不甘。
“好,那朕就让你死个明白,小皇子的毒已经解了,至于解药也无需你再去寻找,今天,你若是不能说出你女儿的房中为何会有一个男人,那明天朕就会以**罪将她处决。”
“皇上,老臣知错了,还请皇上饶小女一命,皇上。”左丞相边说便不停地磕着头,苍老的脸上此时已经鲜血直流。
“好,只要你如实的说出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在柳才人的宫里,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阴谋,那朕就饶你们一命。”季宇涵目不转睛的盯着左丞相,他倒要看看,他是选择保护自己,还是选择保他女儿一命。
“回皇上,这一切都是老臣的错。”左丞相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才慢慢说道,“臣几日前收到德元皇帝的来信,信中说让臣和他里应外合一起攻下纳兰,可是臣在纳兰为官多年,心中对皇上忠心耿耿,所以臣才让一个家奴将这封信送进宫里让柳才人过目,看看德元的皇帝到底有何企图,没想到反而连累了她。老臣所说句句属实,皇上要是不信,臣可以和他们三堂对质。”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谁敢保证,你是不是企图谋反。”季宇涵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谁知道他的这些话里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皇上,臣有书信为证,拿给小女的那一封只是老臣抄的,而真正的信还在老臣这里。”左丞相说着便从衣服里拿出一封信来。
季宇涵拿过来一看,果然有啸仁的大印,这个啸仁,还真是无孔不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