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青龙来信,庆安皇帝司马雍病危。”朱雀微微颔首。
“还有多少时日?”七景儿微微扬眉,最后一次见到那皇帝老儿,虽是年近古稀,却面色红润、精力旺盛,一点也不像是年老体衰之人。距今也不过半年光景,怎的会落到如此田地。
“最多不过半月。青龙说,从迹象来看,他应当是中了慢性毒。”
“哦?”七景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青琊,他可有消息?”玄武迟迟未能带回扶兰的消息,说不清是因着兵符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总之七景儿心中有些莫名的焦躁,因此将青琊也派了出去打探消息。他应当是除了自己和安然以外,与扶兰最为熟悉的人了。
看着朱雀摇头,心中微微的一沉,半响没有说话。
“景儿,景儿你在这里吗?”在黑暗中模索着的司马相宇小心翼翼的迈出一个又一个步子。
朱雀眉头微皱,以她的功力,不应该没有听到外人的脚步声。
“相宇,怎么出来了?”七景儿忙的站起身来,几步并作一步的冲上去拉着他慢慢的走到座椅边。
“相宇听到了父皇的名字……”有些紧张的抓着衣角,司马相宇轻轻的说道。
“景儿,父皇真的快不行了么?”突然的抬起头,空洞的双眼没有情绪,下唇却是被咬的通红。
“恩……”七景儿不想骗他,只好点点头。
“父皇一定是被他毒死的!”司马相宇犹豫了一会儿,低喃道。
“相宇知道是谁?”七景儿本来就对这件事情颇有疑问,见他好像知道些什么,追问了一句。
“恩……可是相宇不敢说。他的娘亲会打相宇的……还把相宇关小屋子,不给饭吃。”几声压抑的抽泣低低的响起,即便是在她的身边,他也不敢大声哭。
“景儿,相宇好担心父皇。”
七景儿的眼眶有些微红,她不知道小时候的他曾经受过怎样的磨难,只是这区区几个字便让她清楚明白了为什么司马相宇会对那个皇宫那般抗拒,那如狼似虎的地方,即便是在那最高位,都是高处不胜寒的。
如今,宫中部署已经妥当,冥如烟因着自己应允未央进入后宫,表面上甚是满意,暂无动作。
“朱雀,将手头的事情安排一下,我近日要去庆安王朝办些事情,你且替了我的样貌在这宫中坐镇。”七景儿微微思量,闭去了司马相宇的听觉,轻声说道。
朱雀虽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却在看见了七景儿坚定的表情时略微有些迟疑,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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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残缺不全的黄叶随着踢踏作响的马蹄声翻卷而起,在空中飘扬了一会儿,颓然落地。
“见过殿下!”魁岸的背影跪在地上,这是青龙第一次见到七景儿。即便过去几年他与殿下呼吸着同一个国家的空气,她却从未召见过他,而这次……
“起来吧。”
淡淡的一句平身,略微沙哑的嗓子让青龙不禁微微抬头打量起眼前的人儿。
光洁白皙的脸庞上,长长的睫毛低垂,覆在一双明亮且深邃的眼眸上。黑丝发丝在皎洁的月光下笼着一层幽幽晕色,即便是男子的装扮也无法遮盖的美丽在月色中轻轻荡漾。
“事情可都办好了?”没有过多的寒暄,简短的几句话直奔主题。
“恩。”青龙微微额首,送上一纸贴文。
乐璟琪,这名字不错,满意的点点头,七景儿继续看下去,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起来。
每次回头看自己的文的开头,想死的心都有……求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