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晚晴选择了步行。时间不赶,她想熟悉熟悉路,就与小贱慢慢悠悠在路上走着,走了许久才看见一间别院,晚晴这才意识到自己住的地方有多偏僻。绕过几个后花园,穿过几间别院和湖泊,走的腿发酸,终于来到王妃修行的佛堂“静心居”。
佛堂庄重肃穆,门口几只巨大的香炉燃着香,看起来与周围完全不搭调。
小贱好奇的打量着佛堂,一边道:“王妃两三年前不知为何突然说要带发修行,不顾王爷的反对在王府里修了一间小小的佛堂,从此以后日日便是潜心念佛,不问王府里的任何事。”
突然专心修佛,无非两种情况:大彻大悟之后的看破红尘,作恶多端之后的良心发现。不知道王妃是属于哪一种?晚晴定了定神,走进佛堂。
入了内堂,空气中飘散的是清幽的檀木香气,堂前一樽镶金的菩萨,供奉着香火。
佛前,一位身形婀娜的女子着一身素袍,捧着念珠念着佛经。
晚晴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也不便正面去看她,行了个大礼,轻声:“妾身来迟,给王妃请安。”
佛前的王妃似乎并没有听见晚晴的问候。她仍旧喃喃念着佛经,晚晴仔细地听,似乎是那一卷“大乘佛经”。她修硕士生时对佛学做过一篇论文,特地写到这篇大乘佛经,是一卷用来洗涤罪恶、净化心灵的经文。
这样沉默实在是尴尬,晚晴走上前,自顾取了三支香,上香,然后随着王妃一并跪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妃的大乘佛经总算念完,她慢慢的放下经书,这才看了晚晴一眼。
晚晴顿时愣住了。
王妃那张苍白的脸上,形状诡秘的疤痕铺满整张脸,疤痕溃烂的不成样子,狰狞恐怖。面对晚晴眼里难掩的震惊,王妃神色很平静,她道:“晚晴,你父王母妃都还好?”
晚晴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盯着王妃看过于不礼貌,她微微低首,道:“都好。”
嫁入荣亲王府,还有另一番曲折——原本晚晴要进献给皇上做宫女或者妃嫔,但晚晴的父王与荣亲王夫妇有过一段交情,便将女儿托付给他。荣亲王与皇上商量了一番,皇上同意了让晚晴嫁给他的长子为妾。
王妃淡淡道:“你独自在外,你母妃肯定不放心,你要多修几分家书与她,知道吗?”
“是。”
王妃点头:“我儿宸风如今在宫中做太子伴读,回府的时间少,你平日闲暇就过来念念佛经,学学女则。”
晚晴默默颔首,听得王妃又道:“我听闻昨日安乐去你那撒野——晚晴,你做的很好。安乐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你务必要多担待着她。”
“是。”
王妃将目光静静落在晚晴面上,眼里一抹微光,道:“你父母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你离家在外,把我们当父母一般便是。你温婉乖巧,正是我理想的儿媳人选。只需忍耐几年,该是你的都会是你的。”
听着这话,不知道为何心蓦然一紧。什么叫,该是你的?
王妃微微垂下眼帘,复又捧起经书,道:“婚期定在下月初六。你先回去吧。”
晚晴自然应允,起身,悄声退出房,走到门前,突然发现佛堂内的盆景甚多,而且都是奇花异草,没有一样是她能认出来的。识花草是调香师的基本技能,她自认为对花草也算了解颇多,看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晚晴没有多想,转身走出了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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