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质与宸轩截然不同,甚至,像是完全对立的两种人——略显狭长的双目优雅迷人,深深藏着巨大的诱惑,修长的手指白皙如玉,他隽秀、俊美、优雅,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华贵萦绕着他,就算是千万人之中你亦能一眼认出他来。
这样清然出尘的容颜,普天下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哥。”宸轩的声音,伴随着微凉的夜风,惊扰了夜的平静。他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宸风的视野中,挺拔如松柏的弟弟,面上的神情带着几分坚毅,眼中藏着一抹令他读不懂的神色。
自梦儿出嫁为太子妃以来,与自己几乎同岁的弟弟,似乎一夜之间长大。
脸上的笑变得收敛,含笑的眸子也不再璀璀光华,除了这张与自己略微相似的面容,他实在找不出他们兄弟任何的共同点。那样冰冷的一个人,真的是他的弟弟吗?
宸风微微扬起脸望向他,顺手拿起一件雪白的狐皮披风凌空一抛,有几分责怪道:“夜色这样深,你怎么连披风也不用就出宫?”
相较宸轩冷冰冰的声音,宸风的声音温柔的像是一缕沁人的温泉。
宸轩接住黑袍披风,只是拿在手中,抿唇不语。
“去看过她了?”
“是。”宸轩和兄长说话也是如此简短而不含感情。他掏出晚晴的荷包:“她托我带来荷包给你。”
“你的荷包不是破了吗?给你用吧。”宸风并不在意。
宸轩随手将荷包抛到他面前的书桌上,轻咳一声:“我不用。”
宸风只好收起那只淡绿色的荷包,拿到手上一端详,不由微微皱起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歪歪扭扭的鸳鸯,做工这样差,连刚入宫的奴婢大概也做得比她好,果真是金枝玉叶——更要命的是,绣成这样的荷包也敢送出手。
他一边仔细端详那荷包,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安乐没有去为难她吧?”
宸轩还是那样的语气,一五一十道:“我不知道。”
若不是今夜自己月兑不了身……宸风轻轻叹了口气,何时才能自己做主?自年幼入宫做伴读,他失去了自由,犹如牢笼中的雄鹰一般。太子伴读,多么可笑?太子已经辅政,何须伴读,朝中人人皆知他与弟弟宸轩不过是两枚质子。
两枚用来保证宸家荣华富贵的质子。
想起这些事情他就一阵心烦,荣亲王一家无限风光背后付出多大的代价,旁人无法想象。在宫中苦熬多年,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伴君如伴虎,谨言慎行,苟且偷生。
他摆摆手,目光流露出一丝疲倦,低声道:“罢了。她若是个聪明的姑娘,应当知道怎样避其锋芒。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宸轩点头,很快消失在宸风的视线中。
夜,又安静了下来。明月依旧高悬,静默的注视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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