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急忙解释:“不,我当然不希望,可是……”
“够了!”宸轩断然打断她破碎的解释,背过身去不再看她,声音里满是嘲弄,“原来真的是这样。出去,趁我杀了你之前,你应该知道我最恨被人玩弄。”
留给她的,是一个冷峻的背影。
晚晴突然有点害怕,不是被他的怒气所震慑,而是惧怕他给她的,将永远是一个背影。
她手足无措的抱住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家人决裂,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要这样?”宸轩哑然失笑,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不再允她拥抱着他,“晚晴,我信任你,爱你,你用这种手段来控制我,你还要我怎么样?”
他转回身直视着她,阴霾的眸子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用完全不带感情的语气冷冷道:“你担心我和他们决裂?我被皇上追杀,差点丢了命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在意?为什么我要遵从他们的意愿?晚晴,这里不再属于你,我,不再属于你。”
晚晴被他逼得步步后退,跌坐在地上,盈盈的双目蓄满泪水:“轩,我……”
宸轩听不得她再说半句话,狠狠的一把拎起她,毫不留情推出门外,关门。
*
目睹这一场闹剧,从始至终安安静静坐在床沿的新娘终于按捺不住,自己揭开盖头。
红盖头下是一张温婉乖巧的面孔,叶子珊轻声道:“夫君,不要气坏自己的身子。”
红彤彤的烛光映照着她的面容,三分清纯,三分妩媚,三分羞涩。
“谁是你夫君。”宸轩听到她的声音这才转过脸去看她。
叶子珊羞怯的起身去桌前倒了一杯酒,道:“夫君,来饮交杯酒。”
宸轩倒是笑了一声,这个温顺的女人比门外那不知趣的女人可要有趣的多,他走到她面前,丢了酒杯,捻起她的下巴,“女人,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不是你的夫君。”
叶子珊还当他在说笑:“我们已经拜过堂,是一对夫妻了。”
“不仅不许叫夫君,还不许说我们。”宸轩冷笑一声,“我听说,你从小就喜欢我?”
叶子珊脸一红:“是,夫君大概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在御花园洛水,是你救了我。那时候起,我就决心非你不嫁。”
宸轩不等她说完,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径直把嫁衣粗暴的剥了下来。
火红的嫁衣被撕扯成碎片,叶子珊又惊又乱:“啊……夫君……”
“敢再叫夫君,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宸轩猛然抬起脸,狠狠道。
叶子珊不敢再说话,任凭宸轩覆上她**的身体,陌生的体温让未经人事的她感到那么一丝丝的恐惧,而身上的男人没有半点怜惜的攻城略地,粗暴的动作令她浑身发痛,而当他的手指探入她的**时,她终于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宸轩听了动作,冷冷看着她:“现在知道怕了?捡起你的衣服,滚出去。”
“不!”叶子珊强忍着惧怕,小心翼翼的伸手来抱他,“我愿意把自己给你,这是我一直的心愿。”
“是吗?”宸轩邪气的勾起唇角,感受着那柔软的身体在身下颤动。
叶子珊身段不错,养尊处优的她皮肤也很好,白送来的女人,还是个处子之身……宸轩的手指触到那不能再前进的地方,微微一滞,要再进去么?
窗外突然一声惊雷,大风猛起,吹灭了房中的红烛,四周陷入昏沉沉的黑暗,模糊了面孔。宸轩忽然觉得身下的女人变成了方才被他推出门的那个女人,却又清楚的知道不是她。他兴致全无,颓然的离开了床榻,回到桌前,自顾饮酒。
叶子珊泪光楚楚的望着他,蜷缩起雪白的身躯,不知为何他突然放弃了她。
他饮了三杯酒,猛然将杯盏握碎,嫣红的血自他掌心流出,刺目惊心。
她没有上前去问他是否安好,现在的他,尽管她一直认为她爱他,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接近他。
她毫不怀疑他发怒会杀了她。
一杯又一杯,清冷的酒水灌入身体,酒入愁肠愁更愁。
*
晚晴跌坐在地,再拍门,里面的人仿若未闻。
知道他不会再开门,她起身踉踉跄跄走了几步,走到屋檐外的雨地里也浑然不觉。
雨愈下愈大,仿佛将她的力气也冲刷干净,她呆呆的跪在雨地里,身上分不清雨水和泪水,泥泞玷污了衣襟,头发散落,狼狈不堪。
曾几何时,也曾这样落魄的雨中行走,为什么,她总是被伤的这样深?
不知何时,头上的雨停了下来,脚下还是淅沥沥的雨,她抬起脸,看见撑着伞的宸风。
他,还是那个不染世俗的他,撑一柄伞,给她撑起一片小小的天空。
宸风却清楚的知道此刻什么都不同了,让她伤心欲绝的人不是他,也不再会是他。从三弟突然回家说要迎娶她开始,他就知道一切都结束。印象中能让她这么伤心的事情,也只有失去孩子那一遭。她对三弟是真的用了心、动了情吧。
他扶她,低声:“你这样会生病的,晴儿。”
“宸风,我该怎么办。”温暖的双臂给了她慰藉,她忍不住抱住他失声痛哭。
悲凉的哭泣声被雷雨掩盖,他只听见她模糊的哭泣:“他怪我!”
宸风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抱紧她,道:“先不说这些,我们回屋去换套衣裳。”
“他怪我。”晚晴却是喃喃自语,一整夜的不能合眼,一整日的提心吊胆,忽然觉得心力交瘁,她眼前一黑,在他怀中闭上双眼,失去了知觉。
宸风心中一痛,丢了伞,抱起她,抬脸,正对上宸轩阴霾的双眼。
同样惊涛骇浪的一双眼,宸轩轻轻冷哼一声,重重和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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