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曲水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感觉到了房间有黑影在动,她马上坐起身,然后看到了空气中还有烟的味道。
她在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缓缓的安静了下来,能在晚上进这个房间里的人,除了夜流觞,还会有谁。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和君岫寒之间的进展是怎么样的,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在房间里,连空气也充满了危险的气味。
夜流觞看着她从惊慌小白兔的神情,变成了淡淡的安静,他吐了一个烟圈:“今天是主动回来的?”
陌曲水短暂的沉默之后,道:“是的,夜先生。”
但是,这种主动回归并没有取悦到他,他的脸色在黑暗中,依然是冷酷不变。
空气中只有烟味,渐渐的让陌曲水感到了窒息,她起身,去推开了窗户,然后倚在窗旁,看着深沉的大海,大海里此时还能听见阵阵海潮声,在席卷着岸边的礁石,拍打出的声音,千古不变。
陌曲水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又想怎么样,而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她在被海风吹到时,觉得有一些冷,这种冷不仅是从身体上表现出来,还从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
“夜先生,我去给你放洗澡水。”陌曲水有些受不住他的这种凝视,于是就往浴室走去。
可是,她在经过他的身旁时,却被他一手握住了手腕,昨天被他握过的地方还在疼痛着,而此时再次被他的蛮力掌握着,她轻呼了一声,“痛……”
下一刻,这种痛还没有说完时,她就被他丢进了大床,而他的重量也压了下来,大床马上凹陷了几分,一起承受着两人的重量。
唇片,也被男人狠狠的吻住,夹杂着淡淡的烟味,封锁着她的感官。
陌曲水只得承受着他身体的重量,和唇片上的力量,他凶猛如兽,在桎梏着她的时候,她根本是毫无反抗之力。
就在陌曲水快要缺氧窒息的瞬间,他才放开了她,但是,手掌却罩在了她的心房处。
“这里,装的是谁?”黑暗中,他冷声问她。
这样冰冷的语气,和刚才凶猛的举动,不用怀疑,都是夜流觞一人所为。
陌曲水凝眸儿望着他,黑暗中男人眼睛与她对视着,她还在喘着气,为刚才一个猛烈的吻,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她的心微微的一缩。
她的心里,装着的是谁?
反正是没有一个叫做夜流觞的坏人。
她不说话,而夜流觞又再次问了一遍:“说!装的是谁?”
“你希望我装着谁?”陌曲水反问了他一句。
夜流觞一伸手,握着她的下巴,他手上的力道很重:“不要用反问句来敷衍我,我要答案,君岫寒还是我?”
陌曲水疼痛着,却又挣扎不开,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但是,她怎么回答都不能令他满意,所以,她说:“都没有装。”
无论是君岫寒,还是夜流觞,她说,她都没有装,可是,他会信吗?
无论是信与不信,但这样的答案,夜流觞显然是不满意的。
“既然是都没有装,那就好办了。”夜流觞冷笑了一声,三个人之间就有了好的解决办法了。
这时,夜流觞放开了她,然后站起身,拿出电话:“杨律师,依照你的方法来做。”
既然是这个女人对谁都无情,那么,就让她出面,来针对君岫寒栽赃嫁祸。
“你做了什么?”陌曲水马上警觉了起来,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个问题。
夜流觞手握着手机:“明天你就会知道了。”
陌曲水还躺在床,她看着他似乎是胜券在握的样子,她马上起来冲到了他的身边:“夜先生,什么事,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关键是现在告诉你也没有用,所以就等着明天的意外惊喜吧。”夜流觞冷哼了一声。
“关于岫寒被停职审查一事,对不对?”陌曲水也猜到了几分,“夜先生,岫寒真的没有劫持我,是我自愿跟他走的,所以,他是不构成知法犯法,沦落到停职审查的地步。”
夜流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她的心里不是谁都没有装,装的那个人是——君岫寒。
“你的心里越是装着他,他明天的下场就会越惨!”他的语声已经凝结成了冰。
陌曲水看着他,“你要将岫寒怎么样?”
“你说呢!”他也用了一个反问句来答她,而且在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的时候,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酷,让陌曲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陌曲水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方法去对付君岫寒,她只知道不能让君岫寒受害,而且君岫寒是为了她才无辜受害的。她马上道:“夜先生,我的心里装的是你。”
“哈哈哈……”
她的这句话刚落地,就让夜流觞仰天长笑不止。
陌曲水只感觉到全身冰冷,继而,听到了夜流觞说:“陌曲水,你以为我夜流觞是傻子,随便你能糊弄的了吗?你的心里装的是谁?不是嘴巴说出来的,而是从心里感受出来的,还有,你那一对美丽的大眼睛,也在说着心里装的究竟是谁。”
陌曲水怔在了原地,她的心里曾经装的是他,而且只有他,可是,却被他亲手抹杀了。
而现在,他咄咄逼人的来问她,装的是谁!
她紧咬着唇还没有说话时,夜流觞一手罩在了她的左胸上,并且狠狠的一拧她的雪峰,才冷笑着讽刺她:“而且,我模到的,不是你的心,而是你有需要时,才用来沟引男人的乳——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