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马厩旁边,看着远处的木屋,水心童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她的手臂的刀伤很痛疼,双手因为刚才逃跑用力拉那些藤蔓,纱布也月兑开了,露出了带着血泡的手指。
“我累了,休息一下。”
她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手臂,手指,还有露出来的脚趾头,突然觉得自己好愚蠢,这样的逃跑,她一个弱质的女人,又能逃到哪里去?
马厩里很整洁,一看就是有人天天打扫清理,里面拴着十几匹马,个个膘肥体壮,皮毛富有光泽,但算起来,和这些马相比,还是司徒烨骑的那匹高大威猛一些,让她此刻想起他的样子,还觉得有一种难以抵御的震慑。
一个爱马的男人,确实一个摧花的刽子手。
马克帮水心童包扎了伤口后,站在一边等待,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夫人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她看起来忧心匆匆,迟迟不肯回到木屋去,一定是担心先生的惩罚,所以才能拖延一刻,就拖延一刻。
“走吧,夫人,我们再不回去,先生会生气的,我怕……连我也会一起受到责备的。”马克虽然很不想为难夫人,但想到先生的怒火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看到马克为难的样子,心童的内心很过意不去,马克对她不错,却因为她总被训斥,为了这次不连累马克,只好站了起来,挺起了胸脯,惩罚就惩罚,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让他再羞辱一次。
站在了木屋前,她的心快速地跳动着,深吸了一口气,她轻轻地推开了门,木屋的门移开,一股浓烈的香烟味道扑面而来,水心童立刻捂住了鼻子,知道司徒烨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心童的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目光微微抬起,她看到了穿着黑色马装的司徒烨,他此时正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着,慢条斯理地吸着烟,目光冷然地看了过来。
“老毛病又犯了。”他的声音很冷。
“我,只是迷路了。”心童在寻找借口,她不敢承认自己在试图逃跑,因为她答应过他,却没有做到。
“你认为我还有兴趣听你的解释吗?”
司徒烨的目光轻蔑地看着水心童的胸脯,轻浮地说:“也许你感到寂寞了,想找个接近我的理由”
“神经病!”
心童愤怒地咒骂着,谁稀罕接近他,他也太自以为是了。
“你在说什么?”
她敢说他是神经病,好大的胆子,简直就是太放肆了。
司徒烨茫然从沙发里站起,直接将水心童拽到了怀中,叼着的香烟凑到了她的面庞,烟味冲进了心童的鼻腔,她呛得泪水都流了下来。
而那双冷峻的眸子,变得充满了阴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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